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她半偏着头,向他看了过去。
却见他眼底的欲色比先前还甚,眼梢甚至还潋滟着抹微红。
云景尧沉住呼吸:“我给你上药。”他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味,即刻就钻入了鼻尖。
乔今安看着他渐沉的眼色,轻声道:“我自己来吧。”
“听话。”他桎梏住她的脚踝,将药酒倒出来,在掌心搓热,再覆上了她受伤的地方。
动作分明是轻柔的,乔今安却觉着脚趾处刺痛阵阵。
她没吱声儿,心想大概是药酒在发挥作用。
云景尧掌心发烫,烧灼感异常强烈,难以忍耐。
他感觉到了不对劲,拿过药酒尝了口,发现味道根本不对。
这跟他在酒窖尝的第二种酒,味道有点儿相似。
当时管家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细细回想一二,隐约记得是参茸酒?
温阳补肾?
他上楼时就觉得浑身燥热不堪,本以为是久未...没想到竟然是这酒的起的作用。
“这酒不对。”云景尧扯过纸巾,将她趾间擦拭干净。
他拿着小酒瓶,准备去酒窖更换:“你再等我一小会儿。”
推开门时,意外的望见了楼道尽头立着抹熟悉的身影。
“舅舅?”云景尧诧异,舅舅不是睡下了么?
厉中正僵着脸,而一旁的管家讪讪的看着他。
两人的都是欲言又止。
云景尧心底闪过了不好的念头。
“云少,这个才是治跌打损伤的药酒。”管家把另外一个小瓶子递给云景尧:“前几日先生换了位置,我拿错了。”
厉中正指着他手中的那瓶:“那个...你没用过吧?”
“尝了点儿,给安安脚上也抹了些。”云景尧如实道。
厉中正脸色微变,难以启齿。
“不是参茸酒?”云景尧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厉中正点头:“比参茸酒烈许多...一点就可以让男女...”动情。
“还是舅舅玩的花。”云景尧脚步片刻也不停的往房间赶。
厉中正:......
云景尧几乎是跑回了寝卧,但床上的人好似没事,依旧在看书。
他松了口气。
胸腔里却有团浓浓的欲火在烧灼,他在竭力的克制着。
她的脾气,他太清楚。
都到了这个关头,他要是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逾矩,那才是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还好她依旧清醒。
云景尧现在尚能隐忍,但他不能确定,他能忍到几时。
他迈过去:“安安,我给你上药。”
“云景尧,这灯好像很暗。”乔今安像是没听见他说话,只自顾自道。
“我帮你调亮。”云景尧点了下床头的触摸屏,将灯调到了最亮:“现在好一点儿没有?”
乔今安掀眼看着他:“为什么书上的字,会有倒影?”
“安安?”云景尧锁住她深棕色的眸子,见她眸色迷离。
他心道不好,赶紧帮她擦了药。
“你快休息了。”云景尧夺了她手中的书,将灯光调暗。
他身体里的热气像是沸水,此刻沸腾着,跳跃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云景尧想立即冲进浴室中,洗个凉水澡,降一降这难忍的燥意。
“云景尧,我好热。”乔今安拉住了他的手。
云景尧喉结狠狠一动:“安安,你听我说,我刚才拿错了药,那里面加了愉情的东西。”
墨色的眸里,欲色暗涌,愈演愈烈。
他的身体就快要克制不住了。
但心里清楚,这样不行:“安安,你先躺下休息一会玩儿好不好?”
他柔声哄着她,轻轻推开了她的手。
乔今安皱着眉头:“云景尧,我真的好热,全身都像要燃起来一样。”
“我中药了?”她问这话时,被欲念包裹的眸里,难得透着唯一的缕清明。
云景尧点头,不确定的问:“你还清醒?”
“吻我。”乔今安半撑起身,跪在床边:“今晚,你当我的解药。”
她伸开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云景尧。”她叫他的名字时,细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眼底波光点点,又欲又撩:“我很清醒。”
云景尧哪里还受的了。
他将外套扔到地上,长指解着衬衣纽扣的同时,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好安安,给我。”他宽厚的大掌握住了她的脖颈,再缓缓向上,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不同于前两次的吻。
这次他炙热的像要把她烧灼,发狠的力道,像要把她蹂躏到骨子里...
床笫方面,云景尧难得绅士。
他沉醉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凉薄的唇里热烈的呼吸,落在了她的每寸肌肤。
从耳坠一路往下,直至蝴蝶骨。
“宝贝。”他低沉的嗓音里,有着难以言说的温柔。
如同一汪春水,碧波荡漾,潋滟星光。
他低头,轻轻吸吮。
乔今安身体微弓,轻咛一声。
他化身成了匹野狼,只想在旷阔无垠的森林间驰骋,肆无忌惮...
一夜无眠,晨曦微亮,酣畅淋漓,方才休止。
“累了?”耳鬓厮磨,他轻笑着问。
乔今安有点怀疑人生:“你是喝了鸡血?”
他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戏谑道:“云太太,你体力好像不太跟的上。”
乔今安累急了,阖上眼睡觉。
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某人施施然开口:“我是主力,你只管放松,还觉得累?”
“宝贝,熟能生巧。”云景尧眸子里的笑意,满出了眼角:“以后还要多锻炼。”
乔今安困得不行,不想理会他。
进入梦乡之前,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细碎的吻,又落在了额间。
“早安,云太太。”耳边,是他浸着喜悦的声音。
乔今安再次睁开眼时,太阳西落,余晖洒满了整个房间。
白色的纱帘随着微风舞动,飘荡在窗边,笼着层薄光,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大床的外侧冰冰冷冷,早已没有云景尧身影。
乔今安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拉开了窗帘。
脚趾传来阵痛意,她才记起来,哪里受伤了。
浴室里的水声有节奏的在跳动,好似跟随着节拍舞动的音符。
过了许久,才终于停下了属于它们的狂欢。
云景尧净短的碎发只擦了半干,全身赤裸着,从浴室里走出来,径直奔向衣帽间。
他上身强壮有力,紧实的肌肉似在叫嚣着他的野性与难驯。
“啊——”乔今安没想到,一睁眼就望见了出浴美男。
而且还是赤裸,全身未着寸缕的那种。
云景尧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根本没有因为她的尖叫而波及半点情绪。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乔今安愤愤的问。
云景尧在一排衣服中,选出了件暗灰色的衬衣,对着镜子比了比,总觉得太暗。
他这两日,好像喜欢上了亮色。
“云太太,真把我当解药了?”他套上了米白色的衬衣。
乔今安昨晚十分清醒,是以,她并没有忘记自己说过些什么话。
“我想问一问,体验感如何?”云景尧穿着西裤,懒散的问:“我这颗药,解的到不到位?”
乔今安低声骂道:“无耻。”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当然明白他话里有话。
云景尧戴手表的动作一顿,掀眼看向她:“宝贝,你昨晚可不是这个态度。”
用完了就丢,在他这个小心肝儿身上,可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乔今安望着她散落一地的衣服,只觉腰酸背痛。
视线往回收时,才看见胸前全是纵横交错的痕迹。
乔今安拍了拍脑袋,她还是掉以轻心了,忘了在这方面,他骨子里就是个禽兽。
“后悔了?”云景尧勾着唇,狭长的眸里又只剩下了她。
他取了件衬衣递给她:“先穿上。”
乔今安看着手里的衬衣,又埋头瞅了瞅地毯上的睡衣,准确来说是碎布,脑海中即刻浮现出了昨晚的激烈战况。
抱着她睡了一上午,他发现她太瘦了,除了该有肉的地方,其余位置瘦的像排骨。
而睡了一上午的乔今安,还是觉得累,就像被懒虫附身根本不想动。
云景尧将她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云太太,该吃晚饭了。”
“我不饿。”乔今安身体达到了极限,身体感官被困意暂时麻痹了,只想继续睡。
云景尧挑眉:“当然不饿,你吃我都吃饱了。”
他声调微扬,却透着股散漫与不羁。
乔今安没说话,却比之前任何时候还要觉得心安。
因为这才是云景尧。
腹黑又戏精,一个人就能排出来一百零八部部剧,恣意放纵,嘴巴里永远吐不出什么好话。
乔今安还在想着,佣人把晚餐送到了门口,云景尧扯了外套给她盖上,才让人拿进来摆好。
与其说是晚餐,不如说是早点。
乔今安没什么胃口,意兴阑珊的切了夹了两块惠灵顿牛排,吃了点沙拉,就想站起来,到床上去躺着。
而云景尧却压住了她的肩:“宝贝,等我。”
乔今安嗅到了丝危险的气息。
“天黑了。”云景尧缓缓擦着唇角,望着窗外刚落幕的夜色道。
乔今安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时针停留在了阿拉伯数字6的下方。
“我的意思是——宝贝晚安。”云景尧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那双摄人心魄的丹凤眼里,正在酝酿着什么,不言而喻。
乔今安腿软:“我腰疼。”
云景尧淡淡的哦了声,叫来佣人收拾。
等人都退出去了,他将乔今安从沙发上抱起,往浴室里走。
身体猛然腾空,乔今安用力拍打着他:“我浑身都疼。”
“我是治你的药,包治百病。”云景尧低声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