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有姐姐在的地方，就是家
“五格少爷来了。”
次日，吕雉醒来，洗漱完毕，正要将人清出去，她好和许久不聊天的系统沟通。
谁知，她还没开口，外头森儿先进来禀报。
上回乌雅家的人陆续送东西过去通安皇庄之后，四阿哥说要让五格专心功课，五格便很久没有过来了。
想来是听到了消息，吕雉：“带他去湖心亭等等。”
晶儿拿着披肩为她穿上，如此便不能跟系统专心谈了。
吕雉还没进湖心亭，五格便跨步出来：“姐姐，他们……欺人太甚。”
“谁告诉你的？”
五格：“这些贼，气势嚣张得很。万岁爷在等成熟的结果，其他人感兴趣的都想去看。赫舍里家的那两个，藏宝似的遮得严实。不过纳兰家的花房倒是随时欢迎人去参观的。”
吕雉喝着六安茶，淡淡道：“你也跟着去凑热闹了？”
五格敏锐察觉出姐姐的情绪好像不太对，跟着喝了一口茶，嫌弃六安茶微苦的口感，又放下了：“不是我主动去的。是瓜尔佳·胜保他拉着我一起去的。谁知道这一看，根本就是……”
吕雉打断他：“苦吗？”
五格点头。
“正好让你醒醒神。”吕雉，“胜保是谁？”
“大哥婚事在即，他是瓜尔佳家的小公子，近来在一起读书。”
能在一起读书的，那便是家里掌过眼的孩子，吕雉点了点头：“有个伴不错。你也知道大哥婚事在即，若是你闯了祸，大哥还如何娶妻？”
“但是……”
“那你可知道为何纳兰家如此张扬？”
五格：“他们压根不怕事情暴露。稻种是别人卖给他们的，他们压根不知对方从哪里来。那个人他们已经处理好了。”
还算有脑子，吕雉又问：“那另一边为何藏得严实？”
“纳兰家更聪明，他们懂得种在花房。格尔芬他们一则没将那内鬼处理好，二则他们知道稻种没在花房里，他们很可能会输，集中精力在成熟上，没有心情对付外面的好奇。姐姐，那我们也种花房吧。”
吕雉：“谁不知道花房里会高产？但四阿哥府邸里尚且还没有一座，纳兰家有能力种出来了，但上头难道缺的是这几盆的稻谷吗？”
“万岁爷想要的是能种在地里的，老百姓根本承担不起花房，格尔芬他们做对了。所以纳兰家是自作聪明了。”
吕雉：“赫舍里家的种在地里，是一层基础数据。纳兰家的种在花房，是一层提高后的数据。上头都可以要来参考。再者，纳兰家花房都肯投入，难道还拿不出一块好地种一些吗？”
五格愤愤：“真鸡贼，还做了两手准备。”
吕雉让人去拿纸笔过来：“把纳兰家的花房画下来。”
五格：“啊？”
“别人有两手准备，我们也可以啊。”
五格茫然：“可是，稻种已经，已经……”
“那些是次的，咱们手里还有更好的。”
五格的双眼放亮：“太好了，我马上画。”
还真是聪明，瞬间就想明白了。
不过，五格过来倒是提醒她了，四阿哥手里的稻种让她上心，能在府邸里打造出一个花房，到时候近距离上心，比起一直往返通安皇庄，或者等张管事他们过来通报，来得快多了。
吕雉看过后世视频里的温室大鹏，那样又大又软又透的塑料薄膜，现在大抵是没有的。
以这时候的技术，最有可能的建筑材料，是玻璃。
五格只是要形，落笔的速度很快。
吕雉凑了过去问：“这上头四四方方、透着光的是什么？”
五格：“姐姐好眼光，纳兰揆方说这叫玻璃，是他们费大劲从岭南那边运过来的。听说这玩意儿比起那琉璃也没多坚固，一路从南到北，到的时候都不知毁了多少。外头想要的人还不知道多少呐。”
吕雉感叹一声：“嘶，那得多少钱。”
五格笑了：“说是当初嫡妻爱新觉罗氏在的时候，为了讨她欢心，建的。要不家主是因擅权营私、广结党羽、市恩通赂、卖官鬻爵等被弹劾罢黜……”
吕雉这才出手拍他：“越发没有规矩，那样的大人也是你能置喙的。”
五格嘟哝：“这不是在家里吗？”
吕雉笑了。
五格知道她的意思，补了句：“有姐姐在的地方，就是家啊。”
吕雉这才让人端上三清茶、甘菊花饼和塔儿糖：“就数你嘴甜。”
“姐姐给的糖才是真的甜。”
吕雉在家里教弟弟，四阿哥也收到了乌雅家的信。
信是空的。
乌雅家去过通安皇庄的岳色听说了消息，心头也觉得不对劲。
德妃娘娘特意交代他关照通安，对庄子上的风声自然也清楚一二。
尤其是四阿哥给佃农们在这个季节种的稻种，本来就不太正常。
岳色又多留心了两分。
那日，太子爷和大阿哥提前让人搬稻种进宫。
内务府的人便有在偷偷议论的。
正巧岳色听到了，第二天一听说上书房里的动静，当即想通了。
回去之后跟自家哥哥魏武商量。
魏武也不拿主意，只是道：“那便给四阿哥递个信，探探口风。”
四阿哥看到空信，笑了笑。
世人都觉得皇四子和养母孝懿皇后佟佳家的人走得亲近，其实乌雅家对他的爱护更甚。
只是乌雅家势弱人微，大抵都不在人前罢了。
他道：“回去传个话，说我得空再过去喝茶。”
四阿哥不过去，便是让他们也不用管的意思。
不过提了喝茶，那便是若有消息，可以继续传递过来。
乌雅家的下人得了话便往回传。
便是让外人听到了，谁也不明白皇四子和乌雅家打哑谜。
大抵还是觉得皇四子和乌雅家不亲近，乌雅·魏武到底是四阿哥的外祖，传信邀约，四阿哥都不肯去。
问了问功课，送走了五格，吕雉回到寝间，吩咐她要午歇。
上了榻，确认周遭安静，她在脑海里问道：“系统，帮我找找吹玻璃的法子。”
系统十分恭敬：“是，宿主。”
“还有，先前你说那个低等级的次品，知道它绑定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