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天外开始逃跑,其他人哪里会傻逼似的停留?直接纷纷掉头逃跑。
“快,法兰克福人比大唐人还坏,快保护大王。”一个安南小兵痞子在超过阮天外后立马扯开喉咙喊着。
“去尼玛的,一点规矩也不懂,竟然跑本王前面。”阮天外挥出手中的宝剑弄死那厮后,依旧愤愤不平的嘀咕。
这也是阮天外在对阵法兰克福的战斗中收的第一个人头,当然,也是最后一个。
看到阮天外见了血,机灵的安南小兵痞子立马又是马屁如潮:
“大王身先士卒,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砍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敌人在大王面前纷纷倒下,毫无还手之力。大王的威猛气势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即使是我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为之动容。大王威武!”
阮天外:“……………”
这还差不多。
“快,大家往大唐虎贲军军营跑去,我们要把火引到大唐身上,让大唐与法兰克福人打起来。”
阮天外喊完立马快马加鞭往虎贲军军营赶去,法兰克福两万将士紧紧的追着。
虽然法兰克福人身体强壮,可是他们远道而来没有战马,只能徒步追赶。
而安南五万将士虽然本土作战,可是他们同样没有战马。
一共就那么几匹马,在虎贲军刚来时又折损不少。
现在除了阮天外和几个安南大将有马,其他人要么骑驴,要么骑牛,或者徒步而行。
此时的安南人已经被吓破了胆,五万人被两万法兰克福人追着打,惨不忍睹。
法兰克福人着急拿下阮天外,也不与那些掉队的安南小兵痞子纠缠,直接奋力追赶阮天外。
此时的虎贲军已经吃完饭,正在擦拭火枪。
“大帅,外面有情况。”
正在擦着认真擦着自己小火枪的张牧听到火急火燎跑进来的王人言这话,立马起身。
“什么情况?法兰克福人来了?来了多少?”
“没有,安南王阮天外先来,已经到了营帐外。他们挤破头皮想进来,说是法兰克福人正在追赶他们?”
张牧:“……………”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盟友吗?怎么会自相残杀?”张牧一边问一边往外跑去。
“不知道啊,本来薛将军想开枪来着,可是阮天外跪地求饶,求着放他们进来。”
当张牧冲到虎贲军营地大门口时,立马傻眼。
阮天外那王八蛋正带着几百安南将士跪在营地外苦苦哀求,在月光的照耀下甚至能看到他们眼角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还有裤裆处潮湿一大片。
在不远处,零零散散全是散兵游勇。
当然,还有两万法兰克福人快速追赶过来。
“沐国公,快开门,放我们进去。”一直被薛仁贵关在外面吃吃闭门羹,后面法兰克福追兵越来越近,阮天外那是心急如焚。现在突然看到张牧过来,立马大喜,赶紧喊着。
“沐国公,我啊,安南王啊。阮天外啊,老阮,前两天还请你喝酒来着。”
张牧:“……………”
操,多大点事?不就是一死吗?就算死了也就是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就还当国王呢?一点定力也没有,呸。
对于阮天外这些话,张牧是不理睬的。
“大帅,我们是不是要放他们进来?毕竟他们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威胁,我们的主要威胁还是那帮法兰克福人。”看到张牧不吱声,王玄策疑惑的问道。
“老王,你说阮天外带着他们安南的五万人马前去海边是为了什么?”
“大帅,显而易见,他们不是打仗。如果是打仗,以阮天外的性格,一定是拉着我们,让我们打头阵。我猜想,阮天外是想联合法兰克福人攻打我们。他之所以带着五万军队前往海边,就是想等法兰克福人上岸后,第一时间冲过来攻打我们,给我们迎头一击。只不过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呢?没理由啊,法兰克福人为什么要打安南呢?按道理来说,法兰克福人远道而来,他需要暂时安抚安南,然后借助安南的势力攻打大唐才是,现在为何反目成仇?没这道理。”
王玄策一边说一边想,很是纳闷。
“老王,咱们先不管这些。不管法兰克福人是为了什么攻打安南,这跟我们没关系。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确保我们大唐的利益最高。”
“大帅,这简单,直接拿下安南,让安南成为我们大唐的一部分,这样一来,我们的利益最高。”
听到王玄策这话,张牧沉默了。
“老王,没这么简单。打下安南容易,管理安南难。对于安南来说,我们毕竟是外来人,异族人。我们统治他们,他们肯定有怨气,这里面有大量的工作要做。现在我们大唐的重心还是在北边,是东突厥。就算东突厥被拿下,陛下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高丽,不可能是安南。连岭南陛下都不管,何况更南面的安南?”
“大帅,你的意思是不攻打安南,只要他们的粮食?”
“没错,就是这样。我们承认安南的独立,但是,他们得给我们粮食,大量的粮食。”
“那就把阮天外给放进来,不能让他死在法兰克福人手里。”
看到王玄策准备去吩咐虎贲军小兵痞子开门,张牧赶紧拦着。
“老王,不能开门。”
王玄策:“……………”
“大帅,为何?再不开门,法兰克福人真冲过来了。”
“老王,我们承认安南独立只是暂时的,等北边的事搞定,我们一定要拿下安南,还有暹罗,临邑,真腊。虽然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可是我们也得找个听话的人管理安南吧?”
“大帅,你的意思是阮天外不听话?要换掉他?”
“没错就是要换掉他,阮天外这厮看着愚钝异常,可是背地里会搞小东西。我们不可能长期驻守在安南,离开后,安南人听不听话很重要。”
“大帅,换谁?”
“换阮天外的儿子,阮天里。我一看那小子就是个人才,完全符合我们的用人标准。”
“啊?傻子啊。”
张牧:“…………”
“怎么说话呢?人家精的跟猴似的,怎么会傻?那叫大智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