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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乔直接去了炽渊的军营中,然后被当奸细捉到了冰笠眼前。

冰笠震惊,“庚礼仙君,你怎么……”

怎么他们魔族是这群人修的后花园还是怎么的,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还在这个节骨眼上。

沈乔惭愧道,“我手上养了朵儿魔花须得吸收魔气,所以来了魔界。

路过此处,没想到引起了这样的误会。给左护法添麻烦了。”

“怎么会,来者是客。”冰笠抬手,“请坐 。”

押人来的魔兵连忙退下,不一会儿有魔侍送上了茶水。

他们两个坐下,冰笠就又问了,“什么魔花儿,让仙君这么看重?”

沈乔一抬手,一个小木盒子出现在她手中,她打开露出了里面几朵纯白色的魔花。

“你也知道我尘殊师弟操劳的很,我养好了这花儿种回去,能让我养的灵草更健壮些。”

冰笠一时无言。

原来庚礼跑过来,就是给他那一院子的的花草弄个竞争对手回去。

但这确实是个养花草的好办法。

“哈哈。”冰笠又笑笑赞叹,“是个好法子。那过会儿我送您出去,战场危险恐伤了仙君。”

“若伤了也是我自找的,左护法莫为我忧心。况且我医术不错,能给自己治好。”沈乔端正坐着,笑得温和。

冰笠听此,心中忽然有了个想法。

沈乔慢悠悠品着专门为她准备的灵茶,好像对冰笠的打量一无所知。

不一会儿冰笠开口道,“仙居可否为我家尊上看看?”

“嗯?”沈乔蹙眉,“魔尊怎么了?”

冰笠直接将人领到了炽渊所在的营帐中,炽渊躺在榻上昏迷着,身上的伤口可怖没有丝毫在愈合的模样。

“仙君可知我家尊上身上的伤口,为何愈合不了?”

沈乔眉心蹙起,心情复杂。

为什么不好?那是因为炽渊根本不想让伤口愈合。

看来桐雀被夺舍,对他的冲击很大。

【这这这……】

“心病需要心药医。”。

此话一出,冰笠也明白了。

但就是他脑子再好使,也不知道这个病,该如何去治。

王后的魂魄散去,已是无力回天。

“其实还有个法子。”沈乔看向冰笠,“左护法让魔兵带我去有魔草的地方,我弄些药给他敷上。”

“药物?”冰笠觉得药物都是些很鸡肋的存在。

“且让我试试。”

如此,冰笠点了头,让人带沈乔去采药。

要说庚礼对于研制灵草、灵药是擅长的,但对魔界的魔草、魔药却是不熟悉的。

但还是那句话,即使是相对的东西,他们也会有相似之处。

沈乔一株株的魔草看,能用的就摘,带回来研制半日。

她将两大罐子药递给冰笠。

冰笠毫不犹豫的划伤自己的胳膊,而后将那药涂在了伤口上。

伤口上微微发凉而后发热、发痒,等那深绿色的药草上的魔气逐渐散去,他再擦掉便发现伤口已然愈合 。

连疤都没留下。

“好用。”冰笠惊讶。

倒是没料到庚礼如此尽心的研制药物。

毕竟……

他态度更客气了几分。

“多谢仙君了。”

“不必,先医治你们尊上的好。”

不一会儿,冰笠安排了人给炽渊上药,沈乔微微挪开视线,却见昏迷的炽渊很不老实,谁靠近都被他的魔气给推开来。

沈乔同冰笠对视一眼,她道,“左护法去?或许魔尊不会排斥亲近之人的靠近。”

冰笠也觉得有道理,于是端着药罐子上前,然后一个旋转被打飞出去。

见沈乔在看他,他勉强在嘴角拉出个笑来,“如今怕是,谁都近不了尊上的身。”

沈乔点头的同时琢磨着炽渊也不能一直这样,便道,“我来试试。”

“额。”冰笠此时已经整理好衣衫,站得端正,\"这不妥罢,毕竟尊上跟庚礼仙君也没什么交集……\"

\"不妥不妥。\"

尊上都不允许他们魔族靠近,更何况是人族。

这么想着,冰笠就见胆子格外肥的庚礼仙君,已经一步步的接近了床榻上的尊上。

他都准备好接人了,却见庚礼仙君一屁股坐在了床榻边缘,脸上也流露出了惊讶之色。

……

尊上他……

冰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觉的将手上的药抛给了庚礼,毕竟他不想再被打飞一次。

沈乔虽然奇怪自己没动手脚就能靠近炽渊,但手上还是没耽误的给炽渊上药。

她接到药后,打开炽渊的衣衫。

他身上有许多的伤口,沈乔用手挖了药就涂在了他伤口上,涂得厚厚的。

“轻点。”冰笠的声音传来,“仙君小心些。”

沈乔一转头,就见冰笠和那些个护卫的魔兵死死的盯着她。

就怕她出什么差错。

被他们盯着,沈乔还是放轻了手,涂得小心翼翼。

而后她往下看到了炽渊大腿上的伤。

【乔老大没事的,血糊啦差的看看怎么了?】

有道理。

沈乔抬手撕开了炽渊的裤子,当然只是裤腿儿部位。

上好了药,她用毯子给炽渊盖上后,才起身。

一起来,冰笠亲自端来茶水,“仙君不如留下,你的花儿我让魔兵给您照看,你还省心些。”

沈乔露出惊喜神色,“能多养上几朵吗?”

“自然。”冰笠笑。

两人一拍即合。

沈乔留下了,成为了军医一般的存在。

两军休战,主要是两方主帅都伤得不轻。

此时天狂在营帐,气得直哆嗦。

“他娘的,炽渊那个狗东西是不活了还是怎么着,疯了吗??我头差点儿让他砍下来!”

他手下小心翼翼道,“大概是因为他那王后的事。”

“红莲那个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天狂靠着墙一动不敢动,魔医在一旁给他疗伤,“对了!冰魔怎么还不来支援?”

“将军她元气大伤,说是上不了战场了。您也知道,她在凡人那里吃了大亏。”

“无用!无用!”天狂气得脖子上血“呲呲”往外冒,那魔医手忙脚乱的,连忙又给他止血。

外伤完全好了的炽渊,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对此沈乔提出的意见是给炽渊一些外物刺激。

随时都有,要做任务的可能。炽渊连醒都没醒,这把就是死局,沈乔比冰笠还要担忧。

于是在冰笠和许多魔将的盯视下,沈乔用针裹挟着灵力,分别刺入炽渊身上最痛的几个穴位。

时间不能太久,所以沈乔就得在一旁守着,等到一定时间后撤针。

如此三日后,炽渊有了反应。

在沈乔即将要刺入他胸口穴位时,她的手被一把握住。

只见躺着的人墨眉紧紧皱起,眼珠在咕噜咕噜的转,但就是不醒。

没一会儿他额头上满是汗水,看起来痛苦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