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萧玄看到眼前这一幕,大脑差点没反应过来。
阴柔男子就这么死了???
他甚至都还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姓名,以及他这么做的目的。
这个很可能是元婴,甚至化神境的恐怖修士,就这样死了?
她怀中的阮灵在愣神片刻后,便立马朝着阮永言的方向跑去。
萧玄见状,也立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将同样目瞪口呆的父亲从地上扶起。
结果萧历一个没站稳,差点又摔在地上。
实在是眼前发生的一幕太过骇人。
本以为对方破开那大门就已经够吓人了,结果和现在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爹,你没事吧!”
阮灵将几近奄奄一息的他扶起,一把将其抱住,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她差点就以为再父亲就要离她而去了,还好,一切都还好。
“没事没事,你爹我还没那么容易死,起码在我没抱上孙子之前,是不会死的。”
阮永言轻轻揉了揉女儿的脑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的正常一点。
不过他还是明显高估了自己目前的状态,严重失血加上那阴柔男的重创,他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
“你还说没事,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阮灵瞪了他一眼,随后将他扶到最近的椅子上,她则跑回房间,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阮永言再服下恢复的丹药后,脸色这才好上了不少。
阮灵此时松了一口气,便又来到萧玄身边,给萧历递上一颗。
“萧叔叔...这是四品恢复丹药,服下很快就能恢复的。”
“我没事,都留给你父亲吧。”
萧历笑着摆了摆手,随后又说道:“这个时候还叫萧叔叔吗?”
“...”
阮灵害羞的低下头,刚准备小声的说出来,就听萧玄说道。
“好了,父亲,别为难灵儿了,灵儿才刚经历这样的事,还得好好缓缓,以后到我们萧家了,还多的是机会。”
“说的也是,不过你这小子,媳妇都还没过门呢,就已经开始向着她了。”
萧历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
萧玄见状只是尴尬的摸了摸脑袋,一旁的阮灵从刚刚的尴尬中走了出来,捂嘴轻笑。
萧历忽然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向那刚刚解围之人。
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才会有现在这个好的结果。
“恩人!大恩不言谢,有什么是我萧历能做到的,我一定不推辞!”
萧历一点不犹豫,直接单膝跪在江流二人面前。
萧玄见此,也和父亲一样,单膝跪在了二人面前。
这二人无疑是他们的大恩人,并且实力要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恐怖的多。
\"不用这样,我只是看不过这样破坏别人大喜日子的人,这样的人太扫兴了。\"
江流摆摆手,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嗯嗯,我老爷说的没错,这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的家伙,还囚禁新娘,死有余辜。”
长孙忆灵恶狠狠的看了那地上已经死的透透的阴柔男子,冷哼道。
“话虽这么说,可二位今天所做之事,对我而言无疑是救命之恩,没有你们,我和灵儿她...\"
萧玄都不敢想这阴柔男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但她们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样的人,本性就是坏的,别人越是痛苦,他便越高兴。
并且他还完全打不过这人,还好他也遇到了他无法反抗的人,只能说因果报应。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就算不出手,你也不会出什么事。”
江流忽然说道。
“啊?为什么?”
萧玄一脸诧。
难道这阴柔男子真的会遵守约定不会对他们出手吗,可对方完全不像是这种人啊。
“没什么,反正他已经死了,你们今天婚礼还办的嘛,不办的话我们就继续赶路了。”
萧玄闻言,立马将刚刚的疑问抛之脑后,看向一旁的阮灵。
“办,当然要办!”
本来今天就是挑选好的黄道吉日,自然没有错过的道理。
何况现在还来了贵客,更是喜上加喜。
...
江流二人在看到新郎新娘互拜之后,喝了杯喜酒便离开了。
正和来时一样,走的时候江流也没有闹出什么大的动静。
萧玄本来还在笑着敬酒,看到江流二人离开后,刚想过去。
才走两步便被萧历给拦住住。
“父亲?他们要走了,可是我们还没好好感谢他们!”
没想到萧历却摇摇头,
“不用,既然他们没有要求,就证明不需要,过多的纠缠反而会降低我们在他们那儿的好感。”
“而且他们的身份估计要比我所想象中的还要尊贵,你没看到他们去的方向吗?”
萧玄这时才注意到他们是往极北的方向前去。
“父亲是说他们是冰云皇室的人?”
萧玄脸色大惊。
“我不敢肯定,不过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那个年轻男子举止随性,看不出来什么,可是她身旁那个小姑娘可一点都不简单,那骨子里的那种贵气和疏离感,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很可能她就是皇室中人。”
萧历皱着眉分析道。
“可是我才听到她喊那个男人老爷...那这个男人该是什么身份。”
萧玄都不敢细想,联想到刚刚那男人恐怖的实力。
仅仅是没出鞘的剑就杀了那阴柔男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更倾向于这只是他们的伪装,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起到更好的保护作用。”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具体是怎么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一定不是我们能招惹的对象,哪怕是老祖他恐怕也不行。”
见萧玄有些失神,萧历失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这些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这些小人物对方都不会浪费时间在我们身上,不如说有这样的大人物能参加你的婚礼,你应该算的上是非常幸运了。
你老祖没说错,你就是大气运之人,今天这事换做别人恐怕喜事都得办成丧事,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成了。”
“是啊,我运气真的好,哈哈。”
萧玄跟着笑了出来,也将心底那最后的一丝疑惑给压了下去。
他直到现在,他心里都有种错觉,那就是老祖回来了,就是他们眼前的那个年轻男人。
可是不管从哪里看,这都不现实,这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萧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他们两个联系在一起。
可能是他太想见老祖了吧,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