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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一声惨叫,直接被茗药一脚踹在了胸口上。

茗药早就看不惯沈家的人了 ,夫人就是善良,若换成旁人,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敢与侯夫人这般叫嚣,也出言不逊,早就被惩治了。

“大胆,我家夫人,乃是城阳侯府上的大娘子,岂是你能够冒犯的!

你若是再敢出言不逊,我们就报官了!”

那扬州瘦马快步上前,将沈浪搀扶起来,口中不断唤着:“爷 ,你没事吧!”

杏儿也看不下去了,就这般德行的男子,竟然还想着娶她家小姐!

真是癞蛤蟆爬脚面,毒不死人,膈应死人!

怪不得侯夫人大婚三日便与娘家断了关系,这么一群吸人血的白眼狼,不断留着作甚?

“这位公子,人要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你带着扬州瘦马公然骑马出街,已是坏了城中秩序!

对侯夫人出言不逊 ,出言诅咒侯爷,更是不敬!

沈大人朝中为官,事情若是闹大了 ,你以为他能护你?

侯夫人给你留了颜面,你若是不要,就别怪别人撕你的脸!”

茗药上前,毫不客气的又是一脚,直接将人踹翻!

沈浪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挨了两脚,胸口疼的厉害。

沈临清身边的这丫头,功夫极好,他必然是要吃亏的!

沈浪也不嫌丢人,认了怂。

嘴上却依旧叫嚣:“沈临清,今日的事,咱们没完!”

说罢,沈浪灰溜溜的,带着那扬州瘦马逃了。

杏儿眉头紧皱 ,满是不悦:“侯夫人 ,真没想到,这沈大人家里的公子,这般德行有失!

您没事吧!”

“无妨!

今日的事,还请杏儿姑娘与冷姑娘说明,女子婚配,乃是第二次投胎为人,希望冷姑娘远离这种渣男!”

“是,夫人!”

这一番闹腾,沈临清知道,沈家与冷家的婚事,怕是不成。

冷霜人如其名,性格孤傲清冷,她能共情到云玖娘身上 ,也不希望,她做第二个云玖娘!

“杏儿姑娘不必送了,这马车,一时半刻也修不好,我和茗药走几步,就能到铺面了!”

“那侯夫人路上小心!”

杏儿离开,沈临清看了一眼茗药,她立刻会意,转身离开了。

沈临清则回了侯府,扎进了耳房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晚膳时间,魏羡一直不见沈临清的身影 微微侧眸 ,却见耳房的烛光亮着,一道清秀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她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嗯!?”

楼枭会意,来到了耳房门口,叩响了房门:“夫人,该用晚膳了!”

沈临清走出来,脸上带着倦容:“知道了!”

“夫人,您这一整日,都在耳房之中,忙些什么呢!

今日,卑职去了一趟陶然居,把那位该得的明细拿过去!”

“哦?!

老夫人没晕吗?”

楼枭那叫一个欢喜:“就差吐了白沫子了!”

“她没说什么?”

“谅她也不敢闹起来,魏无忌丢了圣上御赐的令牌,那可是死罪!

这一次,咱们不仅让那老刁妇吐了血,还将这俩祸害彻底的分出去,日后侯府的日子就太平了!”

“这件事,冯氏吃了亏,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过去,侯爷这边你要精心照料,断不能让那些人有机可乘!”

“没有了御赐令牌,魏无忌日后再敢来华阳居找事,看卑职不把他的骨头吗,捶散架!”

楼枭摩拳擦掌,一副磨刀霍霍向魏无忌的势头。

“对了,我还有件事,交代你去做!”

“夫人只管吩咐便是!”

沈临清把她画好的图纸,递给了楼枭道:“我想要一批柜子和桌椅,你找个手巧的木匠,按照这个图纸上的草图做就行!”

楼枭展开图纸,上面画着一张床榻样式的桌子,一端却有一个圆圆的窟窿,连窟窿的尺寸都标准好了,也不晓得是做什么用的。

“是,夫人!”

楼枭应承下来。

上一次,夫人也是给了这么一张图纸,找了木匠,就做了一张会移动的椅子,有了这张椅子,侯爷出来的频率明显的比以前多了许多。

他时常在外头晒太阳,在夫人的精心调理下,身子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夫人,这张榻是做何用的?

还有个窟窿……

是恭桶吗?”

也不对,谁家正经人家把恭桶做在榻上?

难道是给侯爷预备的?

“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明白,等做好了你就知道了!”

沈临清来了 ,魏羡眼里的烦乱,瞬间消散。

“你今日好像很忙?”

“出去溜达了一圈,侯爷好好配合治疗,过些日子,我带你也出去溜达溜达!”

沈临清脸上带着笑意,随后给自己夹了一块鱼肉。

“对了,侯爷,过几日,我要去王府给外祖父换药,你去不去?”

沈临清貌似随意,魏羡的内心,却是一阵涟漪。

“要不是外祖父从中帮忙,咱们这个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分!

有些事情,既然误会已经解除,就没必要继续再为难自己!

外祖母惦记你,时常为了你的事情伤心难过,一双眼睛都快哭坏了,侯爷当真这般铁石心肠?”

魏羡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沈临清,最终吐出来了一个字:“去!”

沈临清意外,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说动了魏羡!

说到底,还是血浓于水。

临睡前,沈临清又用了她调配改良的面膜,魏羡看着她把那些糊糊,一层又一层的往脸上呼, 有一些诧异:“你这是做何?”

沈临清看着瓷碗里, 还剩下不少的膜粉,走到了魏羡身边道:“这是我自己调配的膜粉,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

我如今乃是侯夫人,出去代表的可是侯爷的脸面!

灰头土脸的,岂不是给侯爷丢人!”

魏羡轻嗤一声,话语之中带着几分嘲弄:“我一个废人,还要什么脸面!”

“那是从前,如今有我在,侯爷只管好好的活着!

明日,咱们就要去王府上,看望外祖母,总不好这么灰头土脸的去,若不然,我帮侯爷也用用我这面膜粉?

效果好的嘞!”

魏羡看着沈临清那一张,敷着厚厚膜粉的脸蛋。

该说不说,沈临清初入侯府的时候,脸蛋红彤彤的,脸颊上还是皴裂的, 这才短短两个月的功夫,她的皮肤,便肉眼可见的变的白皙细腻。

整张脸嫩的,好似能够掐出水来。

看着铜镜里,他那一张略带沧桑的脸庞,魏羡蹙眉:“男子汉大丈夫,粗犷一些又如何?

本侯不似那些不阴不阳的阴柔之人,更不需要这些玩意!”

魏羡态度顽强,沈临清却已经起身,强行按着他躺下来。

“侯爷 ,话可不是这么说!

你都多久没去外见外祖母了?

若是狼狈邋遢,只会让外祖母心疼!

来, 乖,躺下来!

闭上眼睛,一炷香的功夫而已 ,我陪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