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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祭司不用顾左右而言他,本家主今日亲来,自然是要弄清楚吾女死亡真相。”

“同为祭司殿的人,少祭司不能因为和北小姐交情深,便罔顾圣女候选生命,这有违少祭司之名,想必大祭司也不会赞同。”

“简瑶就是大雍永念县主上官瑶,且和北梦灵多有不和,你如何确定她不是装作失忆,公报私仇?”

“为女儿出头没错,但白家主还是别被别某些人当了枪比较好。”第五胥意有所指道。

【嘴皮子不输姑奶奶啊,这两肋插刀插的还算满意,不错,再接再厉!】

“你胡说,我就是简瑶,不是那什么永念县主,我没有针对北小姐,说的也都是实情。”

简瑶情绪激动,却察觉了大雍大皇子的犀利视线,明明不该认识,但心下一悸,提醒着她的自欺欺人。

九皇子公冶涧的脸庞划过心间,简瑶握紧双手。

“好了,口舌之争没有任何作用,本家主既然赶来,就必然有实证。”

白庭拿出一个精致布包倒了出来,几块碎裂的黑色木片落在茶桌上。

“这是小女的魂牌,北小姐只需要滴上鲜血,若你不是凶手,魂息不会有反应,若你是……魂牌自然会告诉我们答案。”

“若是北小街没有杀圣女候选,白家愿意发告示当着天下面给北小姐赔罪。”

“什么魂息不魂息的,本小姐是大雍人,根本没听说过你们徽月那些奇奇怪怪的异术。”

“谁知道你们要本小姐鲜血干什么,爹爹可是说了,我的血弥足珍贵不能随便流的。”

白庭眸色微深,看向了主位的南宫烬。

南宫烬并没有说话,显然不打算逼北梦灵滴血,开玩笑,北梦灵明面上可是他带来的,胁迫自己人才是脑子有病。

白庭想让他开口,分量不够……

白庭叹息,一挥手,一个侍从躬身离开。

“为了徽月和大雍友好,这件事本家主只想私下解决,北小姐既然不配合,那就请理解本家主爱女心切了。”

【喵的,姑奶奶怎么有一种被算计的膈应感,谁在背后玩阴的?】

徽月太子公冶晟,九皇子公冶涧一起到来,南宫烬眸色微变,站起身互相问礼。

公冶晟似乎并不想掺和,一直说一些有的没的。

九皇子站在女主身边,直截了当道:“北小姐,一滴血罢了,越是不敢验越说明白纤是你杀的。”

“身为定北侯嫡女,不至于这般敢做不敢当,平白让人笑话定北侯威名。”

梦灵笑了:“本小姐自是比不上九殿下,不是谁都和九皇子一样有勇气,明知道是绿色的帽子,仍旧喜欢戴在头上。”

“噗!”南宫橙破功,到底是笑出了声。

太子公冶晟看着九弟铁青的面色,忍不住嘴角翘起,这话说的深得他心,,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太子皇子都来了,这就是给南宫烬施压,知道今天这血非放不可,何必等着南宫烬开口命令,她还不爱听。

反正人也不是她杀的,验就验呗。

臭着脸咬破手指,挤了一滴血滴到白纤的魂牌上,魂牌毫无反应。

梦灵刚要嘲讽两句,女主闪电般起身,拿出另一块魂牌贴到了那滴鲜血上。

魂牌“嗡”的一声飞起,在梦灵面前震颤不休。

简瑶大声道:“北梦灵,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杀了圣女候选季雨柔,你可有把徽月祭司殿放在眼里?”

【次奥,女主果然克我,都特么忘到了犄角旮旯的人也能翻出来,女主不像有这脑子的,是谁在后边出招?】

第五胥语气不悦道:“本祭司已经说过,季雨柔死于七夜城奴隶场,你们是在质疑本祭司谎报?”

“魂牌上的只是一缕灵魂气息,会随着主人死亡渐渐消逝,季雨柔死了这么久,魂息不稳也是有的,这说明不了什么。”

“少祭司还是少说话的好,这是圣女宫的事,轮不到少祭司管!”

不知道是不是公冶涧在身边,女主出乎预料的硬气。

掏出中间带着一块冰晶的纯白色骨牌道:“圣女令在此,查办圣女宫候选人季雨柔死亡案,任何人不得插手。”

第五胥笑了,同样拿出一块中间镶嵌着复杂符文的白色骨牌道:“大祭司令在此, 查办少祭司宁寒声死亡案,任何人不得插手。”

“既然季雨柔之死和北梦灵有关,那一起死亡的少祭司宁寒声也要重新审查,北梦灵本祭司会带回祭司殿。”

“你们圣女宫有异议,那就去找大祭司,别忘了……徽月只有祭司殿没有圣女宫,你拿什么和本祭司争?”

【此处应有掌声,帅!哈哈哈,看看女主这憋屈的小模样,爽死了!】

毫不掩饰脸上的笑意,梦灵像是看物件的眼神,深深刺痛了简瑶。

她真的打心底讨厌北梦灵,说不出为什么……

“你不要以为有第五胥护着你,你就没事,杀了圣女候选,又扯进一个少祭司,你以为大祭司会放过你吗?”

“这里是徽月不是大雍,我等看你怎么过这一关。”眼眶通红憋不住哭腔的上官瑶捂着嘴跑了出去。

【呦,姑奶奶还没说话,这就哭了,啧啧,仇恨都给姑奶奶拉满了啊,果然女主一哭,天凉王破就得上演。】

九皇子公冶涧阴冷的看了一眼北梦灵,起身追了出去,显然是记恨上了梦灵。

自己一伙的都走了,白庭自然也不会待,跟南宫烬施礼打算离开。

“铿”长剑出鞘挡住去路。

北惊云冷脸道:“白纤不是家妹杀的,你白家上门就是找麻烦,莫非白家主觉得北家都是软柿子,让你随便捏?”

白家有小辈忍不住道:“不是她杀的又如何,她同样杀了其他圣女候选,这在徽月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她……啊!”

长剑锋利的剑锋像鞭子一样狠狠抽在说话的男子身上,一道极深的剑痕浮现,男子也被抽飞出去,独留地面喷洒的血色。

没想到北惊云敢直接动手,白家小辈震惊过后就是被冒犯的狂怒,在徽月谁敢这么对白家?

一个个面色难看,怒视北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