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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柔嗯嗯两声,“到了,现在在房间里。”

听到她已经到了,阿奶悬着的心落地,随即又小心翼翼问:“那就好,那就好......那你爸爸妈妈对你还好吗?”

暨柔一顿,随即回复:“他们对我挺好,阿奶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和阿爷在家一定要注意身体,身体要是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要说暨柔最担心就是他们两人的身体了。

阿爷十几年前腿伤严重,一条腿差点没保住,前来北城医院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才保住那条腿,但也留下了后遗症,走路要拄拐杖。

阿奶以前也身子硬朗,然而前两年查出了糖尿病,由于条件有限,没法接受医院长期治疗,所以只能将养着。

阿奶一听,欸了声,“知道了知道了,乖囡就不用担心我们了,你在北城要好好吃饭,好好上大学,不用记挂我们老两口........”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旁边的阿爷也时不时插两句,大多说的都是让暨柔不要牵挂他们,他们在家很好,她自己好好上学,照顾好自己就行。

阿奶的记性不算好,有些健忘,总是会重复说过的话,暨柔却听得不厌其烦。

直到他们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很久,才开口说:“乖囡,话费太贵,阿奶就挂了哈。”

“好....等我放假了就回去看你们!”

“欸欸好!”

挂断电话,暨柔擦了擦眼泪,正好听到敲门声。

她起身来到门口开门,看到端着托盘的季家佣人。

佣人:“小姐,王管家说您饿了,这是厨房新做的饼干和牛奶,您尝尝。”

“谢谢。”

托盘里放着好几种小饼干,形状精致,散发着浓郁的奶香味和巧克力味,还有一杯乳白色的牛奶。

暨柔将饼干和牛奶吃完后才感觉精神恢复了许多。

晚餐时间,佣人上来喊暨柔的时候她正在整理东西。

听到晚饭好了,她随口应了声,刚才吃了饼干,暨柔现在不怎么饿,所以打算收拾好东西再下去吃饭。

季家餐厅。

方形餐桌上,季父坐在主位上,一边坐着季曼和季皓,而另一边则是空荡荡的。

看着没人的一侧,季父浓眉狠狠拧起,眼中带着不悦。

一旁的王管家很有眼力见地上前解释:“太太说没胃口所以不吃晚饭了。”

“身体不舒服?叫了医生吗?”

“太太说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至于柔小姐.......”管家一时有些犹豫,“要不我上去看看?”

季父冷冷道:“不用了。”

话落坐在凳子上等着开饭的季皓小声嘁了句,“真把这里当她家了,架子可真大。”

不等季父作态,他身旁的季曼柔声开口:“小皓,她是你姐姐,你不能这么说。”

季皓本就对暨柔不满,一听就炸了,“我的姐姐只有你,才不是什么人都能当!”

季皓今年十五岁,是季家最小的孩子,也是最调皮的孩子,但是在整个家里,季父对他最是严厉,季母一向以季父的态度为先,而大哥和他年纪相差大,又和家里关系不好,两兄弟见面交流的机会少得可怜。

因此他从小就和季曼关系最好,他也非常喜欢这个姐姐,在他看来这个家里对他最好的人就是季曼了,即便突然得知季曼不是他的亲姐姐,他也没有把她当作外人,反而视那个还没见面的亲姐姐暨柔为仇。

季皓最近听到家里的佣人讨论,说季曼是冒牌货,假千金,迟早会被赶出去,这让他更加讨厌素未谋面的暨柔了。

见状季曼很是满意,看来自己以前对他好,在季父季母面前维护他的行为没有白费,季皓还是向着自己的。

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没有逃过季父的眼睛。

暨柔刚下楼就听到了这句话,抬头就看见了一颗黄毛头,而刚才鸭子般的声音就是从他那里发出来的。

听到动静,所有人转头。

黄毛季皓一怔,眼底隐隐透着不可思议,他以为会是个黑皮干瘦的丑丫头,没想到是个还挺好看的土妞,除了又瘦又矮。

暨柔顶着他们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坐到了黄毛公鸭嗓的对面。

面容清秀,五官精致的少年一瞪,“那是我大哥的位置!”

暨柔充耳不闻,自动屏蔽了他难听的的声音。

见她不理自己,季皓更生气了。

果然是乡下来的野丫头!

见人齐,管家让人上菜。

一盘盘的佳肴摆放在餐桌上,每一盘看上去都无比美味,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菜上齐后,季父动筷,“吃吧。”

不可否认,季家的厨师厨艺极好,便是简简单单的食材经过处理和加工后也变得无比美味,吃进嘴里让人无比开心和满足。

有季父在,季皓不敢太放肆,但是当他看到暨柔吃下一块生鱼片后双眉紧皱,很痛苦的样子时忍不住嘲笑了一句。

“土包子。”

话音刚落,他就啊了声,紧接着他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差点咬到了舌头,整个人面容扭曲,

“你踹我干什么?”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对面的罪魁祸首,一张白净的少年脸通红。

是疼的,也是气的。

暨柔将口中奇怪的生鱼片咽了下去,闻言抬了抬眼皮子,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谁让你骂我?”

一次两次她可以原谅,但是再来一次她就不能忍了。

就因为这个她当着众人的面踹他?

季皓目瞪口呆,他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个土包子太过分了!

他嚯得站起来,正想来一句‘我骂的就是你怎么了?’,就接收到了他爹的死亡凝视,吓得他后背发凉,打了个寒颤,憋屈地来了句:

“我又没指名道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骂你?”

暨柔冷笑:“那你骂谁?”

“骂他吗?”她指了指季父,又指了指季曼,“还是骂她?”

季皓咬牙坐下,“我,我骂我自己行了吧?!”

“我骂我自己你踹我干嘛?”

“哦。”暨柔扯了扯嘴角毫无诚意地说:“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你了,要不你踹回来?”

她的眼睛又黑又亮,如同黑宝石一样,被她注视着仿佛她眼里只有你,但是却从中看到了挑衅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