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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两名督官如此说,天崖也觉得自己有点太大惊小怪。

也是,大部分小说都是作者从现实取材再加工,有缩骨功自然也有真的发丘指,确实没什么惊讶的。

看着两名督察带上手套开始对尸体拍照检查,不断打电话,终于想起这还死了人,天崖打了个哆嗦。

无法确定这会是谁干的,天崖缩着脖子跑到离现场最远的蒲团上蹲着不敢动,只有不时扭头确定督察还在的目光证明了他内心此刻的刺激与恐惧,甚至没心情玩手机。

他不玩手机没什么,直播却一片稀奇震惊:

【我靠,真有这样手指奇长的人,那个什么小说的盗墓贼原型??】

【主播人干事?认错就认错了,你跑什么啊!现在镜头都被挡光了!】

【拜托!死人了!死人了!!!当面就来个凶杀案,凶手太猖狂了吧?他不会还在这庙附近吧??】

【没看过小说,就看过电视剧,如果把这两个小帅哥代入,感觉档次瞬间upup】

【完了,又死一个,脑海里瞬间都是连环凶杀案,这居然还是现实版!!害怕】

【十年盗粉不请自……】

直播间突然一片黑暗——

‘经查实,该直播间存在违规内容,已违反社会相关规定。为维护健康网络环境,平台已对该直播间进行暂停直播处理。’

看着黑屏,刚刚涌入直播间的书粉嘴里甩出一片国骂。

同时刻,看着一片黑的直播间。

见后台是上面网信’部的终于发现并出手封禁,张景泽小遗憾的叹口气,关掉视频继续整理家族资产。

族内想将势力摊子铺开终究是要钱的,光宰兔子或者等支线任务奖励远远不够,必须要置办相传实体产业方便资金流水周转,还有掩盖小首领那的任务奖励物资来源。

以前这些财物上的杂事本来都是外家在负责,内族只用管些关键地方,但这个世界可就没外支能帮忙牵线理财了。

张胜连显然也是知道这点,才安了不少身份在经济外贸上,但对方主要方向是农贸和中药材,只是确保了医食原材料方面的供应以及一定的深加工工厂。

真要想一边盈利一边监控地下情况,光这些肯定不行,但国内环境情况稳定不想贸然插入造成动荡,所以张景泽把目光移到了周边小国,并且尝试着在缅北买了一批玉石矿料试水。

可惜,近日运气着实不好,接运路线刚确定的第一天,他买的货丢了。

据卖方称,是被对家劫了。

淡淡看着张景意摔门出去前留的卦纸,上面鬼画符一样的内容翻译过来只有一句话:

[因种族轻视而反悔,属自导自演。]

“竟是被夷人所轻视,这还真是……第一次呢。”

临床终于能动脖子的张景昱瞟了眼旁边笑唇都已被拉平,不怒自威的张景泽,不由轻轻扭头又看了眼张景笑。

后者见状当了回嘴替:

“意也记仇,动静过大他必定会去首领那给我们下绊子。”

“无妨。”瞟了眼两人,张景泽微点头表示心中有数:

“胜寒几项任务都在南部边界,连也在那蹭任务混日子,这两孩子该做些事了。”

………………

连二的辈分被张景泽毫不客气的压下,而比张胜连还小的张北却是没有‘大人’可以使唤。

接到张北庙里再一次死人以及队友联络不上的消息,齐赵第一时间带着另一名队友韩梁(假名)以及司机刚子第一时间就开车上山,偏偏车辆好死不死的再度抛锚。

他们现在正在人力赶路,预计还要40来分钟才能上来。

张北只能再度给黄博打电话,准备让他先去僧房将僧众控制住,没想到电话没打通,更糟糕的事情来了。

他看见了黄博的那只黑白牧羊犬窜进大殿,身后却跟着的是郭晓晓。

“黄博呢?”

“没找到。”

打量了眼倒地的和尚还有另一名正惊艳看着自己的陌生年轻人,郭晓晓声音直白而干脆:

“和你打电话没打通,我和黄博翻去后方方丈院找线索,顺便借了他一条狗,整个方丈院不像长期没人住,但外面锁确实锈了很久,所以我怀疑那有暗道,就转身带狗出去了。”

“但我没找到暗道,只在一个被堵死堆了杂物的破茅房里发现了一整套正在运行的假基站装置,还有一台电脑,里面有监控,寺庙里八个监控点在它那都有副录,另外还有第九个是,但是已经黑了。”

颇有意味的看了眼张北,郭晓晓继续道:

“我当时觉得不对,关掉假基站和电脑打电话给黄博,对方一开始是在通话,等我重新翻出茅厕,再打电话时,他捏着嗓子说他手电掉了,一会再拨,随后没了声音。”

“我觉得不对劲,跑到黄博搜查那两间屋子里却没有找到人,让这条狗找,它绕来绕去,把我带过来了。”

听郭晓晓的话,张北不由看向正趴张六六旁边的黑白大狗,对方身上的包早在借宿时就被黄博解开,见他看来,狗慢悠悠晃了两下尾巴。

想了想,张北试探着喊了声“大毛”,见狗立刻站起汪了声,他指向殿外:“找黄博。”

这次大毛却没喊,它殿前大门和殿后大门之间来回跑了两圈,还去闻了闻倒地的老和尚,又跑回张六六脚边蹲着了。

张北:“……?”

这是找不到的意思,还是装傻不想找的意思?

想到之前这狗还知道去搬救兵,后者应该不至于,张北压下心里的焦躁,只是皱眉看向郭晓晓:

“我之前和齐赵打了电话,他们车抛锚,上来这还要一段时间,天泽两人电话之前要么接不通,要么接了就挂,不知道情况。”

说着他又看向张六六:“你再打个电话给三个人。”

“你们之前询问时,一共询问了几个僧人,都是什么结果?”

“13个啊,这庙一共就那……”惊讶的看着张北,郭晓晓神情疑惑又突然僵硬。

猛然看向倒地的和尚,她戴上手套一个箭步便上前拉起和尚尸体,一会后语气肯定道:

“他不是那十三个人里的,而且这人的脸我在方丈院侧屋见过。”

仰头看回张北,郭晓晓此刻满脸严肃与凝重:“这和尚是这庙之前圆寂的那位主持,定圆。”

这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吐出一口浊气,看着白雾在空气中迅速消失,张北一指胸口还在工作的执’法记录仪,轻声道:

“这个和尚死前曾说,这寺庙里有16个人。”

“16个?”郭晓晓瞪大眼,忍不住道:

“不可能吧?不管是我问那些和尚,还是上面给我们的名单资料表里,这庙在主持没死前也就剩15个人,一个去大学进修,老主持死了,剩下去13个僧人,……如果你没觉得他在撒谎的话,他说的会不会是勤杂工?”

摇摇头,张北现在只觉得这件事哪哪儿都古怪,更别提这老和尚死亡体态和手中姿势,分明像是自杀。

可自己分明还什么都没做……,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应激?

“我们有这个寺庙最开始的名单吗?之前送去火化埋葬的那位主持尸体又在哪?分别是谁发现去哪里火化又葬在哪了?”

“这个主持曾经的世俗背景你知不知道?”

听着张北炮语连珠的说出一串问题,心里腹诽这太子爷肯定是平时在家问话问习惯了,一摊手,郭晓晓此刻也满是无奈:

“我一开始只以为是来找……”

看了眼旁边正握紧双手紧张看过来的陌生青年,她改口道:

“以为我们只用蹲点测量,谁会因此找这么远的,完全没有干系的寺庙经历?”

说着她双手顺着老和尚脖颈向下摸索,一边摸一边道:

“那些僧人我也没看出来有说谎的,对了,他们倒是还说了一条,早前有几天,走寺庙后面路上时会闻到粪臭一样的臭味,具体时间不太肯定,但是那两个死者失踪那天应该也有,他们以为是小孩子或者是农家肥被泼出来了,没有在意。”

连手机都没摸到,郭晓晓只从尸体衣兜里摸到一把钥匙还有手腕上缠着一串木佛珠。

拿起常见的圆头扁钥匙打量半晌,她继续道:

“你说,这和尚如果真的是之前已经圆寂的那个主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段时间又藏在哪里了?”

如果不是,这和尚又是谁?……还有失踪的黄博,这人不急的吗?万一就是耽误的这片刻死了怎么办?

悄悄瞄着张北,郭晓晓一时也不知道该说对方太过冷静,还是太过冷血。

张北没说话,只是从张六六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戳小麒麟干活帮他查寺庙资料和入侵手机定位。

见小麒麟正常开始干活,他才看向郭晓晓:

“现在情况不明,不方便独自行动,我记得你留了那些和尚的电话,把他们喊到这大雄宝殿里来,辨认尸体,还有互相保护,这个天崖也交给你了。”

“他们的场面你一个人能不能控制住?”

见郭晓晓点头等下文,他继续道:

“等他们人来了,我们带大毛去方丈院和附近看看情况,你继续等齐赵他们。”

“好。”虽然心里疑虑很多,但郭晓晓干脆利落同意:

“我个人还带了信号弹,一会你们要是有问题,又联系不到,就发信号弹好了,红色危机,绿色有发现召集。”

看着几个督察三言两语定好接下来的安排,天崖悄悄提着的心总算又悄悄放下来一些。

想着一会人就会越来越多,他掏出手机,准备看看时间,就在这时,他突然听那后来的女督’察咦了一声:

“邪门了,为什么那些和尚的电话也还是关机?”

她突然去掏包,拉出一卷线路:

“明明我已经把伪基站给拆了啊?”

一个哆嗦,天崖差点按到紧急求救键。

但严肃沉默的气氛却很快被张北手里的手机铃声所打破: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看着陌生来电,张北纳闷接了电话,对面一个很客气的声音伴随着隐隐约约的‘唉唉’犬吠呻吟传来:

“你好,是张北吗?我是跟你同组的天泽,我们抓到了一个人,疑似是凶手,黄博现在也在我们这,但我们现在被困在井下了,不好上来,你那方便现在来寺庙东南的水井拉条绳子吗?”

凶手被抓到了,黄博也在?

只是愣了片刻的功夫,张北就听电话对面换成了黄博:

“咳咳咳,北子,万幸,你差点就见不着我了,你不知道,我刚才被人从背后偷袭,直接从山上滚下去了,要不是二毛拉了我一把,我们俩滚下去时又碰上天泽他们,现在真得头破血流……”

黄博说得正开心,张北隐约听到他旁边另外有人催促了一句“别太啰嗦,快点正事。”,对方顿时停住,转而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

“……嘿嘿,总是刚才抓人时,我满脑子都是一激动,看着这杀人犯跳井里想跑,也跟着天泽他们跳了下来,没想到绳子却断了,只能靠兄弟你了。”

“寺庙东南的水井里?”

重复了一句,重新看回旁边尸体,张北道:

“你们抓的杀人犯是谁?有照片吗?”

“有,这人保准你想不到!”

黄博说着有点神神秘秘:“你要不要猜一猜?”

“没心情,我现在在庙前面的大雄宝殿,这里刚刚死了一个和尚,只想听答案。”

“啊?!不会吧?”黄博声音明显变得震惊:“凶手被我们抓了啊,怎么还会有人死?”

闻言本还想再催促重问,电话对面却又传来一阵隐约喊着师父的哭嚎,黄博声音也顿时停止,似乎正在和谁交谈。

两分钟后对方才有些古怪道:

“额,你那里死的和尚,是不是,一个老和尚?就是资料里两个月前说死掉的主持?我们抓的这个凶手,是他的徒弟,就是之前说去念书离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