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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张牧一边说一边冲程处默他们使眼色,程处默他们秒懂,立马一脸杀气,此时现场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纵然程处默他们一脸杀气,可是人家掌柜的一点也不怵,依旧谈笑风生。

从这就能看出人家确实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

“沐国公,你们在鼎盛楼闹那么大动静,知道的人多了去了。再一个,广州城里的官员早就把你们的画像私底下拿给我们看,让我们不能搭理你们。从你们一进城,大家就知道你是沐国公。”

张牧:“……………”

操,怪不得,怪不得在广州城转悠大半天,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找不到。

合着这帮王八蛋贪官污吏已经把自己的画像公布出来,别说自己乔装打扮,就是脱光了,人家也认识。

“掌柜的,你不是说你们越国公很好?为何还要帮我?”

“他是好,可是也就他一人好而已,有啥用?那帮官员,自他以下,哪个是好的?越国公为了自己的统治地位,不断地放纵那帮官员,对他们越来越容忍。就算是他们强抢民女的事,也是不了了之。就算遇到受害者家有本事,闹到了越国公那,最后也是让男方勉为其难的娶了受害者最妾室而已?这种日子,我们百姓早受够了,就等着王师南下,救我们于水火。”

说到这,那掌柜的停了一下,看到张牧一脸愤怒的表情大为放心,这才继续说道:

“再一个,越国公虽然对我们百姓挺好,可是他刚愎自用,不能兼容外来人。一个城市的发展,离不开外来人。没有外来人,没有外来钱财,城市怎么发展?城市不发展,我们怎么赚钱?外来人是来给我们创造财富,可是越国公他不喜欢外来人。只要有外来人过来,他就对人家严加盘查,一百个外来人,能有一个两个顺利留下来已经是烧高香的事。这这几十年,广州城就几乎没有外来人。再看看长安城,这几年人口几乎翻翻,怎么比?我们怎么赚钱?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带领我们赚钱的太守,而不是一个只知道守着自己那点基业的太守。”

张牧:“……………”

我尼玛,还真小看这厮了。

“掌柜的,你说说城南土匪窝的事呗?”

“沐国公,这不好说,你赶紧离开。我跟你说这些,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要知道这广州城里可是有不少探子。万一让他们知道我跟你们说了这些,我还能有命在?沐国公,我们广州城能不能像长安城,苏州城那样越来越富裕,就看你能不能扳倒这个土皇帝。只要沐国公能为我们广州城众人除掉这个阻挡我们发财的土皇帝,我这酒楼永远对让沐国公免费。”

操,老子得多穷啊,来你这吃霸王餐了?!

当张牧刚想开口再问两句时,那掌柜的立马翻脸不认人说道:

“吃饱喝足就赶紧滚蛋,还想吃霸王餐吗?你也不打听打听,谁敢在我这吃霸王餐?”

听到掌柜的这话,张牧一脸懵逼,直到看到几个衙役过来,张牧这才明白过来。

“老张,这有什么好犹豫的?直接带兄弟们去扫了那土匪窝,一了百了。”出了城,看到张牧眉头紧锁,程处默很是不以为意。

也难怪,不就是土匪吗?虎贲军可没少操持这事。土匪对于百姓来说,那是灾难。可是对于虎贲军来说,那是财富。

“老程,土匪也分好土匪和坏土匪,我们不能一概而论。我们得先去探听一下情况,再做打算。”

张牧刚说完,程处默立马起劲。

“老张,你说这话,我不跟你犟。自古以来就有劫富济贫的好土匪,比如我爹,他年轻时候就是好土匪。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不畏强权,不管生死。”

张牧:“…………………”

卧槽,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你爹是好土匪?劫富济贫?这怎么可能?你爹当年可是流氓中的流氓,手下小混混无数,这帮鸟人不种不收,吃什么?你爹抢的钱财都用来吃喝玩乐了吧?送给百姓了吗?

不畏强权?面对隋朝靠山王杨林,不也到处跑路吗?据李君羡那厮私底下说,你爹还给人家杨林下跪过。

还有不管生死,这就更扯了。在隋末那个乱世,不管生死的人有,但是命不长。你爹能活下来,绝对是惜命之人。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支持自己想法。

“老程,说的对,程叔叔的为人谁不知道?义薄云天,舍己为人。当年扬州大聚义时,如果不是熊阔海抢先一步,托起千斤闸的就是程叔叔。”

“老张,你又说对了,我爹说了,当时他已经摸到了千金闸。可惜,熊阔海更高,只能把这成名立万的机会让给熊阔海。不过我爹也说了,让我以后不能干这事,万万不能。”

张牧:“……………”

鉴定完毕,你是你爹亲生的。

“那还等什么?怎么到前面去打听一下这伙土匪的底细。”

张牧说完就自顾自的快马加鞭往前赶,半个时辰后遇到小一个茶馆。

城池外,古道边,小茶馆,很有江湖意境。

水是山泉水,茶是自己茶叶工坊出的炒茶,对于着急赶路之人来说,不错。

“掌柜的,听说前面有土匪?”一口茶水下肚,张牧漫不经心问道。

“瞎说,哪里来的土匪?我们岭南民风淳朴,生活富足。在越国公的带领下百姓安居乐业,欣欣向荣,怎么可能有土匪?公子不要听一些居心叵测的小人瞎说,绝对没有土匪。”

听到这,张牧笑了笑,没有再问什么,而是一口干了杯中茶水起身离开。

看到这,秦怀道赶紧付钱跟着走了出去。

“老张,咋回事?才只问一句就走?我们再多问几句,一定能问出东西来。”

“不用问了,问不出的,那个茶馆是冯盎亲戚开的。”

听到张牧这话,程处默他们大吃一惊。

“老张,你又不是测字算命的,你怎么知道?”

“简单,你没看刚刚那茶馆的位置吗?方圆十里只有他一家茶馆,而且还是卡在官道边上。自古以来,能在这么优越位置开店的,哪个不是领导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