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贵妃给皇帝下毒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几乎是将秦凡架在了火上。
秦凡本就坐立不安,此时身上又疼又痒,还长了不少红疙瘩,便让府医来诊治。
“本皇子究竟得了什么病?”
见府医目光越来越凝重,他心中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府医重重叹了口气:
“这是……花柳病。”
秦凡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
完了,这下全完了。
二皇子府。
“殿下,一切都已准备好。”
秦墨面上露出畅快的笑意,今夜以后,他就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了。
是夜,一向安静的宫中却是杀声不绝,火光冲天。
四处都是尸骸,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乾清宫里,皇帝捂着心口,费力的骂道:
“逆子!你竟敢造反!”
“父皇,木已成舟,您就别挣扎了。”
“你休想,朕,朕死也不会写!”
说完,他便剧烈的咳了起来,似是要把肺给咳出来。
“父皇,太子只剩一口气,三弟又得了花柳病,这江山你只能交给我。”
秦墨笑了笑,慢悠悠用勺子搅动着药汤:
“本来我以为没了秦晏,你就会将政事交与我,谁知你宁愿交给朝臣都不愿看我一眼。”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端着药碗一步一步靠近龙床,愉悦地笑着:
“既然父皇不愿意,那就死吧。”
忽地有一玄衣男子自房梁上一跃而下,挡在了皇帝身前。
秦墨也不慌张,微微一笑:
“原以为父皇身边的狗都杀完了,没想到还藏了一个。动手!”
五名暗卫瞬间破门而入,手中剑刃齐刷刷对准了那玄衣男子。
这时,一个首领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不好了,殿下!我们被包……”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刺穿了他的心脏。
随后,御林军纷纷冲了进来,手中的弓箭纷纷对准了秦墨等人。
为首的赫然是秦晏。
秦墨面色一变:
“你不是在……”
“皇兄的人见到的不过是替身而已。”
秦晏淡然出声:
“三皇子带兵造反,给孤拿下!”
清晨,第一缕日光冲破厚厚的云层,照在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上。
来来往往的宫人脸上都带着劫后重生的喜悦。
而芷兰宫里却是死气沉沉。
晴妃静静望着桌上的毒酒,一颗颗泪珠自她脸颊上滑落。
过了许久,她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吾儿,娘来陪你了。
只闻“啪”的一声,酒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晴妃也随之倒在地上,猛地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动静了。x
王公公叹息的摇了摇头,转身缓缓向门外走去。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天际。
凌慕梨听到动静不悦地到了慕棠院门口,责备道:
“一大早的,吵什么啊?”
“皇妃,三皇子他,他……”
两个丫鬟惊恐至极,颤颤巍巍指着房门,欲言又止。
凌慕梨不耐烦地走进屋中,看到屋中一幕,眸底闪着浓浓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罗汉床上是不着寸缕的男女,画面甚是香艳,但是那男女脖子都断了。
“快,快报官……”
几乎是瞬间,三皇子被人在府中一刀毙命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有人说是造反的二皇子杀的,也有人说三皇子是死在女子身上,也有人说是杀人不眨眼的大盗……
总之,众说纷纭。
不过很快太子大婚让这件事退出了众人的视线。
婚礼声势浩大,道路两旁的百姓争相观看,京中一片喜气洋洋。
周遭热闹非凡,堇禾却无心注意这些。只因大半夜她就被拉起来梳妆,此刻她是饥肠辘辘。
而且头上的凤冠太过于沉重,她感觉自己脖子都要压断了。
她只好抬手扶了一路。
接下来便是迷迷糊糊的拜了堂,随着礼成,又在众人簇拥下进入洞房。
秦晏缓缓挑开盖头,眸中的惊艳难以掩饰。
眼前的新娘明艳动人,好似枝头开得正盛的海棠,撩人心弦。
直到喜娘开口,他才回了神,与她交颈饮下合卺酒。
礼成,喜娘和丫鬟们笑呵呵的离去。
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深邃的眸子盯着那水润的红唇,秦晏握住她的手:
“饿了吧,我让人送些吃食进来。”
堇禾点点头,扶住头上的凤冠:
“凤冠也给我摘了,太重了!”
秦晏轻笑着摘下凤冠,又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我去招待宾客,等着我回来。”
用完膳食后,堇禾让两个丫头将喜床上的干果撤下,便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
她实在是太困了。
等醒来时,屋中已经亮起了烛火,而秦晏正坐在一旁看着书。
“醒了?”
把人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秦晏慢条斯理地脱掉她身上的嫁衣。
堇禾懒洋洋的“嗯”了一声,任由他摆弄自己。
等嫁衣褪去,她才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娇滴滴道:
“我要沐浴~”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鸳鸯戏水的屏风,为那两道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添了一份朦胧的美。
汉白玉筑就的浴池里,女子被高大的男子禁锢在怀里。
她难耐地昂起头,双颊红如霞色。
半张的唇中溢出一声声动人的嘤咛,娇小的身子不停的轻颤着。
温香软玉在怀,秦晏几乎克制不住。
他痴迷地在那如羊脂玉般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许久,他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克制住心中的欲念,将软的如一汪春水的人抱到了床上。
温柔的亲吻着她的脸颊,他哑声低语:
“乖,放松……”
堇禾双眼倏地睁大,泪珠顺着眼角往外滑落。
那令人濒临崩溃的快感让她有些晕眩,可是腰被紧紧扣住,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
她无力地攀着他的脊背,好半晌才吐出几个字,还带了哭腔:
“轻,轻些……”
秦晏看着怀中的女子,一双眸子雾蒙蒙的,就连眼角的泪痣也透着媚意,让人想为所欲为。
掐住她的腰肢的大掌更用力了些,他低头含住她饱满的樱唇哑声道:
“棠儿好甜……”
……
芙蓉帐暖,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