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夜色深沉。
霍缙川穿着单衣,抽着烟在打电话,小臂裸露在外,青筋鼓起,显得遒劲有力。
“Richard,白天的事谢了……”
冰雕博物馆是Richard的产业。
郑媗不见了,他怕她出事,为了尽快找到她,就找上了Richard。
这个人情,是欠下了。
对面的声音恭维又客套,还有几分刻意亲近,“嗐,Ken,太客气了……”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霍缙川心里清楚是谁,可他没回头。
她是个没良心的。
光想着从他这里拿好处,从来没想过付出,还敢为了前夫求他!
是他把她惯坏了,得好好晾晾她!
反正屋里装了盲道,家具还包了边角,也摔不坏她,趁机让她长长记性。
别什么人都跟着走。
霍缙川下意识掐了烟,反应过来后又独自气恼,捏着眉心跟人打电话。
“安克雷奇那边有负责人,具体……”
忽然,有一只手碰到他的背。
男人后背僵了一下,继续若无其事地讲话,任由那只手在他后背乱摸。
那叫一个高冷,不为女色所动。
可手机那头说了什么,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子都仿佛宕机了。
直到一双小手抱住他的腰,身后贴上一具软玉温香,他再也维持不了淡定。
草草结束电话,“嗯,就先这样。”
霍缙川没上赶着理她,就那样站着,无言的冷漠,他打定主意要晾晾她。
底线问题不容忽视。
郑媗咬了咬唇,她没料到这个男人今天这么难搞,往日里她坐那不动他就主动贴上来了,看来真是生气了。
闭上眼。
给自己打气做心理建设。
瓷白的手指下滑,挑开男人上衣下摆,探了进去,抚摸着肌理分明的腹肌。
肌肉结实坚硬,彰显着爆发力。
指尖灵活地跳动,是挑逗。
霍缙川呼吸骤然粗重,额头青筋直跳,忍无可忍地抓住她的手,声线喑哑。
“又想怎么玩我?”
每次光撩不给碰,真当他是清心寡欲、半身不遂的太监啊!
忽然。
察觉到手下触感不对劲,他猛地转身,然后瞳孔一缩。
面前的女人只裹了一条浴巾,纤细的脖颈和滑腻的香肩全部暴露在空气里。
精致的面容又纯又欲,像极了聊斋志异里勾人夺魄的女妖精。
画面活色生香。
霍缙川呼吸急促,却眉头紧皱,径直打横抱起她,急匆匆地往卧室里走。
那副模样,像是急色的不行。
郑媗把脸埋在他胸前,忍不住勾起唇嘲讽,她果然没看错他。
男人嘛,嘴上说的再好听,骨子里都是好色之徒,看中的只是美丽的皮囊。
幸好她这具身体还有点用。
要是她愿意等,说不定用不了三五年,他就会厌弃她逐渐老去的容颜。
可惜,她不想跟他耗下去了。
被放在床上时,郑媗已经做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准备,反正这具脏透了的身体也被他碰过无数遍了。
多一次少一次都没有区别。
只是,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害怕。
但事情的走向并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男人拿起被子裹住她,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郑媗,你他妈想死就直说,用不着冻死自己让我心疼!”
零下十几度的低温,就穿成这样,生怕冻不死自己,说她没脑子都是高估她了。
脑子都被那只小畜生给吃了!
“老子赏你一个痛快,送你和纪遇深做一对亡命鸳鸯,省得你为了他向我低头求饶来恶心我!”
若不是为了纪遇深,她怎肯向他服软?
郑媗被骂懵了。
她扒拉着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出一颗小脑袋,连自己春光乍泄了都不知道。
什么叫她想死?
她神经病了才会冻死自己让男人心疼!
还有,这跟纪遇深什么关系?她主动投怀送抱分明是为了自己啊!
她想治好眼睛,想跟宁宁团聚,还想摆脱他重获自由。
女人歪着脑袋,跪坐在窗前,似乎被气笑了,“你看不出来,我在讨好你吗?”
讨好?
霍缙川目光从她胸前移开,单腿跪在床上,提起她的腰,俯身捏住她的下颌,以致郑媗身体被迫折成一个惊人的弧度。
男人语气邪肆地反问,“献身啊?”
郑媗微微蹙眉。
怎么一个意思的话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就总带着一股流氓气息?
下流又不堪入耳,低俗!
不说话不反驳,就算是默认了,这也无疑激起了霍缙川的熊熊妒火。
这段时间他对她那么好也没见她感激涕零地要献身,倒是从前的那些不好反复被她拿出来鞭笞问责。
怎么碰见纪遇深就这么舍得下本?
自己给自己灌了一桶醋的男人气极,低头狠狠咬下去,入口是香腻的绵软。
“唔!”
郑媗吃痛地打他,这下是什么旖旎心思都散了,“你是疯狗吗?怎么乱咬人!”
她真是脑子抽风了,才会上赶着受罪!
疼死她了!
女性胸部本来就比较敏感,她又天生痛阈比旁人低些,疼的她眼泪直接出来了。
“滚!松口啊!”
爱咋咋地,她不伺候了!
霍缙川这回下了狠心,只见那一片雪白颤颤巍巍,上面的齿痕格外显眼,缓缓往外渗着血,看着触目惊心!
他刚一松口,女人就捂住了胸口。
那张雪白的小脸可怜极了。
琥珀色的琉璃眸子跟水洗似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哭什么,弄的跟我又强奸你似的!”
“是你自己不守约定跟野男人跑了,还求我放过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没脸,我都没发火,你还搁这儿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