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乔酝酿着往下跳,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转头看去,她微讶。
看到有隔离声音的结界升起,沈乔便问了,“你……是来带我离开的?”
对面人显然比她还要惊讶,“为什么不能是来杀你的,或者只是路过来看看。”
沈乔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眸,又打量她如今的打扮。所以冰晴在被男人骗之前,是这么威风凛凛的模样?
即使失去了记忆,都不会伤害人类,还愿意用伤疤警醒其他新娘的魔,怎么会对算是帮过她的人下手。
沈乔抬手一礼,“这次多谢了。”
冰晴一时无言,她现在也不好判断,这炽渊的王后是认出了她还是没认出她。
若真是认出了她,在南魔天狂这里看到她,不该是很吃惊吗?起码得提出点儿疑问罢。
尽管有许多疑惑,但时间不容耽误,冰晴道,“需要委屈王后化作原形,在我袖中待上片刻。”
话落,就见刚才还婷婷袅袅站在那里的美人,化作了兔子,毫不犹豫。
她本以为……
得,这位不能用常理来思考。
将白兔捧入今日她特意穿来得宽袖中,冰晴转身出去默默的走回了她的座位,喝了一杯酒便从宴席后方离开。
大殿门口,魔侍朝着她一礼,“冰魔大人,您这就喝好了?”
“嗯。”冰晴冷冷的应了一声,抬步就走。
身后还能听到魔侍的窃窃私语。
“冰魔大人向来不爱来这种宴会,这也就是她失去音讯那么多年刚回来,才来喝上杯酒的!”
“冰魔大人可是我们南魔族的战神,孤傲点儿也没什么。”
“对对对!”
在冰晴袖子的沈乔,三瓣儿的兔子嘴咂了咂。
可见有时候纯修炼是不明智的。
一个战神,在外面碰上个稀奇的人类,便被忽悠至死。
妥妥的黑历史。若不是化实,战神也只是一处黄土死得无人知晓,怎么不令人唏嘘。
闭着眼眯了一会儿,沈乔感觉她的身子被托举起来,冰晴未被面具遮住的唇角勾起,“王后倒是踏实。”
沈乔兔吐人言,“我很看好你,跟着天狂没前途,炽渊魔傻但真诚。”
冰晴笑出了声,将沈乔放在了一旁有她半腰高的石头上。
“你家那个憨货来寻你了,有缘再见。”她说完转身就走,不一会儿消失在了沈乔的眼前。
“不得不说,挖人墙角的感觉,很刺激。”沈乔喃喃。
一道人影跟道风似的蹿了过来,沈乔身子一晃,整个兔被贴在了炽渊的脸上。
炽渊捧着沈乔蹭,“吓死老子了!狗日的天狂,竟然安排了奸细在宫中将你给偷走了。”
沈乔,“……”
她腿一蹬,跳到了地上,恢复了人身。
炽渊正愣着,就被沈乔看了一眼。
然后莫名的心虚起来,他抱自己的媳妇儿,有错吗?虽然是联姻的、有名无实的罢……
他抬手摸了摸鼻尖,“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冰笠别开了眼,往天上看去。
魔尊是直接拎着他就来了这边儿,是一点儿也没将万一是埋伏这件事在脑子里过。
再看此时尊上的模样……嗯,没眼看。
与冰笠完全不同的是红莲,她死死的盯着沈乔和炽渊,身侧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闭了闭眼,她神情一变,语气担忧,“王后,您在天狂这里受委屈了,他有没有对您……”
冰笠回头看她一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赶回魔宫的好。”
“对!先回去。”炽渊靠近了些沈乔,沈乔点头。
不远处便是传送阵,几人身影消失在阵法中后,冰晴出现将阵法掩盖了去。
回到魔宫,沈乔扫了眼冰笠和红莲。
冰笠当即道,“右护法,我有事找你商量。”
“王后刚回来,正是害怕的时候,我想在这里陪陪她。”红莲声线柔媚道。
冰笠蹙眉琢磨着怎么将红莲带走呢,却听他们那个不怎么开窍的尊上发话了。
“有老子在,哪里需要你,忙你们的去!”
他都这么说了,红莲没有理由留下,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冰笠离开。
等魔殿的大门一关,炽渊便道,“冰笠说他马上就能查出奸细是谁,你且等等。”
“我知道是谁 ,这事不急,眼下……”
“你知道?”炽渊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说,我知道了左护法能找出奸细。我在天狂那里听闻魅魔没在魔族中,尊上现在去捉的话,能将她拿下。”
炽渊挠头,“老子去捉她干嘛?”
沈乔见炽渊对她真诚发问,一噎。
眼眸微动,她道,“因为就是魅魔给天狂出的主意,要捉我堂堂魔族王后去给天狂做姬妾。”
“什么?”炽渊大手一挥,长刀出现在他手中,“老子弄死她!”
他匆匆而去,沈乔赶紧跟上,她得确保这个口灭得干净。
大门一打开,冰笠自己在外面候着呢,看炽渊走了王后跟着跑,他也赶忙追上。
他坐上飞行法器追上炽渊一问,知道了原由,“那也该属下先去查出魅魔的下落才是。”
沈乔一愣,“正是。”
她刚才只想着追人来着。
于是几人出了魔宫在魔都找了个茶馆儿坐着,冰笠便离开去查了,冰笠的办事能力没得说。
沈乔吃了一盘儿点心一盘果子的功夫,冰笠便回来了。
“找到了。”
本来看着沈乔胃口好吃得多正在咧着嘴笑的炽渊一听这话,立马冷了脸,“老子绝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乔,“还是死了的好,解气。况且折了天狂的人,怎么说都有利于我们这边。”
“你说的对。”炽渊赞同。
冰笠,“……”
他好像有点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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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各界是有自己的地盘儿的,若是越界的多了,会引起对方的注意,所以知道了魅魔的踪迹后,也只是沈乔三个出了魔界。
魔族和人族的界限便是北海,而那魅魔就在北海附近。
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压着三个男修士在树下做不可描述之事。
两个已经没了气息,她身下那个也是进气儿多出气儿少,笑着却又痛苦着。
眼前一黑。
“什么都看啊你是!”炽渊咬牙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冰笠处理了去。”
“是……”
那边打斗声响起,炽渊带着沈乔转了个身,“真辣眼。天狂的手下都是些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