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就不款待你们了。” 赵阙凝牵起林媚的手,径直出门。
老爷侧目问江明绣:“这房子不是老子买的吗?怎么听他这口气,就像他是主人?”
“反正你死了还不是他们的,分那么清干什么?”江明绣哼哼。
赵老爷子:“......”
半截儿身体都入土了,今天才知道他的母语原来是无语。
赵阙凝亲自开车,载着林媚去了民政局。
结婚证是早就办好了,只需要照片粘上去就行。
赵阙凝考虑的周到,早有准备:“这里拍的照片都不好看,我请了专业的摄影师来。”
“林林,需要换一下上衣。”他甚至还买了情侣服,白色的体恤,胸前印了爱心和对方的名字。
林媚接过一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弄这么幼稚的衣服,还当他是十八岁,重玩非主流?
“林林,求你换一换。”赵阙凝恳求,表情有撒娇的嫌疑:“这个图案我专门找了设计师,费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才定稿。”
就这还设计师?
林媚不由的想,这钱还真好赚,睡一觉起来,钱就到账了。
赵阙凝对这个图案很满意,正是因为有种重返十八岁的感觉...他甚至还让雷子多给对方转了一笔钱...
拍摄照片的时候,林媚就像个机器人,僵硬的配合着。
摄影师不断的喊:“女士,您再往先生身旁靠近点儿...女士,您的笑容可以稍稍自然点儿...”
不知拍了多久,终于抓拍到了张表情不那么生硬的照片。
林媚唇角的笑虽然漾的不深,甚至有点牵强,但赵阙凝已经很知足了。
他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将照片粘好,背过去的时候,还偷偷亲了口小红本儿。
身旁有对小年轻经过,他拽住了别人,把照片给人家看:“您看我们多般配,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年轻情侣跟彼此对视一眼,内心都在想,好好的来领个证,怎么还遇上王婆了。
但在看了照片后,都怔了两秒。
照片中的男人俊美妖冶,一双桃花眼里蕴藏着道不明的柔意。
女子眉眼清冷,眸若星河,不染半分尘埃。
分明就是神仙眷侣!
年轻情侣对着两人一阵夸儿,赵阙凝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条儿细缝,更加肯定他和他的林林是天作之合。
但凡是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都会被他拉住炫耀一番,硬控三分钟。
等把整个大厅里都炫完了,他才终于歇气儿。
似乎觉得这样也不够,他对着结婚证猛拍照片,然后发布到了社交平台,并且配文:我与她。
刚一发出,他想起来没给林媚打马赛克。
又秒删了。
虽然赵阙凝内心是想昭告全天下,他的老婆全世界最美。
但是他叱咤商场这么多年,躲在暗处的仇家不计其数,必须要将她的隐私保护好。
他拉过林媚的手,十指紧紧相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了十多张照片,一同发到了网上。
于是某博一下就炸了,系统直接被干到瘫痪。
头条上的热搜,全部与此相关,可以说是彻底的霸屏。
就连兄弟群里的消息也一直弹个不停。
宋霖这个常年冲在八卦前线的战士,肯定最先斩获战报。
他连忙截图,发到了群里:凝哥,被盗号了?
柳2:这一看就是自己发的啊,谁还能把他押去拍结婚照?
霖子:我靠我靠我靠,凝哥这是玩儿闪婚啊?
柳2:能感受到你的震惊。
谢南晔:浪子回头了?
祈安:惊呆呆。
地球最帅:哟~速度还挺快 。
赵阙凝回复了最后一条:你该叫——全世界精力最旺盛的男人。
霖子:我艹,信息量儿有点大,你们兄弟俩这是并蒂开花啊!
霖子:凝哥,你女朋是谁啊?
霖子:宝宝好奇,求求你告诉我,好奇好奇好奇x100。
赵阙凝回复:是我老婆,注意用词。
霖子:什么时候带来我们见见呗。
霖子:@地球最帅 你又是个什么情况,如实招来???
霖子:我就是瓜田里上下乱窜的猹!
柳2:赞同。短短一分钟的时间,我数不清你发了多少条消息。
祈安:@霖子 你没去当狗仔是内娱最大的幸运。
柳2 :+1
谢南晔:+1+1+1
地球最帅:我能是什么情况,当然是紧随我哥的步伐。
霖子:为了庆祝我们凝哥新婚,今晚大家高低得聚一聚啊。
霖子:@所有人
谢南晔:可
柳2:不醉不归。
祈安:位置。
地球最帅:你们玩儿。
霖子:@地球最帅 ???
beloved:大家多理解,老三忙着造人。
beloved:昼夜不分的那种忙。
beloved:床都震垮的那种造。
柳2:点赞
霖子:爱国好公民,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
谢南晔:那不得给咱行哥众筹一张床???
祈安:把思路打开点儿。
地球最帅:?
祈安:阳台震不垮(比心)
beloved:所以说,结过一次婚的人经验就是丰富(狗头)
祈安:别着急,你早晚也会有经验。
赵阙凝笑了笑,关了手机,扭头看向林媚:“我们去个地方。”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高校门口。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十多载光阴已过。
若不是校门口上锈迹斑斑的几个字,她还真认不出来这是江城市第九高中。
学校经历了大改,校门被重新翻新过,修建了几栋新的教学楼,扩建了操场。
陌生又熟悉。
赵阙凝随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停留在门牌号码上面:“林林,我只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但对我来说,那是我最宝贝的时光。”
“我也无比庆幸,在这里遇见了你。”
“或许,我们可以在学校拍婚纱照?”
这里是他们爱情开始的地方,极具纪念意义。
林媚不搭话,抬脚走到了行人通道门口。
这么多年,她从未回来看过一眼。
赵阙凝给学校提前打了招呼,保安直接开了门。
恰逢午休时间,住在附近的教师喜欢回家午休,林媚走过行人通道时,迎面走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师。
老教师抽了抽眼镜,眸光扫过两人:“我怎么看你们很眼熟?”
很像她从前教过的学生,只是记不清名字了。
林媚掀眼,对上老教师的视线,隐约还能分辨出来,这位正是从前的班主任。
老教师对林媚有印象,记得她成绩很好。
再细细打量起赵阙凝,顿时就想了起来。
这不就是以前从一高转过来的插班生,江城名门赵家的那个小子嘛!
林媚微微一笑:“李老师。”
“你是林媚?”老教师记起名字来了:“原来咱们班的班长,还是年级第一名?”
林媚点头:“是我。”
老教师再次瞄了眼两人儿,这个女孩当年可是她的骄傲,随便都能上清北。
可后来...辍学了。
这事儿在学校,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她作为班主任,有监管不当的责任,也是接受了学校的处罚。
那段时间所有的学生都在传,跟林媚谈恋爱的是七班的学生,她心中却清楚,捅娄子的多半是赵家这个纨绔。
现在看到两人一起,更是印证了当年的猜想。
赵阙凝察觉到了班主任眼中的考究,又将结婚证亮了出来:“李老师,我们结婚了。”
“回头办婚礼,您可一定要来见证。”他咧着嘴,眉眼弯弯。
老教师瞥了眼结婚证上的日期,是今天刚领的,心中明了,这两人走到一起,应该是经历了重重阻拦。
否则,也不会足足等了十多年。
“恭喜恭喜,林同学是个好孩子,读书那会儿大家都很喜欢她,待人真挚,又乐于助人。”
“没想到这朵花儿,还是被赵同学你摘了去,你可要好好对她,老师肯定要来喝你们的喜酒。”
赵阙凝跟老教师寒暄了几句,道别的时候专门留了张名片给老教师,希望她出席婚礼。
他和林媚先去了原来的教室,那里已经被改成了后勤保障室,堆满了杂物。
但教室背后的黑板上,张贴着的历届班委成员的照片还没有撕下来,林媚在里面找到了青涩的自己。
她指尖轻颤,抚上了那张充满青春气息,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
眼眶突然有点湿润,隐隐泛红。
赵阙凝搂过她薄弱的肩:“林林,你除了头发留长了点儿,还真没什么变化。”
林媚愣了愣,不,她变得很彻底。
那个充满蓬勃朝气,乐观向上,追赶着光芒的林媚,永远定格在了十八岁那年...
从教室出来,他们又去到了小食堂。
小食堂墙壁上粘贴的海报,不再是各色炒菜,而是现在学生们喜欢吃的小吃。
什么麻辣烫,关东煮,炒年糕等等...
赵阙凝询问了食堂阿姨,还有没有炒菜,阿姨笑着答道,早在四五年前就换菜单了。
他一脸遗憾,本来是想带她来,再回忆回忆熟悉的味道。
看来计划要落空了。
一个年轻的厨师走过来:“你们想吃小炒?”
“我和我爱人都是九高的学生,那时候她一周要能吃到一次小食堂的炒菜,就会感到无比满足。”
“她最喜欢孜然排骨 ,可惜现在吃不到了...”
年轻厨师默了会儿:“原来的主厨是我父亲,他前两年因病去世了,我传承了他的手艺。”
“难得有人怀念他做菜的味道,我的味道可能没有父亲做的好,但是配方是同一个配方。”
“孜然排骨要中排做出来才好吃,没有食材是现在最大的问题。”
赵阙凝眼底又燃起了光亮,食材问题才是最好解决的问题。
“谢谢小师傅!”他非让年轻厨师打开微信,转了八千八百八十八作为酬谢金。
转身拉着林媚去菜市场挑选排骨,铁了心要让林媚尝到那道菜,她被迫陪着他胡乱折腾一通。
赵阙凝还记得她爱吃水煮肉片,又买了许多蔬菜,什么土豆、藕片,香菇应有尽有。
年轻师傅的厨艺虽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孜然排骨是得了真传,味道和记忆中相差无几。
赵阙凝没动筷子,单手撑着半张脸,静静的看着林媚。
林媚被他盯得烦了:“你老是看着我干什么?”
“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他说的理所当然。
林媚咬了口排骨,将脸别向了另外一边儿。
“林林,你如果喜欢这个味道,我们可以把这个厨师请回家。”赵阙凝很认真的提建议。
林媚扒拉着米粒儿,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赵阙凝颠了。
一桌子的菜,赵阙凝只顾着给林媚夹到碗中,自己却没尝过两口,但他仍然感觉很满足。
吃完饭后,他牵着她的手,在操场上散步,走了一圈又一圈儿。
阳光懒洋洋的洒在两人身上,从背后看过去,竟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林媚是在回忆青春,而赵阙凝是享受这种感觉。
直到太阳落山,云层被镶上了金边,两人才打道回府。
林媚有个习惯,就是上车就犯困。
到南屿湾时,她在睡梦中,但听见了无比熟悉的叫骂声。
尖酸又刻薄。
赵阙凝冷眼瞧着挡在别墅大门口的那人,面色微沉。
他念着郑如芬对林媚有生养之恩,并没有做的太过分。
结果倒好,她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林媚醒过来,揉了揉眼睛,果然看到了一个臃肿的身影,还有十多个黑衣保镖。
“让你们赵总出来见我,我可是他丈母娘!几个狗腿子就想打发我?门儿都没有!”
郑如芬双手叉腰,一副谁也不怕的样子。
林媚头疼,看来她手上的伤疤是好来差不多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忘了痛,还敢跑到这儿来挑衅赵阙凝。
赵阙凝不是个心软的人,林媚知道他的手段。
但偏偏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总是要看到了黄河,才晓得死心。
赵阙凝降下车窗,对着保镖道:“你们闪开,让她进去。”
“哎呦喂,我的女婿,你可算是回来了。”郑如芬有种扬眉吐气的的感觉,大摇大摆的进了门。
郑如芬的叫骂声太大,骂的又低俗,简直是不堪入耳。
听见的佣人都忍不住皱眉头,江明绣自然要出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素质。
听见她叫赵阙凝女婿时,整个人都抖了抖。
江明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侧目问韩妈:“她是叫阙凝女婿?”
“太太,的确是叫二公子女婿,难道是林小姐的母亲?”韩妈可听得清清楚楚。
江明绣深吸了一口气:“这么泼辣的亲家,我可招架不住。”
骂的那些词儿,十个有八个她都没听过。
赵阙凝下车,把车钥匙递给了管家,也让林媚先回屋。
郑如芬眼睛尖,早就看见了林媚。
疯狂的冲到了车子面前,用她庞大的身躯拦住车子。
“死妮子,老娘可看到你了,你给我装什么眼瞎。要不是你妹妹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我都不知道你背着我扯证了!”
“我生你养你得花不少钱,你一声不吭就把自己嫁了?连彩礼也不知道要啊?真是廉价!”
“你给我下车,当真女婿的面儿,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郑如芬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飞到了挡风玻璃上面。
管家看的直皱眉头 ,这也太不讲究了...
赵阙凝半眯着眼睛,看着她撒泼耍横的样子,若有所思。
他调查过林媚的家庭背景,郑如芬大字不识两个,又是个十足的赌鬼,若不是有人跟她递点子,她能进到的南屿湾?
还能在十多栋别墅里,准确无误的分辨出赵家的这栋?
顾及到林媚的感受,他对周以森算是宽容。
可人家不买账,非要跟他玩点儿小心计...
赵阙凝收回视线,直接了当:“你从名穹大老远的跑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责骂林林两句吧?”
“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我听听。”他漫不经心的点了支烟。
郑如芬哼了声:“赵总你住这么好的地方,不会连彩礼都给不起?我家的户口本,是不是你让人偷去了?!”
“你来,就是为了钱对吧?”赵阙凝的确是让手下的人,在不惊动郑如芬的情况下,将户口本拿了出来。
郑如芬若是知晓,肯定会问他要钱。
赵阙凝不是给不起,就是不想让她占便宜。
她带给林林的苦难够多,他没有动手,算是格外开恩。
但老虎不发威,总会被当病猫儿。
“谁家嫁女儿不要钱啊?”郑如芬满脸横样儿:“我们村的傻子嫁给隔壁村的穷光蛋,人家卖废品还筹了三万块钱呢。”
“我们林媚身体健全,你又这么有钱,我要个三五百万不过分啊?”
“当然,她生不了孩子,那还是你害的,我就大方点儿,不满天要价,就三百万。”
林媚从车上下来了,刚好就听见这么句。
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就连牙齿也咯咯作响,若不是郑如芬将她关起来,她也不至于七个月才落胎。
分明就是罪魁祸首,怎么还可如此轻描淡写!
赵阙凝眸底生寒,他现在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别人往林媚的伤口上撒盐。
郑如芬倒好,直接林媚戳心窝子。
这让他如何能忍!
他眼角霎时变得猩红,浑身都散着肃杀,似乎下一秒就会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马上给我滚!”赵阙凝的声调陡然提高几分,就像道闪电猛地划破了天际。
郑如芬本来以为赵阙凝是要和她谈判,没想到竟敢叫她滚。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冲到赵阙凝面前,怼着脸可劲儿拍:“大家快来看看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女婿女儿都不待见我,要把我赶走啊!”
“这个世道变了,嫁出去的女儿不仅是泼出去的水,还连妈都不认了,哎呦喂...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把女儿拉扯大,到头来就是这样的结局。”
“大家看看我这凄凉的下场,十月怀胎,恩将仇报啊...”郑如芬飞快的将视频发布到了视频平台。
林媚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从来不欠你什么!”
“林林,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处理。”赵阙凝感受得到她的愤怒:“她不太长记性,如果我做的过分了...希望你不要怨我。”
林媚回想起她曾经受过的苦难,唇角溢出了嘲讽的笑意。
谁能有郑如芬过分呢?
郑如芬重男轻女,生林媚的时候落了病,之后就一直怀不上。
等了七八年,四处求医吃了不少药之后,终于怀上了林荔。
那时候她非要把林媚的名字改成林招娣,被林奶奶拦了下来。
林奶奶是退休工人,每个月都有一笔退休金,郑如芬为了那笔钱,才打消了改名的念头。
村里的人都说郑如芬这胎肚子尖,肯定要生个男孩儿,听多了这种话,她自己也就信了。
逢人便跟别人说林家后继有人了,她一准儿会生个大胖小子,。
郑如芳终于扬眉吐气了,在村里那都是横着走。
等到分娩那天,产婆告诉她,不是个带把儿的小子,又是个姑娘,她当即就气的晕死过去。
村里的人都瞧不惯郑如芬,等着看她笑话。
这下,彻底沦为了全村的笑柄。
林爸听了许多风言风语,责怪她瓜熟蒂落之前不该太嚣张。
郑如芬还在月子里,撒不开气儿,就把矛头对准了林媚。
有一天林媚给她端汤进房间,因为鞋子开裂,在门口绊了下,就洒了点儿出来。
郑如芬从床上弹起来,冲进柴房取了根拇指大的树枝,在林媚背上狠抽,边打还边骂她是个扫把星。
林媚跪在地上,哭的就快要断气了,郑如芬手上的力道也没松。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觉得不够解气。
那时候正是冬天,农村家家户户都是烧木炭取暖,郑如芬把树枝杵在炭里,烧的滚烫,扒了林媚的棉袄,再烙在背上。
听着林媚的尖叫声,她心中终于有了丝快意。
要不是林奶奶及时发现,护住了林媚,她很可能活不过那天。
郑如芳打牌爱输钱,回家的时候只要黑着张脸,林媚就知道,今天又没有好日子过。
可是他的钱宁愿输了,也不会多给林媚用一分。
林媚的一张红领巾,从学校发下来的那天,用了三个学期,边角都变成了黑色,郑如芬也不给她换。
还是林奶奶看不过去,才给买了新的。
学校组织的春游,林媚一次也没参加过,郑如芬说学校老师就指望这个挣钱,她才不要当冤大头。
课外阅读课本,郑如芬也没给林媚定过。
林媚的童年,凄惨又不幸。
在郑如芬没生到儿子之前,林媚就是她的发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