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查士丁尼的面孔,独目老人仍旧是没有好脸『色』,但是却对查士丁尼道:“好吧,我可以跟你们去一趟,就当做是给安德烈亚那个小子还一个人情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克里斯托弗居然真的答应了查士丁尼的请求。一旁的班提克也是震惊不已,他实在没有想到克里斯托弗居然会答应下来。
而另一边,查士丁尼也是大喜过望,他没想到安德烈亚居然间接地帮助了自己说服了这个老顽固,否则的话,就算他想动粗也无法让对方给命在须臾的阿布德拉救治。如今对方既然能够同意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多谢您了。我希望你能够和我前往伊洛凡堡。”查士丁尼点了点头说道,如果真的像老军医那样说的话,阿布德拉的伤势就有救了,那么他心中的愧疚之情也就减轻许多了。
“伊洛凡堡么,那么离这里很近,完全可以坐船到那里。那么,班提克先生,能够劳烦您带我一程么?”克里斯托弗看着身旁的男人问道。
“当然没有问题,克里斯托弗阁下。”班提克的恭敬有些让查士丁尼有些意外,他看着这个老人也觉得对方的身份似乎不是什么普通人,要不然的话他根本没必要跟这个医生那样恭敬。要知道中世纪的医生往往身份都十分微不足道甚至很多外科医生都是一些理发师转行的,他们的技术十分简陋,但从目前看来,这位克里斯托弗并非是这样。
班提克一声令下,所有热那亚船员们连忙扬帆起锚不敢有任何怠慢。
而查士丁尼看着船上每一个人的动作也感觉到这艘船并不是什么简单的商船的模样,训练有素的船员很不一般,再加上那个叫班提克的男人的口音听起来似乎也是贵族,查士丁尼不禁隐隐猜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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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伊洛凡堡,阿布德拉的伤势仍然没有任何的好转迹象,就算是拿了草『药』敷在上面可是男人仍然陷入高烧昏『迷』不醒的状态。
“阿布德拉队长怎么样了?”瓦伦斯等人焦急地等待着,查士丁尼离开了差不多一整天,可是阿布德拉的伤势治疗可是争分夺秒的。
“不是很好啊!”里奥摇了摇头,“这样下去不只是一条胳膊,恐怕连『性』命也难保了。”他作为一名老兵明白阿布德拉伤势的可怕,他一样担心友人的安危。
“那可怎么办?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要不要试一试拿什么放血疗法。”瓦伦斯忍不住说道,他们也非常担心阿布德拉的安危忍不住想要病急『乱』投医。
“可是查士丁尼大人说过的绝对不能那样做的。”里奥直接打断了瓦伦斯提的建议,他当然担心阿布德拉的安危,可是既然查士丁尼千叮咛万嘱咐那么一定有他的理由,他并不同意瓦伦斯贸然行事。
然而瓦伦斯却急切地说道:“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阿布德拉队长的伤势已经拖不下去了,至少要尝试一下,说不定能成功啊啊!”
但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猛然推开,只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响起。
“要是按你这样做的话,就算是活蹦『乱』跳的人也被你医死了。”
“查士丁尼大人?”
惊讶地看着身后,查士丁尼终于回到了伊洛凡堡。而他的身后正站着一个医生模样的独目老人,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查士丁尼大人……”瓦伦斯也没想到查士丁尼居然会在这时出现,连忙支支吾吾地说道。而查士丁尼也微微皱眉看着这个男人,瓦伦斯虽然战斗很勇敢,可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鲁莽了,如果自己晚来一步,里奥还真的会让他瞎搞。
“哼,里奥先生请你把瓦伦斯带下去关十天禁闭以示惩戒,我不希望再有人违抗我的命令。”查士丁尼冷冷地看了一眼下令道,他对之前瓦伦斯违抗命令使得袭击海盗的计划泡汤就十分愤怒,而现在他必须有所动作来树立自己在自己领地的威信才行。
“……是……查士丁尼阁下。”见查士丁尼居然『露』出如此严厉的神情,里奥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只好让人将瓦伦斯带了下去。
而查士丁尼这时看着自己带来的克里斯托弗,请求道:“下面就一切拜托您了。”他知道这种时候,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寄希望于克里斯托弗。
而克里斯托弗却仍然没有任何好脸『色』给查士丁尼,“我只是欠安德烈亚多利亚的父亲一条命而已,当初我在君士坦丁堡给一家威尼斯人看病结果遭到了暴民的袭击眼睁睁看着我的病人在眼前被人杀死,而我也失去了一只眼睛,如果不是那位大人的话我根本不可能活着站在这里。这次事情结束后,我不想和你们有任何瓜葛。请你出去,我希望有一个安静的环境。”
“我明白了。”查士丁尼没有因为对方的态度而不满,相反他非常理解,当初曼努埃尔一世皇帝的做法的确非常欠妥,既没有与意大利人和解也没有斩草除根,这才导致了后来的悲剧。
说完查士丁尼便离开了房间,而此时门外,班提克正等候着他。
“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居然是这里的长官,真是不可思议啊,查士丁尼大人。”这个男人的态度在来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为之一变,而另一边,查士丁尼也已经心里有数。
当班提克来到伊洛凡堡的时候立即便被这里的地理环境吸引。以前一直没有注意,但今天他来到初步重建的这座城堡忽然意识到了它的潜力。
既然阿格里尼翁无法成为热那亚的新的贸易据点,那么这里呢——
“请问有什么事情,班提克阁下?”查士丁尼也猜到了对方的意图,热那亚这种追求财富气息的民族,来到这种地方很明显是因为被威尼斯人『逼』到很不妙的地步了。
不经意之间,查士丁尼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