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走了,柳闵文晚上还有事情,也起身和乔今安道别。
“我们也回去吧,改日再来。”赵阙行看了眼时间,用手肘拐了下赵阙凝。
赵阙凝随意找了个借口:“我想跟阿尧多待会儿,你先回吧。”
“你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赵阙行有被冒犯到。
这两人闹不愉快的这些年,不是他在从中调和吗?
难道他就是纯纯的工具人?
赵阙凝悠悠的扫了眼赵阙行:“我和阿尧的感情天地为鉴,不需要通知你。”
云景尧:...
沉默震耳欲聋。
他也好奇,他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赵阙行翻了个白眼:“你该不会是和她闹别扭,到这儿躲着来了吧?”
“滚。”赵阙凝皱眉,低低呵了声。
人家根本都不用正眼瞧他,他闹什么别扭?他有资格吗?
不过是一个人生闷气罢了。
赵阙行轻哼:“哟,还是禁忌话题啊,提都不能提了?”
“我觉得你也很闲?”赵阙凝桃花眼眯成了条缝,隐隐有股杀气。
赵阙行知道他是真生气了,识趣的闭上 嘴,拿了车钥匙,头也不回的走了。
开门时,迎面撞上了云慕言。
云慕言鼻子撞红了,泪花在眼睛里打转,还是忍着没让它掉下来。
他行叔叔身上是镶了钢铁吗?!
“你小子,走路都不带看的?”赵阙行弯腰,关切的问道:“没事儿吧?”
云慕言不是不看路,只是太过激动了,奔跑的速度就快了点儿。
他揉了揉鼻尖,正想说没事,身后的人一下冲了上来,将他护住。
徐乐一向都看不惯赵阙行:“你格局有点小啊?撞了小孩子不道歉,还反过来指责他不看路?”
“怎么那儿都有你,阴魂不散?”赵阙行看见她就来气。
明盛前段时间收购了个小公司,有几个表现优秀的员工被破格提到了总部,这女人就是其中一个。
小公司的大部分策划都是她在跟进,他自然要叫她汇报。
做的数据入不了他的眼就算了,他忍。
看在她有两分可爱的份儿上,又交了个案子给她谈。
可这个蠢货做了什么?
她被人当枪使,还要给人打抱不平。
在得知甲方老板带来洽谈业务的秘书是小三时,竟然当着面儿就骂了起来。
老板挨了顿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知道他是来谈业务,还是来接受道德审判,带着小蜜气呼呼的走了。
案子黄了,赵阙行也没说什么。
这种小案子他其实不在意,只是想要教育教育她,不该去管这种闲事。
然而他刚到办公室,还没开口,人家啪的下就把辞职报告扔在了桌子上,扬言不干了。
赵阙行当了这么久的老板,还是第一次被下属给甩脸色,气儿还没有撒出来呢,人收拾好工位上的东西气冲冲的就走了。
留给他一道背影,以及响的不能再响的摔门声。
赵阙行当时就咬牙切齿了,他真是闲的蛋疼,才会让人给她安排间单独的办公室!
人一有不顺心的事儿,就拿门撒气,才几天啊,门上的脚印子就多的数不过来了。
徐乐一听他的话,当即就炸了:“阴魂不散?!赵阙行,你兜里有两个子儿就不得了?当谁都愿意看见你啊?”
“我本来心情好的很,现在直线下滑,你要是识趣,赶紧给我滚远点儿。”徐乐是火爆性子,一点就燃。
赵阙行脸色霎时变得阴沉可怖,盯着她的眼神也是变了又变。
梁维停好车上来,本来因为在车上和徐乐相谈甚欢,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谁知道一抬头就见面前的两人针锋相对,似乎是杠上了。
他的心哐当一声,直接沉到了谷底。
这行少不会是...看上徐乐了吧?!他情窦初开,就要被扼杀在摇篮里了?电影都不带这么演的啊!
赵阙行冷笑两声,突然伸手扯住了徐乐的小臂:“老子滚不来,你要不教教我?去哪里滚?床上怎么样?!”
“嘴巴给老娘放干净点儿。”徐乐抬手,精准无误的挠在了赵阙行脖子上。
指甲所过之处,霎时留下了血淋淋的细痕。
梁维眼睛都瞪大了,吓得倒吸了口凉气。
“你好的很。”赵阙行半偏着头,死死盯着徐乐的,似乎恨不得要杀人。
脖颈处火辣辣的痛着,他随手摸了下,指腹上全是血。
梁维看架势不对,赶紧劝道:“行少,您消消气儿。”说话的时间里,他悄悄给徐乐递眼神。
行少是出了名的狠毒,下手没轻重,徐乐要是被他盯上,那就玩完了。
但徐乐是天不怕地不怕,仰头无所畏惧的和赵阙行对视。
赵阙行怒火攻心,竟然将她揽腰扛起,大步流星的往外迈。
陡然失去重心,徐乐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赵阙行,你干什么啊?脑袋有坑?”
梁维的心跟着一紧,赶紧去叫乔今安。
“太太,您快去看一看,行少和徐小姐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梁维眉头紧锁,声音也透着股焦急:“行少气不过,把她带走了!”
乔今安听了,立马就站起来往外走。
今天云慕言幼儿园有个小活动,乔今安时间错不开,就让待业在家的徐乐帮个忙。
放学后梁维去接的两人,本来是挺正常的安排,但她忘记了赵阙行要到医院来。
这两人一直不对付,徐乐私下里没少跟她吐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直接闹起来还是有点儿出乎她的意料。
赵阙凝抬头,心不在焉的往外瞥了眼,等乔今安走远后,才收回视线。
“别装了,这儿没人了。”他缓缓开口。
云景尧先是呼吸慢了半拍,而后睁开了眼:“果然还是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我对你也算了如指掌。”赵阙凝说笑。
云景尧知道他是有事要说,否则不会故意在这儿等机会:“有话要跟我讲?”
“长话短说。”赵阙凝点了下头:“今安父母的事情我早就查清楚了,肇事逃逸的人是你姑姑没错,可她并不是喝多了的无心之举,而是听了殷从霖的话,故意为之。”
云景尧有过片刻的怔愣,即使他就做过这样的假设,可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