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敢出声，也不敢乱动，手里的刀子抖成了筛子。
他观察了一段时间，知道这家是女人独居，这一片的摄像头又是摆设，所以才过来。
没想到撞鬼了。
楼梯没了，门也没了，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他整个人都是崩溃的，也顾不上被人发现，大声吼了几嗓子，从救命到救火，就没一个人出来。
鬼打墙，一定是鬼打墙！
他想起先前从猫眼里看的时候，借着窗户外的路灯，就看见屋子里有张黑白照片。
青年拿着刀子神神叨叨认错的时候，姜栖烧水端着泡面坐在书桌前，继续论坛上的讨论。
外面那个算他运气好，姜栖不想在外婆曾经的房子里动手要人命。
临时搬家也是这个原因，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破坏这个地方。
次日，清早。
姜栖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她住在顶层四楼，对面那家人早就搬走了，房子空着，所以被困了半夜没找到路的青年这会才被人发现。
住户们看见他手里拿着刀，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都不敢靠近，立马躲回家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有鬼！这个地方有鬼！救命，救命.....”
青年眼下乌青，看见警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喊。
警察被他这一出给看愣了，第一次遇到持刀入室抢劫未遂，反而被吓成这副样子的。
被按在地上夺了刀子的青年还在喊，“真的有鬼！这扇门，昨天突然就不见了，还有楼梯，我怎么走也走不出去，这家里面有张遗照！！！肯定有鬼！”
“小伙脑子有问题吧？我在这住了三十多年也没见着鬼。”
围观的吃瓜群众都笑了，赶着去上班的都赶着来看热闹。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这是想抢劫看见遗照吓的。”
“这种人就应该枪毙，拿着刀子，不就是冲着要人命去的吗？要是出了事，我们住在这里不就成凶宅了。”
“对啊，万一他找上我们家那可怎么办，千万别把这种祸害放出来。”
“人也是走投无路才这样干，都吓成这样了，罪不致死。”
“你说的倒轻松，他要是拿着刀去你家，你怕不怕？你还能这么说？”
“要我说，还真有可能是姜奶奶在护着。”
姜栖收起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打开房门，面对询问，她说的是晚上打游戏，没听见外面有声音。
警察特意给她讲了注意事项，嘱咐她一个人住要谨慎点，最好装个摄像头，像昨晚这样很危险。
姜栖连连点头，关上房门站在窗边，看着试图入室抢劫的人被拷着压上警察。
确实挺危险的，沾了一下银钥匙的力量就疯了。
但凡换个地方，他都得把命留下来。
姜栖单手拿着手机飞快打字，说要晚点去系统主城。
方原：“什么？！持刀抢劫？没事吧？”
姜栖：“你问的是我，还是对方？我倒是没事，对方好像疯了。”
方原：“......”
时微：“......你果然不会让我失望，我以为你要让我们帮你处理尸体。”
“？？？我要动手，需要处理尸体这么麻烦吗？”
姜栖在后面艾特方原。“帮我确定一下，这个人有没有问题。”
方原回了个没问题的表情包。
——
玩家训练战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盛况，几个组织齐聚，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多。
曲舒带着姜栖他们来到降临的位置，“老大没空来，说忙着还债，让你主持大局。”
“......”姜栖微征，“他玩真的？”
这种场合把指挥权给她，什么意思太明显了。
“我问过他，他说他看好你。”曲舒摆手，目光逐渐陷入回忆。
就在刚才，孟明一脸不真诚地说，第一商会追的紧，他走不开。
“你让她主持大局我没意见，其他人呢？他们未必愿意听，就算你想她接手，是不是太急了点？”
“是啊。”孟明长长地叹了一声，别的什么也没说。
“我以为，我就是来竞争奖励的。”姜栖看向对面两波玩家。
“第一商会不参与，只观战。”曲舒在姜栖耳边说道，“当然，他们赞助了道具奖励。”
“第一梯队和S+玩家，只上这场‘沙漠荒地’地图，三个队伍混战，谁站到最后，谁赢。”
这个战场地图姜栖知道，平时也只有具备一定规模的团队才会开，地图太大开启积分也贵，一般训练用不着。
“你还没进过这个地图？”曲舒突然想到问题的关键。
孟明把指挥交给姜栖，那场是第一梯队，每边10个玩家，另外两边的指挥都进过这个地图。
“没事......训练战场而已。”曲舒红唇轻扬，“输赢不是那么重要，我们也不靠这点名声玩游戏。”
姜栖战力和第一梯队的差距在那，输了，也不丢脸，只是她很难再号令降临的玩家了。
“没关系，你想赢，我可以赢回来。”谢朝辞站在姜栖身边，平静地说。
曲舒向后退了一步，跟陈熙交换了一个八卦的眼神。
对面。
“孟明人呢？他怎么还不来？”
命运审判第一梯队玩家瞅了半响没看见那个，曾经让他一败涂地，噩梦级别的指挥。
孟明从头到尾，出手就没用过真正的实力，只靠诡谲莫测的风格就赢了游戏。
不过那场游戏，也不是直接的对战类，所以孟明才有操作空间。
“还没看明白吗？现在不来，他不会下场了。”岑忆收回目光。
“岑姐，孟明不来，他们打算各打各的？谢朝辞输出再高，也不至于一个人十个翻盘，他这么明显的目标，一现身就会被针对，不用真打，只要拖住他就可以。”
打不过，还拖不住吗？
岑忆看了玩家一眼，“没看见站在孟明位置上的人吗？她不就是指挥。”
“谁？就是那个姜栖？”玩家震惊地打量着对面的阵容，
“我不明白，她能打过吕天，有一定的指挥能力不错，可站孟明的指挥位......降临未必太狂妄了。
我们的战场，她的战力抗不住吧，随便一个人都能让她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