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清有一些心虚,知道这一次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于是声音娇软,紧紧的靠在他身上磨蹭:“哥哥,你看看你这是干嘛,人家不过是关心你不是说了吗?我会注意分寸的!
我如今肚子里头怀了孩子,都是做人娘亲的人了,怎么会没有这点分寸呢?
你瞧你,吓唬我,就跟吓唬邻家的小狗子似的,说来说去,人家就是不放心你嘛,你这么凶干嘛……”
沈临清的声音,又软又糯,娇娇柔柔的,魏羡听的浑身激灵,这小女人,真的是要哪一套,有哪一套,能屈能伸的很!
见她吸了吸鼻子,眼圈都红了几分,魏羡又不忍心继续责备,声音也温柔了几许:“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怕你受伤……”
沈临清抬起头,眨巴着一双澄澈的眸子,原本泫然欲泣的表情,瞬间收敛,再看那一双眼睛,不红不肿,没有丝毫的雾气,哪里像是要哭的样子!
魏羡这才明白,敢情这小东西,是在他面前演戏呢!
这一出苦肉戏唱的,可当真是咿咿呀呀,热闹极了!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魏羡说着,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鼻子上,轻轻的一刮,透露着无比的宠溺。
魏羡威风凛凛,带着大胤朝的雄狮大军,与南陵国一战,击退的敌人,撤退进了关内!
十足的鼓舞人心,这边愁云惨雾,死伤无数,而大胤朝这边,杀鸡宰羊,正在庆功,只有一城墙之隔,浓郁的羊肉汤的香味,即便是隔着城墙 ,也飞到了南陵国这边。
一连数月下来,原本信誓旦旦带他们击退大胤朝的二皇子,不说明刀实枪与之斗争,反而净想着用一些旁门左道来打仗。
而近日,魏羡那勇猛无比的气势,早已经让南陵国军队,军心涣散,犹如一盘散沙。
二皇子坐在黄花梨的太师椅上,脸色阴郁低沉。
“启禀二殿下,皇上的加急文书到了!”
已经被打的如同丧家之犬秦锦安,对着来送信的士兵招了招手。
打开了文书,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
“殿下……”
“滚!”
面对着二殿下的勃然大怒,来送信的人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灰溜溜的退下去,不去触人霉头。
营帐当中只剩下秦锦安一人,他那阴郁的脸上瞬间都是愤怒。
“该死的老头子,竟然敢逼迫本殿下!”
接二连三的战事吃了败仗,消息很快的就传到了南陵帝的耳朵里,朝廷之中的众臣也开始对着他施压。
二皇子并没有太多的作战经验,只是凭借着先进的火器,还有他手上那些见不得光的偷袭武器,就想要在这一场战争当中获得胜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之前,秦锦安信誓旦旦,说不超三个月,就能够大获全胜,可如今,大胤朝的人,都已经直闭关了,眼看就要踏破南陵国的山河!
南陵帝也有一些坐不住了,论起行兵打仗,秦锦彧是他最得意的儿子骁勇善战 ,杀伐果断,任凭是谁也想不到,他会折在一个沈临清手里!
果然是唯小子与女人难养也。
这个城阳侯夫人,简直就是个刺儿头。
其实,南陵帝大怒,这当中也不乏有沈临清的手笔,赵贰从京城之中那些南陵国细作的口中,把南陵国这些年城中的防御图,画的一清二楚。
就连南陵帝睡觉的时候,磨牙放屁打呼噜的习惯,也都事无巨细的抖了出来。
手里握着那些人,不仅握住了南陵国绝大多数权臣的命脉,就连秦锦彧,你都快要被榨干了!
把南陵国那点子秘密,也全都抖落出来,只为了求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