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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同学也是同理,

刘倩是比他低一年级的学妹,也就刚上山时远远打个招呼,她当时在山腰小商贩那买冰棍,他们两个人除了同在摄影社而有时碰面,一点不熟。

沈子瑜算是自己好友,情商高,从来不红脸,极会说话,跟所有同学关系都还挺好。

虽然晚上总是不在宿舍需要他们打掩护,但也会在其他地方弥补,比如时不时带奶茶饮料给舍友,或者回来时主动帮忙带饭带小吃,宿舍里跟他关系都很不错。

他们当时是在山腰一个卖甘蔗汁酸梅汤的小店旁碰上的,那时他跟章于博刚吵完,口干舌燥,脸色臭得要死,

对方当时在树荫下休息,见状都没问,只贴心把他刚买还没喝的冰甘蔗汁给了自己,然后安慰心情不好别太憋着,比如到山顶吼一吼,跑一跑发泄一下啊之类的。

他当时心烦意乱也没在意,又不想把这种事再度翻出来让沈子瑜也跟着烦心,

接过饮料胡乱应了几声就走了。

一个没交集一个是好友,这两人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之后快到山巅时,好死不死的,章于博又打电话过来骂,说他就是心虚不敢承认才走,还非装成被自己气走的,虚伪的很,

张北直接被气个半死,立马就挂了电话,然后静音,连带着对方后面的一串电话自然也没接。

太阳太大,又爬山,

刚到山顶时,因为这档子破事,他气的眼睛都在眩,登上山顶后坐凉亭坐了会才缓过来,

看山间景色确实不错,就放下包想去山崖上吼一吼,拍些照片转移下注意力。

之后就是发现垃圾,捡起来,失足坠崖。

整件事里,从目前看来的最大的疑点就是:

被偷的背包,还有他房间里消失的那些洗浴用品,

可如果之后找回包,里面又有这些东西的话,也真的可能是他自己无意间随手装进了包里。

因为他今年的精力状态一直都不好,

可能是之前熬夜熬多了,游戏又玩太狠,人虚到不行,

他有时会有些头晕,然后恍惚下做错事,记性也没以前好,做事总是丢三落四。

比如想拿毛巾时进了卫生间转而却忘了,转头去上个厕所回才又想起,

上课拿了课本却忘了拿笔,或者干脆课本都没拿,再要不然就是东西拿多了自己都不知道。

而且因为宅在宿舍的时间太长,他已经在宿舍卒晕过两次,

后来没再敢熬夜,还找一个因为老爸工作而意外认识,同样有偏头痛等症状的毕业学姐兼好朋友看了看,在她建议下用了些药。

之后虽然没再晕过,但身体也没见变很好,只能说暂且稳定。

中医讲究强身健体治未病,他也想把自己身体弄好点,于是听从舍友建议假期报了摄影社的活动,想出去爬山走走,活动气血健健身。

却没想到这一爬就是爬没了自己两条命。

心里思索着各种想法,他让张瑞宁先去床上趴会休息下,关上卫生间,

准备好好泡个澡理理思路。

…………

另一边。

在张瑞环一和另四名张家人汇合,他们立即停止了各种翻看地图、查询资料、倾听动静等的活动,齐齐看向张瑞环,

听见张胜连的询问,张瑞环调整了下有些微起伏的呼吸,立刻将他对崖边的整个见闻好细节全部讲了一遍,然后总结:

“那奶迹里的油含量有点异常,而且猜测是先有透明油质铺底层,一些略背阴的稍多土迹泥里也残留有些微油气,但昨日到今日太阳所照时间过长,痕迹极细微不明确。”

再过点时间,即使真是狗鼻子过来,都没可能再发现这点细微异样了。

有人掉崖的地方却正好曾经被泼过油。

这么巧?

张胜连没说话,眼里闪过抹嘲弄,

微一点头:

“这事暂时放着,等首领自己查完一遍,有出入再插手。”

张北到底是首领,既然想自己试着查,自然得先按对方意志来。

几人纷纷点头表赞同。

敲定了这件事,张胜连安排起他们自己的事:

“都是自家兄弟,虽然字辈时间不同,但家里从来老一套不变,就不绕弯子了。”

“我们互相间都看完了,各自原本是做什么的也有底,运气不错,都是最精英省心的那批,”

“但后来的其他人就未必了。”

说着他看了眼旁边已经摆出来的地图仪和上面任务提交显示,心里直想叹气。

唯名与器不可假于人,他这位笨蛋弟弟是一点不懂。

万幸他第一次喊来的全是家里素质最好最明白那批。

几人互相看了眼,对这话表认同,

这里都是一个档次的人,互相间虽然习惯性情绪很淡,但也都不自觉显示出了一派轻松之象,

之前在张北面前处处显尊卑一直不放松,那是都在不约而同的以下倒逼上,

潜移默化的让他们的笨蛋首领心里有点相关逼数。

张瑞环嘀咕:“希望族长来的比蛀虫早。”

一听就是想告状,其他人不由侧目看向张瑞环,

他一句话说明了原因:“我是倾轧中死的。”

张景意闻言古怪看向张景福,张景福若无其事望天。

他差不多也是类似的事情中被牵连上的倒霉蛋,偏偏当时没意识到,还主动一头扎进去被当枪使。

张景意看不下去,想去捞他,却差点影响到手中另一桩大事,跟某些家伙私下互相斗法时,意外在外放任务里一起遭遇海难,溺死在海里了。

堪称族中最丢人的死亡原因之一。

张胜连笑看了眼那两人,拍了拍这位小辈:

“旧事暂去,这个世界秩序重建,蛀虫也得干活,翻不起大浪,真还没眼色再关起来翻旧账,等老东西们来了后各自管好,否则就送一批去投胎。”

“倒是那些变叛徒的家伙,……呵。”

“叛变,你不是胜字辈吗?原来这么早就有了?你们那呢?”

早有了相关思量,张瑞环一点没在意对方前面的决定,

听着张胜连话语里的潜藏含义,他看向年代更早的两个景字辈的人,

张景福摇头:“应该是胜字辈开始,我这辈没发现有这类事。”

他们这辈糟心事其实不多,他们两个只是少见的自己撞上去当球后又意外把自己玩进海里沉了的倒霉蛋,

反倒是奇葩族长有一个。

想到自己那位族长,他和张景意对视一眼,心里不由叹气。

张胜连也摇头,“渗透应该是我这辈开始,但源头不是。”

他翻出那部卫星手机,又搜出一本小说,向另几人传递:

“都看完,看完就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