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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小友真是好手段啊!”

宋闲赋强颜欢笑着,如今年长萧沐羽几岁,称上一句萧小友算是他最后的体面。

萧沐羽平静的点了点头 。

“宋前辈,刚刚一战我有所感悟,就先回去闭关了。”

这老头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来月了,一开始是来砸场子的,只不过砸着砸着发现自己竟然打不过萧沐羽了,就开始像这样敷衍了事。

以往他的水平,虽然也强不到哪去,但一开始好歹是亲自下场,不是像这样就派遣几只御兽装装样子。

“诶诶诶,小友小友,老夫最近有点事情,怕是不能在你这宗门住下了,需要离开一阵。”

宋闲赋早就想跑了,既然没砸倒这个场子,那自己还留在这里干嘛?丢人吗。

只可惜萧沐羽一直没让,身为殿堂级御兽师,整个天海找不到第二个战力比他还强的对手,他走了萧沐羽还怎么检验自己的修炼成果?

“哦?前辈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宋闲赋急忙摆手:

“不用不用,这事我自己来就行,用不着帮忙。”

身为天海市周围这一片扛把子,一般时候他还真没什么事情可干,无非就是三点一线或者到处闲逛,萧沐羽不放他走。

但今时不同往日,炎黄国的格局摆在这里,同为殿堂也有高下之分,他们可以自主决定旗下城邦的独立,但必要时候依然要服从许逐的调遣。

萧沐羽皱着眉头,看着他拿出的一张羊皮卷。

神识一扫而过,他瞬间了解到上面的内容。

“京都城,困杀祸患?”

心里嘀咕着,他瞬间联想到什么。

“楚歌……”

宋闲赋发觉他的神情不对,不如小心翼翼的问道:“萧小友,萧小友?萧小友你怎么了?”

萧沐羽那平静如水的心境罕见的再一次出现波动,自从上一次险些入魔之后,他便成功突破至元婴。

在那之后,心魔帮助他镇压他的心魔,他又在归一道门的传承中找到了不断修身养性的法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和如今已经算是恢复正常。

不过有一点必须说明,他道心通明,纯洁无瑕,但纯白是纯,纯黑也是纯,再加上如今世界规则的衰变,心魔的存在从独立的道劫转变成更像是精神疾病的意识形态,属于他思想上的问题,除了修改记忆和精神本源,要么就只能是他自己打开心结。

因此,他现在的元婴一半纯黑一半洁白,并且不需要分魂,便在如今世界规则的改造下形成类似精神系御兽般的存在。

所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探索后,《他契约了他自己》

的元婴。

“我没事,正好,我也想去一趟京都。”

一句话,宋闲赋心中拔凉拔凉的:他是魔鬼吗,这是还不打算放过自己啊!

萧沐羽没再多说,迈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片的场馆是王多金帮忙置办的,目前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居住在其中,显得格外冷清,宋闲赋的存在好歹是让这里多出来一点人气。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萧沐羽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由得有些失神:

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闯入萧沐羽的生活,他被迫改变了太多太多。

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这一切,他的父母是纯粹的普通人,做着固定的工作,拿着微薄的薪水,过着稳定的生活。

一成不变的生活禁锢了人们的思想,重症当下猛药,可惜像是楚歌那样堪称疯狂的大手笔他做不出来,只能先这样将就着一门心思苦修。

振兴归一道统,这是铭刻在玄天境里的誓言,接受这份传承的他也不愿将这份枷锁施加到身边人头上,只能独自一人默默承担着。

“似乎,一切一切都在变化。”

低声沉吟着,萧沐羽的脚步迈出,脚踏虚空却如履平地一般,身影在整个天海市上空掠过。

那曾经需要仰望的宏大建筑如今变得如同模型般袖珍,那些四通八达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如同勤劳的蚂蚁一般;来往的代步御兽吼叫着,各种各样的声音随着风在耳边的呼啸中渐行渐远。

骤然抬头,红艳的骄阳当空,刺目的余晖形成一道道光斑洒落,渲染他的视线一片金黄。

他的眼皮微眯,眉毛轻轻颤动,对比磅礴浩荡的天地,此时的他宛如尘埃般渺小,一股窒息感充斥心头,但转瞬又如同滔滔江水奔流直下,那种压抑的情绪过后,却是一种别样的开阔之感——

“浩淼天地阔,

一人独影只。

且叹万物微,

庸人自扰呼!”

道心通明!

一切的愁苦与憋闷在片刻间便化作烟云消散,他还是他,生于天地长于天地,他又何必去纠结这世界之大,个人之微?

“或者说,不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更加的努力上进,去见证这缤纷多彩的世界吗?”

“倒是我庸人自扰,被片刻的感悟迷乱了心智,显得有些愚钝了。”

萧沐羽苦笑一声,整个人开始迅速的砸向地面。

呼——

灵气遮掩在他的身体之上,遮蔽常人的感官,在即将与地面接触的前一刻,他,消失了。

……………………………………

站立在自家窗前,看着自己的父母有说有笑,交谈的话题一直离不开他,他的嘴角不禁上扬,看着窗户里那温馨的场景,不由低声开口:

“又似乎,这一切,都没有变化。”

“变化的只是我,对吗?”

细密的蛛丝之间,一架铜黄镜子夹在不远,萧沐羽的目光汇聚在镜子反射的画面之上,那是一张还很年轻的面容,甚至还有些稍显稚嫩。

但和那充满朝气的面容不同,他的目光深邃如海,显得平静而又死寂。

“不,我还是我,我一直都是我,从未变过。”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萧沐羽想不明白,他也不想想明白。

有时候将不解的问题抛之脑后,又未尝不是一种别样的道心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