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中变态的思绪，顾川看了那女人一眼，微微颔首。
随后，那女人便是打开了桌上的盒子，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顾川装模作样的戴好手套，拿着放大镜准备就绪。
不过，看到那女人拿出来的物件后，脸色忍不住一愣。
‘姑娘，你是不是拿错东西了？’
‘最近生理期？’
几乎下意识的反应，顾川想嗷嚎一嗓子。
‘谁踏马把用过的姨妈巾扔我桌子上了？’
身旁，沈亚楠看到那女人拿出的东西后，俏脸也是微微一愣。
这物件...不应该在女厕所的垃圾桶里吗？
定睛过去，那物件，俨然跟姨妈巾一个形状，夜用型，约莫一个半巴掌长。
中间一抹绯红，的确像是刚用过的。
可当仔细观察后，顾川才发现，那东西...
是块玉器。
通体晶莹，好似奶玉，泛着白色的光泽。
而中间那一抹红色，乃是由不同颜色的玉石雕琢而成，但浑然一体。
想来，应该是一块开采的。
想到这里，顾川的脸色忍不住一黑，心里很是无语。
‘这踏马谁雕刻的，怎么还有这种变态的癖好呢？’
雕刻个手镯，摆件，玉佩不好吗？
非得雕刻个姨妈巾！
干什么用？盘吗？还是戴？
这玩意怎么盘？
两只手抱着上街，人家还以为你纯纯变态呢。
至于戴，往哪戴？
难不成真当姨妈巾用？
那多凉啊，而且还不吸水，不都得漏了啊。
“姑娘是想鉴什么？”
“估价还是想问问这玉石的水头？”
顾川看向面前的姑娘，如此问道。
“估价吧。”那姑娘随口说道。
顾川紧了紧手套，将那‘姨妈巾’从桌子上轻轻拿起来，用放大镜仔细打量着。
“嗯？”
可瞧着瞧着，顾川忽然发现了个中蹊跷，那一抹红晕，好像不是玉石本身所有。
更像是...
用血染红的。
想到这里，顾川的脸色顿时一愣，随后，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脑海中萌生。
‘窝草！’
‘该不会真是别人用过的吧？’
除了这个，顾川还发现了其他的不同之处。
这‘姨妈巾’上，还有其他痕迹，看磨损程度，要来的更严重些。
那不是自然侵蚀，而是人为磨损的。
也就是说，这物件，原本不是这种形状，而是...
经过二次加工，雕琢成这副模样的。
啧，这倒是有些难以捉摸了。
经过二次加工的东西，很难去判断它原本的年代，自然而然的，估价也会有失偏颇。
一个数百年的玉器，若是被人再加工，打磨成现代的物件，就会让人的判断出现失误。
很显然，眼前的‘姨妈巾’就是如此。
可顾川想不太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败家子，才会这样做。
看上面，加工之前的痕迹，有些年头了。
按照这玉石的水头，以及年代，还有它本身的价值，最起码也要三百万往上。
毕竟，能够雕琢出这么大‘姨妈巾’的物件，肯定比它更大。
乍一看，那一抹血色好似点睛之笔，可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这玉器就算是被破坏了。
当然了，若那一抹红是天然形成，价值会高上许多。
顾川没有着急估价，反而抬头看向眼前的姑娘。
“姑娘，这东西是你家里传下来的吗？”
那姑娘闻言，淡淡的看了顾川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顾川没有说话，重新将目光落回到那物件身上。
他觉得，这姑娘不像是来鉴宝的，而是来给他出难题的，或者说，想掂掂他的斤两。
‘是易陀翔跟刘坛史派来的？’顾川这样心想。
不然，这女人为何会拿这样一个物件过来？
想让他当众出丑，揭露他‘骗子’的真正面目？
“姑娘，我想知道，这玉器原本的模样是如何？”顾川发问。
闻言，面前的女人俏脸微微一愣，却是没有表露任何诧异。
只是反问道，“为何要这样说？”
顾川也没说话，只是将那物件放到小架子上，然后，用手电筒打光。
再将放大镜比在上面，跟面前的姑娘说道。
“这上面，有加工的痕迹，而且很新，应该没多长时间。”
“你再看这，痕迹就要老了很多，显然，这物件是经过再次加工的。”
女人有些诧异的看了顾川一眼，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有点本事。
“嗯嗯，继续说。”
顾川闻言一愣，心想‘这女人淡定的有点过头了吧？’
但同时，他心里也愈发笃定，这女人就是来‘找茬’的。
从她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她没有任何的惊讶，显然她是知道这玉石经过了二次加工。
而且从加工痕迹来看，顾川觉得，这物件就是面前这个女人鼓捣的。
想到这里，顾川不由得撇撇嘴，‘这女人，可真是个败家子啊。’
至于女人说的继续，顾川心想，‘我说个鸡毛啊？’
连这物件原本的模样都不清楚，我怎么给你估价？
“咳咳”
“不用太精准，有个大概价格就好。”
而女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佯装着咳嗽两声，对顾川说道。
毕竟，顾川根本就没见过这玉石原本的模样。
拿着一个二次加工的东西让他估价，的确有点找茬的嫌疑了。
因为玉石跟古董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古董，能够一眼鉴定出真假，道出年代，价值。
可玉石，这东西除了年代以外，最重要的是本身的价值。
顾川想了一下，将那物件重新放回到桌子上，看向对面的女人，耸了耸肩道。
“我估价...”
“一文不值。”
听到这话，对面的女人脸色微微一愣，狭长的眉毛竖了起来，“为何？”
“因为...这一滩血啊。”顾川指着那一抹‘点睛之笔’道。
女人眼眸微微一眯，盯了一眼顾川，没有说话。
“若没有这一抹红，这物件大概能卖个...八十到一百左右。”
“毕竟，水头不错，买回去再加工一下，能雕刻些喜欢的玩意。”
“可这一抹红，却是将整块玉石都污染了，所以，也就失去了做料子的价值。”
“当然，若是有特殊癖好的人，没准能花高价收购回去。”
顾川耸了耸肩，将自己的判断一一道了出来。
说完，顾川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若我猜的不错，这一抹红，应该是姑娘自己染的吧？”
女人闻言，俏脸微微一凝，“为何这样说？”
顾川佯装着咳嗽两声，随后，指了指她身后那条白色萨摩耶。
“那条傻狗，一直在姑娘屁股后面追着。”
“恕我冒昧猜测一下，姑娘...最近是姨妈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