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主于璃月港上空云层飞驰而过,无数鬼武士纷纷一跃而下。
至此,来自稻妻的精锐之师,踏入了璃月。
绯云坡。
不知何时,一道身影自人群中走出。
男人手持白缨枪,挡在了诸多鬼武士面前。
“璃月,就这么迎接圣主陛下的将士?”
鬼武士之中,为首的雷腾沉声质问道。
璃月一个附属国,对稻妻最为精锐的鬼武士,象征神明颜面的军队,迎接仪式如此寒酸?
如此怠慢。
不知礼数的东西!
于等级制度森严的稻妻一众而言,璃月此举与找茬没分别。
绯云坡为之一寂,在无数人的注视下,逢岩神情漠然,手中紧紧握着那杆白缨枪。
“一群狗崽子,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面对质问,逢岩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挑衅着面前的诸多鬼武士。
完了。
注视这一幕的璃月百姓浑身颤抖,内心哀嚎不已。
更有甚者,当场眩晕倒地。
完了啊...
只是一瞬间,璃月民众对这位曾经的总教头感观降至零点。
逢岩...
你想害死所有人不成?!
“身为千岩军的你如此肆意妄为,我能理解为这是璃月的抉择。
尔等,对陛下的背叛么?”
被当面讽刺的雷腾情绪并未有任何波动,冷淡的询问着。
身后,数百名鬼武士已握向腰间的佩刀。
雷腾简单的一句质问,却足以带来一场颠覆国度的厮杀。
他等待着这名千岩军的回答,鬼武士等待着璃月的答案。
尔等...是叛贼否?
“千岩军早已不复存在,璃月的决策与我这般小人物无关。”
重要的不是言语,而是行动。
千岩军的消失已是既定的事实,所谓的总教头,如今举国通缉的罪犯,亦是与璃月再无一丝瓜葛。
如今的逢岩,是璃月的敌人。
个人的不知死活,无法上升到国家。
何况一个罪大恶极的死刑犯?
雷腾偏过头看向躲在远处观望的璃月人,被这股视线扫视,得到允许后,不敢插话的一众百姓迫不及待地辩解着,以最快的速度将自身与逢岩分割。
“他是被天权大人亲自通缉,举国追杀的叛逃者,与璃月没有关系!!”
“这个畜生是罪犯,是我们璃月的敌人!他的所作所为绝非璃月的抉择,我们...与这个疯子没有一丝瓜葛!!”
......
你想死,不要连累所有人。
逢岩...去死,去死,去死!!
一瞬间,逢岩便被无穷无尽的恶意席卷,彻底与曾经的总教头分道扬镳。
即使他曾为这个国度付出一切,即使那些不断辱骂,抛清关系的民众曾受于他的保护...
于生死关头面前,人在乎的始终只有自己。
何况...不可逆的大势?
逢岩...至此正式被璃月抛弃,沦为这片土地的罪人。
随着雷腾挥手示意,色厉内荏,七嘴八舌的辱骂声仿佛被掐出脖颈,瞬间便恢复了寂静。
这一刻,在璃月的主场,一位稻妻人反而掌控着局势。
“你很有种,千岩军的将领。”
地位只在神里绫人之下的雷腾,同样有资格知晓这场既定的剧本。
不同于神里绫人还算欣赏的称赞,这场闹剧,他唯有对弱者的不屑。
拐弯抹角,费心费力,亦不过寻死而已。
蝼蚁的挣扎...
可笑至极!
妄图以自己的死激起璃月人的自尊,为那不可能存在的革命埋下种子?
无聊的冷笑话!
老不死的东西,想玩?老子就陪你玩玩...
“千岩军总教头,逢岩。
在璃月七星的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觉凝聚人心,发动兵变。
大手一挥,解散整个千岩军。有魄力,有胆识。”
雷腾愿意陪这个自寻死路的垃圾走个过场,上好的立威机会,岂容错过?
蝼蚁的挣扎,不过是自我安慰的无用之举。
“稻妻的杂种们,不是谁都会惧怕那头龙。
我与这群没胆子的蠢货不同,让我笑脸迎接一群刽子手?
别开玩笑了!!
垃圾们,我死去的儿子们在咆哮啊...
那是对侵略者的嘶吼,对选择遗忘的璃月人的不甘!
千岩军,守护璃月。
千岩军,属于璃月!
这片土地,不止居住着那群贪生怕死的商人。
璃月,从不缺少有血性的儿郎!
让我们欢迎你们这群狗崽子?
除非所有千岩军死绝!!”
逢岩的怒吼响彻云霄,死寂的璃月港仿佛得到了信号,人潮纷涌。
于百姓民众呆滞的注视下,无数千岩军的身影自璃月港的四面八方,大街小巷浮现,以合围之势向绯云坡涌来。
过去的千岩军确实消失了。
如今的千岩军,不再是璃月的护盾。
他们不再守护,他们为杀戮而来。
以逢岩为首的这股势力,名为反叛军。
无一人属于璃月,他们...是为反抗高歌的叛军。
这是不甘让出土地,献出国家的士兵们最后的挣扎。
“千岩军”,璃月的荣耀。
此刻,“背叛”了曾守护的国度。
一时间,攻守易型,上百名鬼武士反被层层包围。
“啪——”
“啪——”
“声势惊人,不错的小把戏。”
雷腾鼓着掌,看向逢岩的眼神终于变得有些欣赏。
如此多送上门的人头,足以震慑仍不死心的小老鼠们。
“逢大人是君子豹变,果然是辅国良臣。
七星八门尚不可操控的千岩军,你众星攒月,人心汇集,偌大的军队说散就散。
逢大人一句不甘心,如此浩大的反叛军亦不过数日便揭竿而起。
你璃月...姓逢啊?!”
理由?
那是限制弱者的规则!
于强者而言,随意的一个借口,便是理由,证据!
雷腾一句话,便将逢岩再度绑在了璃月这艘大船上。
你想一死百了,拉起一群不知死活的小老鼠共赴黄泉。
我想杀的人却不只有你们...
辅国良臣?
赤裸裸的讽刺!
一个总教头,凭什么有如此大的能量?
必然...是有余党。
一群老不死的东西妄图以死激励那些年轻人?
我杀的就是这群乱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