在四人走后,电梯里又上来一批人接替他们的位置。不过这一次,看守电梯口的保镖全带着武器。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嘱咐好友帮自己看着场子,他带着许程转身离开了这里。
酒店的后院突然熄了两排灯,为这夜景徒增了几分神秘和诡异,周遭的树叶在晚风中沙沙作响,谁也不知道暗夜下藏着什么秘密。
黄昱气红了脖子,一路都在口无遮拦的肆意谩骂。扣押他的两个保镖全程黑着脸,对于他的狗叫不给予任何的回应。
凉风阵阵扑来,黄昱被人带到了建筑外,踩过脚下的石板,周围暗色瞬间将人笼罩其中。
穿过小路,黄昱的视野里出现了两个身影,渐渐的,他发现那人有点熟悉,眯了眯眼,他还是看不太清。
男人站在喷泉池边,背对着他,似在看池中的东西。
喷泉并没有启动,里面一片安静,唯有晚风拂过时,带出浅浅涟漪。
“扑通!”
黄昱被扔在了地上。
疼得龇牙咧嘴的男人张嘴就是一顿谩骂,话语难听至极。
“踏马的几个杂种敢这样对我!”
“信不信老子叫人弄死你们!”
陆瑾之勾笑,缓缓转过身。
垂下的目光带着几分晦暗玩味,他侧头,好笑的看着眼前人,“噢?黄局长是想弄死谁?”
“呵忒!”黄昱吐了一口血水,仰头目眦皲裂的瞪着陆瑾之。
“陆瑾之!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敢这么对我?!”
陆瑾之悠悠吸了一口气,“黄局长,好好的发什么火啊。”
“你踏马少给我装蒜!”
“你的人打了我!你是看不见吗?”
“呵呵。”陆瑾之一阵轻笑,好似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不过只有许程知道,他这笑意之下是狠戾杀气。
“笑你吗啊!还不快扶老子起来!”
话音落下,许程迅速看向了陆瑾之,不出他所料,男人笑意微凝,眼底一片晦暗。
陆瑾之勾起冷笑,锐利的目光中染上嗜血薄凉,抬起手,他一把揪住了黄昱的头发。
“你踏马想干什么?!”
没有跟男人废话,陆瑾之揪起他往喷泉池边按去。
水面乌黑一片,看着近在咫尺的距离他是又气又慌。
“你想干什么?!”
嗤笑的声音从男人背后传来,陆瑾之阴冷的目光似一条毒蛇盯着猎物,“黄局长喝醉了,我帮你清醒清醒。”
说完,男人手上的力道加狠,径直将黄昱的头摁进水中。
“咕噜咕噜——”
气泡一个接着一个的向上破开,带出一阵白色水花,平静的水面就此不再安宁。
突然,黄昱似受了什么刺激似地疯狂颤抖,陆瑾之见此迅速将他揪起。
水面之下似有什么东西活跃起来,扑通扑通的声响不绝于耳。
“里面!里面有什么?!”
黄昱瞳孔放大,脸上染上一片血色,血水还在顺着鼻头汩汩冒出,看起来格外恐怖。
扑通一声,陆瑾之收回了自己的手,拿过许程递上的毛巾,他嫌弃地擦拭着,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黄昱顾不得身上的狼狈,他呆愣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头,刺痛感袭来,他疯了似地瞪大双眼,他发现自己的鼻头没了!
下一秒,他直直望向陆瑾之,“里面有什么!到底有什么!”
男人喊到喉咙嘶哑,杀猪般的呐喊响彻上空。
“里面不过是几条小鱼而已。”擦拭右手的动作停下,他将手中的毛巾交给了许程。
“我的鱼饿了,我看黄局长长得膘肥体壮,正好可以用来当鱼饵。”说罢,他残忍一笑,冲着两个下属挥了挥手。
两人点头,一左一右地扣住黄昱,将他往水面按去。
新鲜血液的气味刺激了水下饿了许久的食人鱼,它们顺着气味寻觅,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巨口。
锋利似剑的牙齿刺穿皮肤,随即就是用力扯下,大股血水冒出,融入在暗夜中。
疼痛折磨躯体,看不清的恐惧更是直刺心底,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下,黄昱早已吓到小便失禁。
腥臭骚味传来,陆瑾之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冲着另一个下属挥了挥手,示意他拿水枪过来给黄昱洗洗。
“刺啦!”
白色的水流冲出,直奔黄昱而来,冰凉寒意遍布他整个下半身,男人一阵哆嗦。
对他的惩罚很有规律,按进水下半分钟,随即又抽出,周而复始了几次,陆瑾之叫停时他已是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整张脸上再无一丝完好,入眼所见尽是鲜红烂肉。
醉意瞬间退去,男人早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残破的眼帘向上掀起,好似一块肉挂在眼眶中,黄昱傻傻看着陆瑾之,就像被抽了几缕魂魄。
“陆瑾之,你,你。”一张烂唇哆嗦着张开,血水顺着烂肉流进嘴里。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陆瑾之轻笑出声,“怎么了,黄局长是想说什么?”
喝了点酒就敢在他面前嚣张,那他要看看这狗命能有多硬。
“你,你,你居然敢,敢这样对我?”他一个带官帽的,走哪都是别人低着头供着他,可今日却被这贱人折磨,等他回去了,他一定要陆瑾之生不如死。
“老东西,在外面别人捧着你,可是在我这,你能算个什么东西?”
“坐那个位置久了点,就忘了这京都是谁说了算了?”
黄昱不解,他不明白这陆瑾之是怎敢如此嚣张。
“你爹,你爹都不敢对我放肆!”黄昱带着几分怒吼,只不过这浑身的气焰不似之前那般张狂。
提到他爹,陆瑾之只觉得好笑,“你也说了那是我爹。”
他爹待人看似温和,不会跟任何人撕破脸,可当触碰了他的利益时,他早将人啃到连渣都不剩。
和陆锦宏不同,他陆瑾之向来不惯着任何人,哪怕那人身居高位,只要是得罪了他,他连后悔的机会都不给人留。
“你打了我的手下,还敢惦记我的人,你说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一想到这狗东西觊觎他的宝贝,他就恨不得剥了他的皮。
如果不是安排了人盯着,他还真就冲进去了。想到这,陆瑾之将牙咬得吱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