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肤少女看起来很年轻,甚至长得还有些漂亮。
她脖子上戴着牛骨头做的项链,身上没有衣物,翻滚着掉进了水里。
她瞪着大大的眼睛,身上有好几处刀伤。
她甚至还带着些许的体温,她的大腿内侧,流着少女独有的鲜血。
看着这具年轻女孩的尸体,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她应该就是刚刚老杰克说的那个少女,显然她经历了非人的折磨。
“妈的,真是个恶心的地方!”
我想着,不再看面前的女尸,这就是战乱国度的现状。
不管是土着,还是城市里的人。
不管是非洲,还是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
只要有战争,人命,永远都如同草芥一样!
我叹了一口气,老杰克和我靠在一起,对这样的杀戮我们已经麻木了。
做雇佣兵的这些年,我们见过太多太多的死亡,甚至比现在这种情况还惨的景象,我们也曾经见过。
老巴曼盯着水里的女尸目光泛起的邪光。
我疑惑的看着他,只见这家伙嘿嘿坏笑着,竟然向水中的少女伸出了手。
那长满老茧的大手,在尸体的身上摸来摸去。
老巴克曼摸着女人的嘴唇,竟然把她向我们拉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我问。
老巴克曼呲牙一笑,用很小的声音说道:“水里太冷了,你看这具尸体,嘿嘿,我还没尝过土着少女的味道呢,正好暖暖身子!”
老巴克曼抱着水里的女尸,甚至还准备脱他的裤子。
我心里大骂,当场给了他一脚。
我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更不是那种喜欢什么事都管的圣母。
但一想到一个满脸褶子的白中老男人,在我面前龌龊的“鞭尸”,我就感觉心里说不出的恶心!
我冷冷的瞪着他,老巴克曼很不爽。
我指着他鼻子说道:“你他妈最好给我消停点!虽然你想鞭尸,这种事老子不管,但你让我看着,这就不行!”
“你……”巴克曼郁闷的瞪眼,外面又是一阵枪响。
显然上面叛军在处理俘虏。
男人们在大叫,女人们在大哭。
在一片哀嚎声中,不一会,上面就没有了动静。
我想,那些甘比亚族的勇士们应该死光了,甚至上面的叛军们已经开始庆祝了。
我们三人坐在水中谁都不敢发出声音,上方营地里女人们在哭,叛军们在猖狂的笑着。
那些又喊又哭的是甘比亚族的女人,她们今天袭击了我们,此时却成为了叛军们的玩物。
“多么可笑啊,老杰克,我眯一会,走的时候叫我。”
我把头靠在石头上,不想再胡思乱想。
老杰克点点头,目光凝重的看着我们面前的这些尸块。
奥兰治河畔的这伙叛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凶残。
他们已经彻底泯灭了人性,生命,在他们的眼里一文不值!
营地冒起了炊烟,太阳慢慢西沉。
我闭目养神靠在石头上,等了很久很久,老杰克才推了我一把。
山谷里刮起了微风,营地里寂静无声。
我睁开眼睛,看向老杰克,老杰克对我比划着黑魔鬼独有的手语,他在说时间到了,现在是午夜,外面的叛军应该睡觉了,我们正是逃跑的时候。
我点点头,老巴克曼像头猪一样的缩在角落里,这家伙竟然也睡着了。
我抬头看着上方的洞口,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天然的岩洞竖井。
周围的石头有棱有角,爬上去并不是很困难。
我们推醒了老巴克曼,捂住他的嘴巴,示意他别出声。
老杰克让我先上,我踩着周围光滑的石头,开始徒手向上攀爬。
十几米的距离,我爬的非常小心,老杰克和巴克曼跟在我的身后,巴克曼的屁股先前被甘比亚人射了一箭,他此时磨磨蹭蹭的。
“嘿,快点,该死的东西!”
老杰克在巴克曼的身后,举着杀猪刀威胁他。
巴克曼很不爽,手脚挂在没有防护的石头上,两条腿不停的哆嗦着。
我和老杰克冷笑,我已经爬到了洞口的边缘。
探头向外看去,黑暗里,四周静悄悄的,我看见了营地中的火光。
我们面前的不远处,是一片光秃秃的平地,平地中十几顶绿色的军用帐篷。
地上的木头在燃烧,周围停着几辆破破烂烂的皮卡车,还有两辆吉普车。
这是树林中的一片小区域,显然木头都被砍光了。
我对老杰克招手,营地的火光中,几处帐篷里有人影在晃动。
我没看到活着的甘比亚人,地上到处是黑人的尸体。
我爬了上去,举枪警戒,老杰克推着巴克曼,他们爬的很慢,足足好一会才爬到了洞顶。
看到营地中的火光,老巴克曼非常兴奋。
他看着我和老杰克,突然开口道:“嘿,有车!伙计们,我们快去抢车,还等什么呢!”
抢车?
我冷笑,用眼睛瞪他,心想这家伙是个白痴吗?
妈的,此时是黑夜,营地里到处都是叛军。
车子发动,势必会惊醒这里的人。
到那时,他们开车追我们怎么办,乱枪扫射我们怎么办?
我手里就一把98K呀,我们分分钟就会被人打成筛子的!
“混蛋,别说话,老子宰了你!”
我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威胁巴克曼,巴克曼很怕我,闭嘴不敢再说。
这时,老杰克贴着我的耳朵说道:“鞑靼,咱们去抢马,在峡谷里,马比车好用。你看那边,那里应该是叛军的马。”
“我去牵马,你去破坏那些车,记着,小心点,等把车胎扎破后,我们赶紧跑路!”
老杰克是突击队长出身,临场“b计划”是他的绝活。
我很赞同他的计划,于是把枪收起来,拿出了我的军刀,比划一个分头行动的手势,我悄悄向着最近的车辆摸去。
老巴克曼愣在原地,他看看我,又看看老杰克,最终一瘸一拐的跟老杰克走了。
距离我最近的一辆皮卡车,它就在我前方的十米外。
为什么要破坏这些车呢?
因为一旦我们抢了马匹,对方一定会来追我们。
在没有进入树林之前,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一旦进入树林,没有车,他们就追不了了!
我想着,一路走的很小心,营地里没有发现明哨和暗哨。
这些叛军人数不多,但他们在这个地区称霸许久,显然安逸的生活,已经磨平了他们的警觉性!
我半蹲着身子前行,来到了那辆皮卡车的旁边,看了一眼周围的帐篷,我一刀就捅了下去。
车胎漏气了,发出很小的声音。
我转头看向第二辆皮卡,刚想走过去,就在这时,距离我不远处的一顶帐篷里,竟然有人走了出来。
“嘿,格里森,帕倍奇,你们可千万别把那个女人搞死了!”
“妈的,大爷还没玩够呢!哈哈,那个甘比亚小妞可真带劲啊!”
帐篷里出来的是个黑人,他光着身子,哈哈大笑着。
我瞬间皱起了眉头,连忙翻滚到了皮卡车底下。
借着微弱的火光,这人一点点的向我靠近。
我看见了他破破烂烂的军靴,看到他站在皮卡车旁边放水。
浑黄的尿液浇在轮胎上,这人眼睛微眯,瞬间“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