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你家都快被偷了
雍郡王府,前厅。
众人用上了膳。
费扬古突然“哈哈”笑道:“好、好,知袇生了一对龙凤胎,太好了。”
爱新觉罗氏瞪了丈夫一眼,知道他这是方才太过紧张了,刚刚才回过神来。
五福晋立刻陪了一杯:“哈哈,就是。”
“让外头那些说风凉话的人,看着。”
“今儿个就知道他们的脸,疼不疼了。”
费扬古又一抹脸:“知袇受苦了。”
爱新觉罗氏扶着他的手臂:“胡说什么!”
“该吃吃,该喝喝。”
“差不多,咱们就要回去给外孙、外孙女准备礼物了。”
“幸好我之前定了一只麒麟,还有一只金猪,正正好凑成一对。”
五格看着家人热闹,一下不好提及,他方才入府时,好像在外头看见了一个什么人。
罢了,姐姐刚生产完,什么事情都比不得姐姐的身子重要。
宝棠院。
胤禛看着面前的小福晋,耷拉着眼皮,忙道:“你睡。不用管我。”
“我去报信。”
为娇妻掖了掖被子,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这才到外头办事。
吕雉睡了很长的一个觉。
直到听见了婴儿的哭啼声,她才恍恍惚惚睁开了眼。
她并不愿意睁眼。
梦中,武曌来了。
是她的声音:“你还睡得着呢?”
“家都快被偷了。”
但吕雉看不见她的身形,着急问道:“你在哪呢?”
“系统修好了吗?”
“你都来了,怎么还藏着掖着?”
武曌也有些着急:“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听到我说的没有?”
“你说什么?”
“什么家?”
……
“呜哇呜哇呜哇……”
梦醒了。
吕雉仍在迷糊问道:“谁哭了?”
奶娘笑着回道:“是小阿哥。”
“奶也吃了,衣裳也换了,浑身干干爽爽的。”
“就是他好像特别不爱躺着。”
尔嬷嬷笑:“这么小的孩子,哪有不躺的道理?”
吕雉:“抱来,我看看。”
面前的小弘晖已经不复刚出生时候皱巴巴的猴子模样,睁开的眼珠子,活灵活现,像黝黑的葡萄,甚是喜人。
“哟哟,看,福晋,奴婢没有说错吧。”
“小阿哥好像知道谁是额涅一样。”
尔嬷嬷也乐:“福晋,小阿哥天资聪慧,这点像你。”
吕雉道:“别,让他听了当真,可就不好了。”
末了,吕雉观察着面前的小弘晖,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这时,晴霄也开始哭了起来。
“哟,小格格这是也不乐意了?”
“想要看看额涅大美人呢。”
另一个奶娘也抱着女婴过来:“福晋看,小格格这鼻子、嘴巴,跟您是一模一样。”
吕雉亲自挑中的两个奶娘,不仅能干、灵活,就是这嘴,都是一等一的利索。
她探头看了看晴霄:“柳奶娘说得不错。额头和下巴倒是像她阿玛。”
“福晋说得是。”
晴霄黑漆漆的双眸也盯着额涅,一眨不眨。
有这么两个宝贝在身边,吕雉浑然忘了,梦中老闺蜜的提醒。
躺在床上,吃吃喝喝,逗弄一双儿女的时间过得很快。
四阿哥进宫报信。
宫中留守的人,送来的礼很快。
比起太子妃的矜持,德妃现在简直成了送礼大户。
天天,想起一个东西,就往雍郡王府送。
吃到了一口好点心,喝到了一口好茶,都想着让人送过来。
一边吩咐四福晋好好休养,一边又着急念叨着,她想早日见到孙子和孙女。
吕雉起初还惦记着早日进宫去谢恩。
后来收礼收到麻木了。
四阿哥回京的时候,皇帝一行本也就启程在路上了。
一回京,慈宁宫、宁寿宫和乾清宫也都送了厚礼过来。
这日,雍郡王府正在接待送礼来的太监。
皇太后还吩咐太监看上龙凤胎一眼,再回宫去复命。
吕雉仍卧在产房内,不必出去见客。
这时,突然听得伺候龙凤胎的丫鬟在耳房内一声尖叫:“你,你是谁?”
“怎么进来的?”
“走,随我去见福晋!”
吕雉半坐起身。
面前小方几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盘。
她用着一盅桂圆羹。
看着丫鬟将一位碧绿宫裙的女子带了进来。
女子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吕雉便继续慢条斯理,用着她的专供月子餐。
丫鬟们不敢动弹。
过了许久,那绿衣女子才尝试抬起头,想看一眼面前的乌拉那拉氏。
却被身后应声而来的壮仆继续押着,抬不起头来。
吕雉用膳毕,摆了摆手,让人撤下小方几。
一旁的尔嬷嬷这才淡淡问道:“你是何人?”
绿衣女衣宽肩粗腰,低着头,回答的声调也粗嘎:“奴婢应自家小姐吩咐,过来给四福晋和圣子、圣女赠礼。”
“礼呢?”
“贵府的门、门房收走了。”
“送了什么?”
“是一樽开了光的佛像。”
尔嬷嬷一点头,便有人去查验。
“你家小姐又是何人?”
“我家小姐是钮、钮祜禄氏……”
“哪一家的钮祜禄?”
“是现任礼部官员钮祜禄·凌柱。”
吕雉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那绿衣女子顿时满脸屈辱。
尔嬷嬷:“你是如何会到房里来的?”
“奴婢、奴婢是一时三急,慌不择路,迷了路。”
“无意冒犯四福晋和圣子、圣女,还望四福晋恕罪。”
那发现她的丫鬟顿时道:“回禀四福晋,她撒谎。”
“奴婢方才去给小阿哥和小格格拿新的衣裳。”
“进门见她盯着小阿哥和小格格,目不转睛在看。”
“压根不是慌不择路的模样。”
吕雉这才道:“小阿哥和小格格如何了?”
奶娘答:“回福晋的话,他们都睡着,不曾受惊。”
“否则如何能有这小蹄子好受!”
绿衣女子脸色煞白。
吕雉道:“便是如此,也该拜一拜观音娘娘,不能让小阿哥和小格格受了惊吓。”
她的视线回到面前的女子身上,理了理鬓边的发,问道:“钮祜禄小姐,现在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来雍郡王府,究竟是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