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郑贵妃是后宫嫔妃。
也算得上是朱常洛的庶母。
妄杀庶母有悖人伦,这对刚登基的朱常洛的确不是好事。”
刘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大汉以孝治天下。
因此对这种事情比较在意。
反倒是李元吉不屑的撇了撇嘴:“都这会了还什么庶母不庶母的。
人家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
你连反抗都不敢。
这不是怂包是什么?”
李建成拉住李元吉说道:“三弟莫要再说了。
朕以为不杀也就不杀吧。
把她安置在冷宫,不许她重见天日也就罢了。”
冷宫可不是字面意思上的这么简单。
但凡被打入冷宫的嫔妃。
不光吃不饱穿不暖,就连太监和宫女都能随意欺凌。
时间久了要么精神失常、要么就是在冻饿之中压抑而死。
任小天摇摇头:“建成兄的建议是不错,可惜朱常洛也没这么做。
相反,他还想按照朱翊钧的遗言将郑贵妃册封为神宗皇后。
最后群臣反对意见实在太过强烈,只能不了了之。”
“靠!”
就连一向性格沉稳的朱祁钰都忍不住痛骂了一声。
朱常洛这是一点男儿的血性都没有了啊。
郑贵妃是如何对你的你都忘了吗?
你不收拾她也就罢了,居然还想封她为太后?
难道你是被虐待的得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赵煦更是气的张牙舞爪。
如果朱常洛现在在这儿的话,肯定要被他暴打一顿。
还是朱元璋沉得住气。
他虽然也很气愤,但是却没有发作出来。
“小天,你接着往下说。
咱倒是想知道。
这个郑氏还能作出什么妖来。”
任小天点点头说道:“郑贵妃的事情容后再说。
我先说说朱常洛登基之后都干了哪些政事吧。
他甫一登基,就立刻废除了大明境内的所有矿监、税使。
诏书刚一下发,举国上下为之欢腾。”
苻坚不解的问道:“什么是矿监?”
税使好理解,无非就是朝廷派出去收税的使者。
但是矿监具体是负责什么的?难道是监督挖矿的?
“这俩其实算是一回事,都是皇帝派出去收税的人。
矿监税使始于万历二十四年,是朱翊钧特意设置的部门。
其实当时朝廷已经有户部专门负责征税了。
但是朱翊钧为了给自己敛财,特意命令宫中的太监出宫征税。
这帮太监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在民间大肆横征暴敛。
打个比方说,他们随手指个店铺说偷税漏税。
那这家店铺就算倾家荡产也无力偿清税款。
你想啊,本来万历时期官员腐败就很严重了。
老百姓面对高额的税赋早已苦不堪言。
可朱翊钧又弄了这两个部门敛财。
这简直就是不给百姓们留一点活路。
各地的商户、织造和矿上的工人都被压榨的连根毛都不剩了。
为了生计,他们只能选择揭竿造反。
这也就造成万历年间各地起义不断。”
“这个畜生!!!”
朱元璋狠狠捶了一下茶几愤怒的说道。
“此与当年暴元何异?!”
朱棣睚眦欲裂,看起来比朱元璋更为气愤。
朱厚照弱弱提醒道:“先生,要不今天先把朱翊钧给弄来怎么样?
朕看两位老祖都憋着劲收拾他呢。”
任小天摆摆手道:“那不行,抽到谁就是谁。
这是咱们老早定下的规矩了。
你们要真想收拾朱翊钧,那就下次有机会了再说吧。”
朱厚照无奈的朝朱棣耸了耸肩。
任小天继续说道:“这帮太监也是心狠手黑。
他们在民间大肆敛财,却只将所得十之一二交给朱翊钧。
剩下的八九成全部落入他们自己的囊中了。
朱翊钧看似是想扩充自己的腰包,实际上却是便宜了那帮太监。
毕竟他们无力亲近女色,只能在钱财上找回平衡。”
朱元璋长出了一口气道:“朱常洛能果断废止矿监、税使。
看来倒也算是个有些本事的皇帝。”
任小天点点头:“朱常洛做的还不止这一点。
万历年间朝廷腐败严重,边防力量严重废弛。
许多戍军的饷银更是屡遭延宕,战力大打折扣。
因此他们对后金的崛起根本无力解决。
毕竟连饭都吃不上了,还谈什么行军打仗啊。
朱常洛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他先是打开内帑,从中拿出百万白银犒劳边防军士。
随后又从户部调拨二百万两白银发放给辽东和九边巡抚按官麾下将士。
军卒们得了饷银,自然是欢呼雀跃。
对朱常洛这位皇帝也是信服的很。”
朱棣抚掌大笑道:“好啊好啊!
这一点朱常洛做的好啊!
边关不宁则朝野不兴。
只有把边防力量巩固好了,大明才有继续发展的基础。”
作为马上皇帝,朱棣深知边防戍卫的重要性。
因此他对朱常洛的这种做法很是认同。
朱元璋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朱常洛大批召回万历年间因直言上谏而被贬离京的官员。
这有力的填补了朝廷和内阁的官员空缺。
而且这些官员许多都是忠正良直之人,也算是澄清了吏治。”
“如此看来的话,朱常洛倒也不失为一个明君。
如果能坚持下去,他定能有所作为。”
李世民捋了捋青涩的胡须说道。
任小天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他坚持不下去啊。”
李世民抬头怔怔的问道:“怎么?难道朱常洛这些都是假象不成?
后面他也变成昏君了?”
任小天失笑道:“那也得给他足够的时间才行啊。
我实话说了吧。
朱常洛就当了二十九天的皇帝。
随即就突然莫名其妙的暴毙了。”
这话一出,许多不知历史的皇帝都愣住了。
良久之后刘启才打破沉默问道:“暴毙?
他好端端的为何会暴毙?
难道朱常洛他有什么痼症隐疾不成?”
任小天摇摇头道:“据史书所言是没有的。
当时在他登基大典上有过记载。
说他是玉履安和、冲粹无病容。
换句话说就是他各方面都很正常,没有任何疾病的先兆。”
刘裕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那他是怎么暴毙的?”
“这就牵涉到明末三大案中的第二案——红丸案了。
其中包含许多的隐情,我只能捡着我知道的说给你们听。
对了,朱由检不是在这儿呢嘛。
我要说的不完全不准确的地方,就让他来更正和补充吧。”
任小天说罢看了朱由检一眼。
朱由检苦笑一声,最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