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里,能做什么呢?
可以说,在这两个小时里,我过的是精彩又快乐的。
这两个小时中,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跟着甘比亚人在火堆旁跳舞,喝着他们自酿的黑米酒。
身上的草裙抖动,身上烤着热呼呼的火光。
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怎么说呢……
火光甚至会穿透了草裙,让人感觉屁股都是暖呼呼的。
“嘿,木纳索巴塔,跳啊!”
“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你可是娶了我们部落里的第一美女呢!”
甘比亚族的勇士们围在我的身边,举着手里的长矛哈哈大笑着。
我有些害羞,很怕周围的甘比亚族姑娘们看我。
后来我发现,其实是我想多了。
在这种原始风情的部落里,其实没有人在乎一个男人是不是光着的。
甘比亚人以凶猛善战而着称,但直到你真的走进他们的部落,你才会发现,其实他们和莫哈玛的村民差不多,大家都是淳朴善良的。
是呀,淳朴善良。
我想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吧。
只可惜人类和动物没什么区别,基数大了,在某些地区,总有一些是凶狠残暴的!
我心里想着,在甘比亚族勇士们的鼓舞下,也跟着他们跑向了火堆。
在甘比亚人的眼里,火焰是“母亲”,它孕育了一切,是生命之火。
所以大人和小孩,这些乌黑的家伙从来不惧怕火焰。
他们推倒了火堆,光脚在上面跳来跳去。
一个甘比亚人还跳尽兴了,他“咔”的一下撕掉草裙,就在所有人的面前,双脚站在火堆的中间,开始扭起了屁股。
女人们在娇笑。
男人们在鼓掌叫好。
甚至有人还来怂恿我。
那是又一个皮肤乌黑的家伙,他搂着我的肩膀,举着手里的酒罐子,大声的对我叫道:“嘿,木纳索巴塔,山神的勇士!来呀,把你的裙子也脱了,进去跳吧!”
我无语的摇摇头,心说我他妈谢谢你啊!
我是个东方人,从小就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只穿一条草裙,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如果再让我光着屁股去跳火……呵呵,这种事我是真做不出来!
我苦笑,对着这名黑人摆摆手。
周围的甘比亚勇士们又有好几个扯掉了裙子,纷纷跳进了火堆。
可能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勇猛,哈达巴克的儿子玛卡阿布丹也在。
只见这个黑人小子站在人群里非常显眼,他没有脱掉裙子,而是在火堆中举起了一根木头!
木头还在燃烧着,上面冒着熊熊的火焰。
玛卡阿布丹瞪着眼睛,对周围人大喊大叫,随后用手里冒火的棒子,啪啪的拍打自己胸口。
刺目的火星在他胸前炸裂,场面看起来真有点生猛。
周围的甘比亚勇士们又不服气了,又有几个大汉扯掉了草裙,纷纷跳进火堆。
他们也学着玛卡阿布丹的样子,从火里抓出木头拍打自己的身体。
我好笑的看着他们,心想部落里的娱乐节目真奇葩。
不过也难怪,这里没有电,很原始。
人们没有手机,没有电视。
他们除了自己发明一些游戏,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当然,造小人是一种选择。
但那种游戏只适合两个人,哪有大家一起玩木头有意思呢?
在我笑眯眯的目光中,我看到那些乌黑的大汉们将带火的木棍拍在身上。
一时间火星翻滚,男人们大笑,女人们尖叫。
我点了点头,心说这些都是好兵啊。
以后在战场上,如果我能把他们训练出来,这绝对是一支强大的队伍!
我看着火光中的景象,微微一愣,突然想到了我在佣兵团时的生活。
那个时候,我最喜欢的娱乐节目,是躺在火堆边听故事。
我们黑魔鬼佣兵团的老兵们很会讲故事。
什么灵异的,花色的,奇闻趣事,寻宝秘闻的……反正等等等吧,可以说应有尽有。
直到现在,那些故事依然在我的脑海里,我是真的好想他们啊。
卡姆,团长。
还有那些和我一起出过任务的坏家伙们。
大家都不在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天堂里过得好不好。
我心里叹息着,想到了那个神秘的“K91”。
那人是我们团长当年单线联系的“中间人”,据说他的背景很大,还有国际身份。
当初在蒙达加克,军阀头子阿馓玛死的时候,曾经说过一些事。
当年他在纳国的信息部门工作,他们曾经接到过来自四十年前神秘核弹的信号。
他还说我们当年的任务,就是一场骗局。
死亡大峡谷里根本没有核弹,只有一个陷阱!
到底是谁要对付我们?
又是谁杀了我的团长,灭了我的佣兵团呢!
我心里琢磨着,看着火堆愣愣出神。
这时,火堆里的大汉们又在叫我。
有人喊道:“嘿,木纳索巴塔,想什么呢?快来呀!”
又有人叫道:“来一起玩火焰啊,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我抬头看着这些黑家伙,突然注意到他们的中多出了几个女人。
女人们也豪迈的光起了身子,在火堆中玩起了火把。
我笑着摆摆手,心想让我用带火的木棍打自己,呵呵,这么蠢的事还是算了吧。
我是东方人,不是黑人,虽然我的皮肉还没厚到能扛住火焰的地步。
“好了,小子们,开饭了!”
“把最好的部分交给木纳索巴塔,他会带给朵拉的!”
就在我尴尬的时候,哈达巴克为我解了围。
这个满脸大胡子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下了山坡。
西玛特贝披着毛毯,笑眯眯的坐在不远处的地方看我。
远远的望去,西玛特贝奇异的就像一幅画。
她头戴鹿角,全身雪白。
在这群黑人的中间,显得是那么的另类。
“难怪被称为大山的精灵……真白呀!”
我笑着,感激的看了眼哈达巴克。
他说要把最好的部分交给我,其实指的是分那头长颈鹿身上的肉。
说实话,我还没吃过长颈鹿呢,我很疑惑,这东西身上最好的肉,那会是什么?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有个部落长老向我走了过来。
他递给我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两杯奶。
我一看这东西,闻味道,竟然似曾相识?
再然后,几个黑人女孩笑嘻嘻的拉着我走到那头长颈鹿的边上。
近距离观看,这东西好大呀。
它全身涂抹着盐巴、胡椒、和辣椒粉,已经被烤的外焦里嫩了。
负责割肉的黑人大妈看看我,笑着也说了一些祝福的话。
我听不懂,但不妨碍我送上微笑。
在我好奇的目光中,我终于看到了什么是最好的“肉”。
妈的,好大的一条!
足有八十厘米!
我不由一愣,心想这他妈不是“鞭”吗?
就在我发懵的时候,捧着的盘子里“咚”的一声。
我一看,多了个大家伙。
这东西看起来,足有五斤多!
“啊这……能吃吗?”
我目瞪口呆,我这人是比较挑食的。
鞭类,肠子,我一般是不吃的……
在我眼巴巴的目光中,好心的黑人大妈又切了点肉给我,随后哒哒哒,菜刀一顿乱剁。
再看我手里的那条鞭,它已经变成切片了!
“米纳奇,姆哩姆酥,萨萨奇!”
中年黑人大妈一边比划一边说着,还给我拿了点蘸料,看样子是告诉我这东西得蘸着吃。
我心中苦笑,心说我谢谢你啊,无奈的捧着盘子走向山坡。
在甘比亚族的规矩里,婚礼结束,新郎是要独自带着食物回帐篷的。
因为帐篷里有女人在等他。
这就好像千百年来甘比亚人的生活,男人外出打猎,女人在家一样。
在人们的笑声与歌声中,我穿着草裙,端着盘子里八十厘米长的东西,一脸痴呆的返回了帐篷。
帐篷是崭新的。
里面点着火焰,很温暖。
那些甘比亚族的女性长老们都走了,帐篷里,只有朵拉和她的嫂子。
她们再说悄悄话,好像聊的是我的事。
见我进来,朵拉脸红了,那个给我穿过草裙的女人噗嗤一笑。
她目光水润的看着我,随后说了几句甘比亚人的祝福,笑嘻嘻的走了。
帐篷里瞬间安静了,我和朵拉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我把盘子放下,面色苦笑的看着朵拉。
火光下,朵拉很美。
她洗了头发,身子香香的。
她坐在毛茸茸的稻草床上,笑眯眯的看着我。
她身上有件紫色的袍子,看起来还是高档货,像是真丝的。
朵拉缓缓起身,唰的一下,袍子掉了。
那具曾经让我惊讶,乌黑到散发荧光的身体暴露在了我的眼里。
我好奇的看着朵拉,她羞涩的用手臂勾住了我的脖子。
我问她:“嘿,亲爱的,咱们不先吃饭吗?”
你们猜朵拉说什么?
朵拉抿嘴一笑,粉嫩的红唇贴着我的耳朵,对我小声说道:“不,我的姆纳西,你应该先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