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道洪水,说明绕过了一座山峰。
此时我们有冲锋舟,可以在陆地和水中前行,所以我们相当于走了一个捷径。
树林里的天色越来越昏暗了,山顶的太阳已经完全看不见,整个世界变成“灰蒙蒙”的一片。
天上已经看见了“星星”。
这是天色完全黑下来的前兆。
如果我们在半个小时内,找不到这个黑人土着说的村子,那么我们几人,就得在黑暗里继续寻找的。
“该死的小子,老子警告你,我们可都不是善类!”
“知道乌班吉果吗,我们打下来的!”
“如果你等下敢骗我们,我们会让你体验到一千种死法的!”
坐在冲锋舟上继续前行,看着对我们说话的黑人土着,我冷冷的笑着吓唬他。
这个混蛋有点怕我,因为我先前差点宰了他。
看着我冰冷的眼神,这个黑人吓得不敢说话。
老杰克操控着冲锋舟,我们在树林里飞快的穿行。
阿丽克山脉的大雨早就停止了,但是滚滚的洪水,浑浊不堪,看起来好像是宽宽的河道一样。
在这样一股压抑的情绪下,我们很快穿过了大山脚下的树林,又在山的另一边,看见了翻滚的洪水。
船上的黑人土着没有骗我们,这个混蛋此时怕的要死。
老杰克猛给油门,冲锋舟在湍急的洪水里继续前进。
没过多久,我们闯到了对面的河岸上,远远的看去,这片山林的地貌和我们先前所在的地方明显不同。
这里的土地是黑色的,到处都是那种灰白色的大树。
这些是云杉,没有叶子,光秃秃的树干,挺拔耸立,就像是一片枯死的树林。
在这片树林前方的尽头,山顶上,我们果然看到了一块巨大的岩石。
岩石是黑褐色的,坑坑洼洼,看起来像是火山岩的那种。
但阿丽克山脉没有火山,所以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石头。
只见在昏暗的天色里,那块竖在山谷里的石头正对着我们。
昏暗的天色包裹着它,远远的看去,那东西还真像是一颗巨大的“骷髅头”一样!
“妈的,那就是骷髅岩了!”
“大家做好准备,都小心点!”
望着远处山谷里的大石头,靠在船上打盹的哈达巴克,突然坐了起来。
哈达巴克提着手里的枪,望着前方的森林,瞬间变得眼神明亮。
这地方他小时候来过,那还是一次追羚羊,他和几个小伙伴误闯了这里。
他那时只有十几岁,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
骷髅岩的周围,到处都是“甘颚人”留下的岩洞。
那些外来的家伙,他们洗劫一切,喜欢吃人。
那些恐怖的山洞里,至今还留着很多动物和人类的骨骼尸体。
虽然过去已经近百年了,但依然让人看着恐怖阴森!
“各位,大家提起精神,我们要到地方了!”
哈达巴克说着,目视前方,对我们说道:“这里就是骷髅岩,洞穴很多,还有野兽。”
“大家把眼睛放亮,如果动手,千万别放敌人离开。”
“大山里的流放者,都是叛徒,都是败类。”
“如果让他们活着离开,他们也许会掀起风浪的。”
哈达巴克微微一笑,“咔嚓”一声上好了AK47的子弹。
我们几人彼此交换一个眼神,我和宾铁笑着丢掉了嘴里的香烟。
又要打仗了,打的还是野人。
这件事,让我们感觉好笑,又很轻松。
看看昏暗的天色,我放下了战术头盔上的四目全景夜视仪,对着开船的老杰克说道:“杰克,把船尽量靠近一些,大家做好准备,戴好夜视仪,我们准备下船!”
“明白,我的东方小子,我会尽量靠近的!”
听见我发了话,老杰克笑着关闭了风轮的发动机,凭借着前行的惯性,带着我们静默向着前方靠近。
船上的黑人土着很紧张,他惊恐的看着我们,仿佛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宾铁在帮哈达巴克调整夜视仪,玛卡那个小子笑嘻嘻的盯着船里的黑人土着看。
此时这个黑人土着,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他满头冷汗,惊恐的盯着我们。
就在我们的船,借着夜色的掩护,停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之后,坐在船上,抱着RpK轻机枪的玛卡,小声对我说道:“嘿,姐夫,这个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蠢货,宰了他,不留后患!”
我嘴里坏笑说着,头也不回,和宾铁一起跳下了冲锋舟。
听说我们要宰了他,船上的黑人土着想要大叫。
这混蛋,他不是怕死,他是想给山里的其他“流放者”通风报信。
就在这人刚刚张开嘴巴的瞬间,哈达巴克眼疾手快。
哈达巴克微笑,抬脚把厚重的军靴直接塞进了这个家伙的嘴里。
玛卡坐在一旁冷笑盯着船里的黑人土着,见他的“帕帕”动手了,玛卡只是一弯腰,“咔嚓”一声就拧断了那个人的脑袋。
“妈的,下辈子做个好人,呵呵,流放者……呸,叛徒!”
玛卡阿布丹不爽的说着,迈开两条大长腿,嗖的一下从船上跳了下去。
哈达巴克和老杰克合力,将船上黑人土着的尸体拖了下来,随后胡乱的丢进树林里。
天色彻底黑了,但我们有夜视仪,这并不影响我们的视觉。
玛卡没有夜视仪,甚至没有衣服,我们让这个小子走在最后,哈达巴克看着他。
我们悄无声息的进入林地,宾铁带头,大家全都调整着身上的通话器。
“注意!”
“前方发现火光,发现村落,注意隐蔽!”
间隔三十米,探路的宾铁传来了消息。
发现了“流放者”的村庄,这说明我们找的地点没错。
我们全都默不作声,一路弯腰低头向前奔跑。
没多久,我们找到了前方等我们的宾铁。
宾铁趴在一处草地上,几棵大树挡着他,距离前方的村落很近。
那个村子该怎么说呢……
那就是非洲土着部落常见的“村庄”。
破烂的枯树杆,扎起的篱笆墙,一片很大的空地,用沙土垫平了。
村子里有很多人,大部分是男人,还有几个脏兮兮的黑皮肤女人。
这些人有点奇怪。
虽然是非洲的黑人,他们却在身上涂泥浆,把自己弄成了“土灰”色。
村子里架着一口大锅,在“咕嘟咕嘟”的烧水,冒着水蒸气。
一个满脸褶子的老男人坐在大锅边添柴,周围的男人和女人们坐在地上,一个个都很瘦,皮包骨头的那种,但是说话都是有说有笑的。
“奇怪,我说伙计们,咱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这是流放者的部落?”
“怎么看起来像是一个族群呢?”
透过我的通话器,我嘴里小声说着,趴在宾铁的身边,掀开头上的夜视仪,开始认真观察这个部落。
“绿色”的视野变成了正常的颜色,这让我更能有效的观察一切。
我没有看到索巴尼,却在村子里看到了很多用稻草盖的房子。
房子很小,就像印第安人的窝棚。
就在我满心疑惑,忍不住转头看向哈达巴克的时候,突然间,村子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
“呜呜……噗透,噗透!!!”
“啊哩蛮,姆家尼尼,姆家尼尼,啊……巴哈玛雅尼!!!”
声音来自于距离我们很近的一个稻草窝棚,女人的哭声很惨烈。
我心里微微一愣,那女人说的是阿丽克山脉的土语。
就在我想询问哈达巴克,那个女人在说什么的时候。
只见那个坐在大锅边,烧火煮水的老男人突然有些不耐烦了。
老男人变得目露凶光,一脸不耐烦的看向传出声音的窝棚。
在那个窝棚中,女人大声哭着,男人大声笑着。
片刻后,哭喊的女人没有了声音。
而烧火的老男人,却是一脸厌恶的说道:“嘿,阿克波,还没玩够吗?妈的,快把那个女人抬出来,老子饿了,让我们快点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