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酒!”
吕小布哈出一口酒气,忍不住赞叹道。
只是他刚说完,便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普通的女儿红并非高度酒,度数也就20度不到的样子,并不容易喝醉。
但被酒坛转化成道具后,度数高低只是其次。
酒水的等阶、品质才是重点。
这一坛女儿红的系统评级乃是黄金阶、绝世品质。
如今被他一口闷下,不醉才怪。
白子画摇头轻笑,端起酒碗,同样一饮而尽。
不愧是绝世品质的酒水,这一碗下去,竟连他都有几分醉眼朦胧。
嗝!
吕小布猛地打了个酒嗝,醉意瞬间上头,坐都差点坐不稳。
“老,老头,头子,你这,这酒,哪,哪儿来的?”
“这酒啊?”
白子画自顾自的又给倒了一碗,轻轻抿了一口,“是我大女儿的。”
“嗝!你,你大女儿的?她,她还没,出,出嫁?嗝!”
“她啊?”
白子画猛地一口,全干了,“永远也出不了嫁了”
“为,为啥,啥啊?嗝!”
“……”
白子画没有回答,抱起酒坛,一通猛灌。
咚!
酒坛重重砸在桌案上。
“末世来临的时候,和她妈一块走了。”
咕咚咕咚!
说完,他又抱起酒坛猛灌一气。
“哈~”
白子画吐出口酒气,“那时候,她也才18岁,和雪见一样大。”
“嗝~是,是吗?那,那太,可,可惜了。”
吕小布伸手夺过酒坛,“嗝,你,你给,给我,留,留点儿!”
他学着白子画的样子,也举着坛子猛灌。
结果刚灌了一口,就被呛着了。
噗!
酒水顿时喷的漫天都是。
对面的白子画自然没能幸免。
他却不恼,只是一把夺过酒坛,“败,败家玩意儿!
这可是,可是我,我大闺女的,的,的喜酒!
若非,若非,嗝,我都,舍不得喝。”
“咳咳!”
吕小布好一顿咳嗽,“不,不,不喝?
那,那,留着,干,干吗?
带,带到,棺,棺材,里,去啊?”
“本来,我还以为,会的。嗝!”
白子画又灌了一口,“但现在,不会了。”
“为,为啥?”
“世间,惟,酒与美人,不不可,辜负!
今日,恰逢,大喜,喝!”
白子画一举酒坛,递到吕小布面前。
“嗯!”
吕小布睁着迷蒙的双眼,接过酒坛,“喝!”
仰天便喝。
结果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向后仰去。
啪!
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酒坛,酒坛没事,被眼疾手快的白子画接住了。
“你,这小子,差点浪费,白雪的喜酒。”
“白,白,白雪?”
“我,大闺女。”
“ 哦。”
吕小布试着从地上爬起来,但头晕眼花的他,努力了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呵呵,小子,这就不行啦。嗝~”
白子画笑着摇了摇头,对着院外喊了一句,“来人,送姑爷回房。”
两名仆人赶忙跑了进来,将吕小布搀扶起来,向着园外走去。
“不,不对,房,房间,在,在那边。”
吕小布睁开迷蒙的双眼,指了指李慕鱼房间的方向。
“姑爷,没错,婚房在这边,刚布置好的。”
“哦。”
吕小布放下手,任由仆人扶着走向另外一边。
我,我是,是不是,忘,忘了,点儿,点儿,事?
算,算了,睡,睡,睡醒了,再,再,
呕~~
吕小布猛地推开仆人,跑到墙角大吐特吐起来。
……
我是不是忘了点儿事?
白子画又灌了一口酒,但他的眼中却没了丝毫醉意。
区区黄金品阶的酒而已,哪怕是绝世品级,又岂能醉倒自己这个史诗级?
嗯?
酒?!
对了,忘了给雪见准备交杯酒!
“来人,拿个空酒壶来!”
看着仆人端着灌满女儿红的酒壶离去,白子画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依靠在凉亭的扶手上,打开物品栏,取出一个小巧的首饰盒。
打开首饰盒,只见里面放着两样东西。
一个青丝发结,一张全家福。
首饰盒,是他曾经答应送给女儿的礼物,可他再也没机会送出。
而青丝发结,是他与妻子结婚时,按古礼各取一缕头发编成的。
至于全家福,自然是他和妻子、女儿的合照。
“媳妇啊,还记得我前两天说的那个要做我女婿的臭小子吗?
哈哈,我原本以为那小子是个有点本事的现代版陈世美。
结果今天,我略施小计,把他的属性骗到了手。
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
这小子居然还真是个大宝贝。
所以我决定心黑一回,替雪见把那小子拿下。
希望雪见到时候不会恨我吧。”
咕咚咚!
白子画又灌了一通酒,
“哦,你说人品问题啊?放心吧,没问题。
我都调查过了,也观察过了。
李慕鱼那个傻丫头就算了,心里满满的都是她这个小布哥。
可风铃那丫头打小就聪明,能让她都动心的小子,人品不会差的。
况且,那小子还有个【生死契阔】的契约型技能。
只要签订了这个契约,就由不得他不对雪见好。
否则雪见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也要陪葬。
呵呵,这技能可真是岳父之友。
要是当初我有这个技能,也不至于要你带着小姨子和我私奔了。
哎~”
白子画又咕咚咕咚的狠灌一通。
“小雪啊,你妹妹明天,哦,现在过午夜了,那就是今天要出阁了。
你们姐妹俩虽然差了快100岁,但样貌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虽然是你妹妹出阁,但看起来就好像你也出阁了一样。
所以我一激动,就把你的女儿红拿出来喝了,你可别怨爸爸啊。
不然,爸爸怕是真要带着这酒去见你了。
就是时间有点紧迫,来不及通知你小姨妈参加她闺女的婚礼了。
不过问题不大。
等过几天,我会带着他俩一起回平京。
到时候补办一场热闹的就是了。”
白子画对着照片,絮絮叨叨的念个不停。
渐渐地,清澈的眼睛朦胧起来。
哎,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
笃笃笃!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了躺在床上发呆的白雪见。
白雪见拉动了两下床头的铃铛,表示同意开门。
一位侍女端着酒壶走了进来,
“小姐,该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