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是眼看着楼塌了下去。不过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
当然这里所有的人几乎都没有想到,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一哄而上,都冲到了楼梯。
楼梯在一瞬间没有承受住压力,再加上共振,最后就塌陷下来。
惨叫声,呼救声瞬间在茶馆里响了起来,嘈杂声一片。
睿王妃在这件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守在外面的婆子,丫鬟和侍卫像疯了似的往里面冲。
因为楼梯塌了,里面的人又像疯了似的往外面冲,结果造成了踩踏,酿成了更严重的后果。
很多身体娇弱的小娘子被挤在了门里门外,被那些学子还有侍卫踩在脚下,惨叫声不断。
场面混乱,凌安也无能为力。好在三楼的楼没有塌下来,要不然那就酿成了大祸。
“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不赶紧跟我走。”在此时她的手腕被一个男人抓住。
男人拖着她二话不说就要往外走。
凌安回头向抓住她的男人看去,结果令她意外,这人竟然是韩林鹏。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安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这个你就别管了。眼看着楼要塌了,你跟我出去。”韩林鹏说着拖着凌安走到了窗户旁边。
凌安自顾不暇,所以也没想着救人就被韩林鹏掐着腰,从二楼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只是韩林鹏完全低估了凌安身体的重量,摔倒在地被凌安结结实实的坐在了身上。
这一坐力量太过于大,韩林鹏直接被坐晕了。
凌安一脸无语的看着晕在自己身下的韩林鹏。
她掐住他的人中,然后在他的脸上扇了两巴掌。
韩林鹏这才悠悠的醒了过来,发出一声剧烈的咳嗽。
“你好像受了内伤。”凌安一脸同情的看着韩林鹏。
韩林鹏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他要遇到这个女人?为什么每次他遇到这个女人总是很倒霉?
他确实受了内伤。
“我站不起来。”韩林鹏虚弱地说道。
凌安无奈,只好将韩林鹏拖着放在一个僻静的地方。
茶楼发生了塌陷。周围围了很多的老百姓。
“这里怎么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从这里经过,结果却被堵住了去路。
“王爷,听说是茶楼发生了塌陷。”郑管家嘴里咀嚼着一块地瓜干,回头对燕王说道。
“你们几个去救人。”燕王冷声命令。
“我看着睿王府的侍卫在那里。好像是救人呐!我们要不还是别去了。”郑管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还有府衙的衙役也都到了。”
“哦,那好吧。”燕王语气淡淡的,躺在马车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这本兵书。
他出来其实也没带几个侍卫,这几个人派上去,不会起太大的作用。
好在衙役来了之后,赶走了看热闹的百姓,疏通了道路,然后又组织救援。
茶楼的位置离古生堂并不远。凌安花了半两银子派一个小孩儿回古生堂告知赵掌柜。让他组织大夫来这边展开救援,这也是一个刷存在感的机会,恰好可以扩大古生堂的业务。
赵掌柜现在已经能深刻领会凌安心中的想法。他带了小厮,还有两个大夫赶了过来。而且手中还举着棋子,棋子上还写着古生堂三个字。
府衙的衙役将受伤的公子还有小娘子们救出来,正愁没有地方安置的。却见到古生堂的大夫举着棋子冲了过来展开救援,心中是万分的钦佩。
自然也已经加入救援的队伍之中。
“小娘子,你别哭,你没事只是脚扭伤了。放心……”凌安帮一个小娘子检查了身体之后对她说道。
“一会儿家人来了,回家记得改日去古生堂做针灸冰敷消肿。”
小娘子眼泪汪汪的看着凌安点点头。
她已经吓死了,有人安慰她仿佛数九寒天找到了炭火。
赵掌柜看凌安是怎么做的,马上领会,一边帮着救援,一边宣传古生堂。
虽然凌安宣传了自己的医馆,可也帮助了衙役们救治了很多的病患。
有些变化过于严重,但是经过凌安的简单救治之后,又送到了其他的医院进行进一步治疗。
楼梯塌陷造成的伤害并不大,反而是因为紧张,里面的人向外冲的时候发生的踩踏事件,导致了几个小娘子和小公子受到了踩踏。有两个骨折,比较严重,有两个受了内伤。
好在没有人当场死亡。
睿王府的侍卫奋力冲进去将睿王妃从里面救了出来,已经坐着马车离开了。
睿王妃心中忐忑。毕竟这场事故因她而起。
可是这真不是她故意的,谁能知道那些学子见到她之后那般的激动。
如果传出去这件事情与她有关,对她的名声有影响。
所以,在发生事故之后,她便将脸遮起来,始终都没有露面,但是内心的惊恐却难以控制。
宴宁从巷子出来,发现对面的茶楼发生了事故,他没见到凌安,便知道凌安可能在这边救治伤患,所以他也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
一开始人太多了,他没有找到凌安,不过没有多大,一会儿他便看到凌安正在救着一个小娘子。
他也没多说什么,挽起袖子便和凌安一起帮助患者。
“爷,你看到了吗,小公子……”郑管事看到宴宁从马车旁经过,直接将地瓜干扔在地上,激动地对燕王喊道。
燕王被郑管家的尖叫声吓了一跳,正要进嘴的一颗干果掉在了马车底上。
他并没有让其浪费,抓起来塞进嘴里,然后掀开马车帘子向外看去。
“哪里……”
“王爷,你的速度也太慢了。人已经过去了。好像去救治伤患。要不我们也去?”郑管家说道。
燕王应了一声,随着郑管家跳下马车,来到了事故发生的现场。
现场在衙役的维持下已经恢复了一些秩序。
郑管家便拉着燕王的手腕来到了宴宁身边。
“你看,这就是小公子。”郑管家指着正在照顾一位病患的宴宁对燕王说道。
宴王眸色沉了沉,盯着忙乱的宴宁。
“好像确实是本王的儿子。”
“王爷,是好像吗?这本身就是小公子,一模一样的。只是几年不见,长大了而已。”郑管家激动地说道。
燕王却缓缓的摇了摇头,“如果是曦哥儿,应该比这稍微大一点吧,这个有点太稚嫩了,看着不太像。”
“王爷,您可是越来越糊涂了,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老夫人都说这就是曦公子,差不了的。”郑管家语气笃定。
“我记得曦哥儿后背有一块胎记。”燕王咂吧了两下嘴,看着宴宁的目光深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