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意识回拢。
「沈愿无」突然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捂住了心口，那边已经没有了心跳：“身体死了，但还能驱动的状态啊。”
说完她抬起头，并不觉得她这个状态有什么不对：“叶沐衍，我还是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身边是蔓延开来的温热血水，「沈愿无」趁血还没有过来的时候，及时站了起来。
叶沐衍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把佩剑扔在地上，瘆人的状态逐渐褪去：“我不是说了吗，我疯了，疯子要有什么道理。”
“好吧，现在我也死了。”「沈愿无」捏了捏手，身上已经逐渐涌现出那种力量，她满意地点点头，“你就继续杀吧，我要去找沈愿无玩去了，接下来就又要结束了。”
叶沐衍还没等「沈愿无」离开，抬手便是一道恢宏的灵力暴击，打在了她的身上。
一般人无法承受的力量，落在她的身上，竟然轻飘飘地显示出了一个英语单词“miss”。
这是什么意思，叶沐衍没能理解，这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刚想再度出手之际，「沈愿无」转过身，手上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宛若薄膜般的金色屏障笼罩在叶沐衍身上，突然之间浑身的灵力不再流动，人也只能定格在原地，动弹不得。
“叶沐衍。”「沈愿无」在轻笑，虽然她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看起来灰败的吓人，就像已经枯萎花朵一般，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我只能在以「沈愿无」这个身份存在的时候，才能被杀死，所以现在的我，如果用这个世界观的设定来讲的话，我是你们永远无法伤害的神明。”
“杀不掉，还真是麻烦。”叶沐衍啧了一声，他鲜少如此阴郁，脸上溅上了不知道谁的血，正缓慢淌下来，再配上他那张俊脸，倒是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沈愿无」没空欣赏美男，她缓步朝外面走去，步伐有些别扭，身体已经死去对她的影响或许有点太大了，不过这下没有人能阻止她了。
叶沐衍盯着她的背影，怪异的烦闷涌上心头，但现在身上的禁制还没散去，也只能站在原地等候。
待会他要干什么呢，自己好像是要做其他事情的，叶沐衍不适地摇了摇头，不过目之所及，都只能看见一地的合欢宗的尸体。
他想起来了，是要杀光这里的人。
当「沈愿无」出去后，不少看热闹的弟子围了上来，他们讶然看着胸口带着血的「沈愿无」，支支吾吾上前询问。
“师姐，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一身血。”
眼前的弟子欲言又止，「沈愿无」眯眼一笑，很是爽朗地回道：“没什么，这不是我的血，是合欢宗的人哦。”
她说谎倒是不眨眼。
“合欢宗！”已经有耳尖的弟子抓住了关键点，他们脸红通通的，显然是兴奋起来了，“什么意思师姐，尊上对合欢宗的人下手了吗。”
无数激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沈愿无」很是上道，她轻轻地点头：“叶沐衍已经把今日来天衍宗的合欢宗众人全部杀死，各位开心嘛。”
一语激起千层浪，弟子们开始互相传播，激烈讨论了起来。
“哇哇哇哇，尊上怎么转性了，一直以来那么平和，居然会主动出手了，天衍宗屹立于天下第一宗门。的日子是不是指日可待。”
“还不是合欢宗找死，我听其他人说，就是他们痴心妄想，想要强收沈大师姐为徒弟，估计是因为这个，尊上才动怒了吧。”
“不过好奇怪诶，为什么我觉得沈师姐身上血是她自己的。”
“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你看沈师姐不是好好的吗。”
「沈愿无」朝着他们几个露出一个极甜的笑，但是因为脸上的肌肉有点僵住了，这个笑也变得诡异。
“……是有点奇怪，沈师姐这脸白的有点不正常，不会还是受伤了，只是她没意识到。”
这几个人的谈话没继续下去，「沈愿无」便已经剥开人群，朝着他们走过来，并站定在他们面前。
“是在关心我吗，师弟们。”「沈愿无」讲话轻轻柔柔的，叫人听着就欢喜。
弟子顿时涨红了脸：“是！所以师姐没什么事情吧，这样师弟也放心了。”
「沈愿无」把手放在满是血的心口处，当着弟子的面，用纤细漂亮的手指硬生生挖进了致命伤口，把那颗不再跳动的心给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