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蔽掉王纨绔打电话时没脑子又嚣张的胡咧咧，张北转头看向张瑞环：
“我刚才看到今天是小年，吃飞鱼的事跟鹤哥说了吗？没有的话再点两个好菜，把他喊过来一起聚餐。”
秒懂张北意思，张瑞环立刻一点头：“说了，在来的路上。”
他话音刚落，王承泽浑身一激灵：
“啊？啊！那我先走了啊，那小包厢坐不了这么多人，你去大包厢好了，把飞鱼记得送过去就得啊！”
说完他拔腿就跑，生怕晚了会见到某个活阎王。
看着这家伙很快跑没了影，张北摇摇头。
他也是事后调查时才了解到，跟自己这个冒牌货不同，王承泽确实是正儿八经的欠打无脑大纨绔。
这家伙背靠幽京大王家，似乎是因为刚出生时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备受家里宠溺，嚣张跋扈惯了，曾经在幽京二营大闹天宫，这才没留在幽京的合并营，而是被送来武市合并营。
但也不改本色，极为张狂，偏偏皮糙肉厚还有点力气，据说刚一入营就主动闹到张黑鹤办公室，要求给特权给待遇，不然就撒泼碰瓷换掉张黑鹤。
但和曾经幽京二营被逼着束手束脚的教官不同，张黑鹤姓张。
压根没管王承泽背景，张黑鹤出手轻松把人从办公室窗户丢了出去。
据说之后又闹了一会，是打到快濒死，这位王纨绔才终于知道他曾经的手段、外面的地位在这训练营里通通没有用。
自从那天起，王承泽从来绕着张黑鹤走。
按他的话说，“这不叫怂，叫王不见王”。
因此一旦想把人支走，都不用做别的，只说张黑鹤快来了就好。
不再想王承泽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见张瑞环已经在打电话给张黑鹤，张北又看回早就回来的张六六：
“家里现在多少人了？”
原本已经到230人，但自从之前又开始没日没夜的训练，知道自己再没时间抽人抽奖励，他就让系统每一周固定喊十名灰级族人，两名蓝级族人回来，如果势力值低于一万就停止，高于十万就继续抽灰级族人一直到低于十万为止，奖励则归良心双胞胎卡点抽取（一旦快过期就让麒麟提醒，让两人伸爪帮忙）。
而今天是小年，总算有理由放松了。
其实这事情本来也可以问系统，奈何对方看自己迟迟不升级，气的自闭不说话，只能死板的自己点击翻看，翻看时目光又容易无神而被人发现。
如今自己就是个大号现眼包，走哪都有人关注，根本不方便。
“共266人，无未归意外。”
“挺好，我记得小年要对家里进行洒扫除晦，祭拜灶王爷，还有沐浴贴窗花，祭祖的事情也要陆续开始了，都做了吗？”
“送灶，沐浴，贴窗花应尚未做。”
“催催胜寒，让他把事情都吩咐下去做完。……不然今天不给上树上房顶。”
“是。”
“家里的祝福消息都发出去了吗？”
张六六点头：“已按您之前吩咐，都发了。”
“舟哥那也发了？”
“发了，但老族长依旧未开机。”
不太意外的呵了声，张北道：
“让麒麟帮他强行开机，再请他过年前务必回来，越早越好，不能卡点拖延，否则别怪我请关哥带人绑了他。”
到时候族长面子全丢光了可别怪我。
“是。”
“小年的年礼呢？有准备吗？”
一愣，张六六和张瑞环齐齐摇头：
“尚未。”
猜到就是没有，张北淡定点头，一边翻手机一边道：
“正好，那就吩咐厨房准备灶糖，各种口味的火烧、年粽，米饼……，嗯，再来爆米花糖，年糕，甘蔗、荸荠，面花，每个族人随机6件作为礼品送出去，在家中的再另外准备饺子和豆腐汤吃。
还有杨医生那记得准备芹菜饺子和汤圆，最好在她那诊所的小厨房现煮，她爱吃。”
“潜伏人员那可以送晚点，找到好时机再送，其他人这两天必须送到手。我记得泽哥开了物流公司，应该没问题吧？”
瞟了眼张北，张六六轻声道：“是，但杨医生现在不在村内。”
不在村内？张北一愣，随即皱眉：
“她家那案子，还没摆平？”
看了眼四周，张六六上前附耳说了一句话：
“她杀了她父亲。”
沉默了一会，张北摇头：
“……一个伙同小三想杀妻夺财的人渣而已，死就死了，她自己没事吧？是出心理阴影了？”
“可能有些，但她目前成了被告嫌疑人。”
“怎么到那个位置上去了？”张北皱眉道：“过年前有办法弄回来吗？”
点点头又摇摇头，张六六道：
“……之前她的三姨曾在那督察所被逼到心脏病发作，杨医生这次是自愿进去，称要见识督察所软刀子折磨人的手段能不能磨死她，不让我们插手。”
这下张北终于知道症结出在哪。
他揉了揉额头：“她怎么也玩起七伤拳那套了？”
为了些不值得的人事伤害自己，何苦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