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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雨潼仔细回顾了顾时宴的历任情人,都以容貌出名,她看过只觉得很面熟,或许是美人总是相似的吧!

不过,那些被她们粉丝宣称顶级美女的女人,都及不上眼前这张脸。

只有郑媗这样顶级的美色,才能让众多男人为之疯狂、倾尽所有吧!

杨雨潼面露悲戚:“郑媗,我不知道你的新男友是谁,但是肯定有财有势,你跟了他这么久,有他为你运作,以后定然前程似锦!”

“不像我……”

破败的人生,只能看到微弱的光明。

寻常人或许不会注意到,可杨雨潼不是未经人事的无知女孩,男欢女爱,她也是体验过的,并且放浪形骸过一阵子。

就郑媗这副娇软无力的模样,昨晚一定是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包括她的日常穿戴,都是无一不精,那男人应该对她很喜欢吧。

郑媗冷淡地看着杨雨潼,不想跟她计较这么多,她没有跟不想干的人解释的欲望,哪怕被她误会自己被金主包养。

有时连她自己都觉得,他们这样的夫妻,和包养也没什么区别,左右不过是多了一本证而已。

郑媗面无表情地俯视她,没有怜悯,也没有嘲笑,只有漠视一切的冷淡。

“你不用向我卖惨,更不用折了你的自尊来忏悔自己的过错。”

“努力和回报是相应的,让给了你,就是我对不起自己。”

“我认为,你并没有重要到让我为你牺牲的程度。”

“所以,就此罢休吧。”

此言一出,已经是很明确的拒绝了。

杨雨潼颓废地跌坐在地上,痴傻癫狂地笑着,眼泪糊了一脸。

郑媗别过脸不去看她,或许是同为女人,终究是心有不忍,给她指了一条路。

“华国建协给全国的建筑专业在校学生设立了比赛和奖项,你可以去试试运气。”

看着那张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脸,郑媗叹了一口气,就当做是了断当年的因果吧。

“杨雨潼,尊重是自己给的,不是向别人乞求来的。”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她要回她的小公寓美美的睡上一觉。

立刻!马上!

天杀的狗东西,害她腰酸腿疼,多走几步路就累得慌!

独留狼狈不堪的杨雨潼怔愣在原地,又哭又笑,形容可怖。

郑媗回了婚前自己独居的小公寓,还跟以前保持的一样,只是,冷冷清清的。

她走到玄关,脱下鞋子,再没有软糯可爱的奶酪偎在她脚边,亲昵咬着她的鞋子。

因为,乔简宁把它带去了港城。

她往前走,神情渐渐软化,声音轻柔。

“金吉,好久不见。”

幸好,还有金吉陪着她。

郑媗趴在金吉面前,葱白纤细的手指伸进透明的小缸里,动作温柔地戳了戳金吉横着三条棕黑色粗线的红棕色背甲。

似是感应到主人回来了,金吉焦躁不安地左右爬行,像是在表达着什么。

郑媗注意到空空如也的缸底,恍然大悟道:“金吉,你是不是饿了?”

她连忙拿动物饲料过来,抓了一小把撒进去,见金吉吃的迅速,柔声提醒:“你应该饿了很久了,一次不能吃太多。”

郑媗语气愧疚,“怪我,忙着实习,许久没来看你,让你饿着了。”

距离上次她来,也隔了小半个月了。

婚后,她搬去了婚房,可奶酪和金吉却不能跟她生活在一起。

因为纪遇深有洁癖,不喜欢养小动物。

她提出过分居,却以失败告终。

一开始,奶酪和金吉还是被她养在公寓里,她抽空会照顾一下,给他们喂些食。

纪遇深对她的掌控欲非常强,晚饭之前必须回家,不许夜不归宿,就连在图书馆学习都不行,只能回家去看书学习。

只有中午时间她是自由的,因为纪遇深中午不回家,要在公司加班,所以,她才能短暂回到这间公寓,放松一下自己。

但是,纪遇深在家的每一个夜晚,她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必须是属于他的。

几个月前,乔简宁博大毕业,去读了港城的政法大学,自此与她分隔两地。

陌生的城市里,见过那么多张或美或丑的面孔,却无一是故人。

满腹落寞无人知。

乔简宁就想把奶酪接到身边,让她陪着自己,也好排遣思念故土之情。

郑媗连犹豫都没有就同意了,正好她要实习,不会经常去学校,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照顾它。

正好乔简宁也很喜欢它,奶酪可以代替她给宁宁一些安慰。

想着想着,郑媗眼皮就有些沉,她昨晚被纪遇深弄醒之后就没有睡觉的工夫,感觉刚睡就醒了,实在困的不行,腰腹也酸的不行。

郑媗忍不住捶了捶腰,一脸疲累地对着金吉说,“金吉,你慢慢吃,我先睡会儿。”

床上的床单被罩上次她刚换洗过,还晒过被子,所以没有任何的异味。

郑媗扑进了被子里,把自己乱成一团,定上闹钟,下一秒就昏昏欲睡了。

很快,整个人完全就陷入深度睡眠了。

寰宇集团总部。

“傅总好。”

傅明礼一路畅通无阻地入了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寰宇集团的员工对他很熟悉,直接就把人放了进去。

知道是他,纪遇深头都没抬一下地继续处理文件,出差半个月,公司积压的文件不少,他的工作强度不低。

傅明礼百无聊赖地瘫在待客用的皮质沙发上,见纪遇深实在没有要理他的欲望,起身坐到他面前,语气随意:“恭喜啊老纪,寰宇更上一层楼,地位已经彻底稳固了。”

纪遇深终于肯施舍给他一个眼光,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没事不能来看看你吗?”

傅明礼一脸幽怨地嘟囔着,“好歹我们也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还一起玩过泥巴……”

“有事说事。”

谁跟他穿一条裤子了,也不嫌脏!

傅明礼小时候最爱尿裤子了,经常拉一裤兜子,还喜欢满地打滚撒泼,身上就没干净过,打死他也不会跟他穿一条裤子的。

纪遇深皱着眉,不耐烦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