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骁大步走来,面容冷峻,眼眸锐利地扫了常绩和贾仁一眼。
这个眼神让常绩和贾仁如坐针毡。
那些个禁军也纷纷止步。
贾仁大怒,“都愣着做什么,我等拥护太子继位后,封妻荫子就在今朝。”
那些个禁军士卒闻言,又神情坚定的冲向皇帝等人。
其他人看向皇帝。
皇帝此时的脸阴沉得就像一个黑洞,可以将任何人吞掉。
他不慌不忙的开口,“全部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
随着这个声音落下,岳骁等人错愕。
常绩和贾仁确是脸色大变。
就在这个时候,从宫门四周忽然涌出大量的禁军,反过来将常绩贾仁等人团团围住。
二人这才意识到他们中了皇帝的圈套。
常绩想都没想,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把左轮对准皇帝。
“谁敢动,我就开枪了!!”
果不其然,最外围的禁军当即就顿在原地。
一个中年人挤到了前面,看着常绩怒喝道:“常绩,你倒行逆施,造反谋逆,还不快束手就擒。”
常绩闻言,扭头看着这个国字大脸的中年人。
中年人不是谁,正是影卫副指挥使,是他的死对头。
他面露讥讽,呵呵笑道:“赵协,你我都知道的得太多了,我死后你也活不了多久。”
赵协闻言,眼皮一跳,怒斥道:“胡言乱语,拿下!”
常绩见上来的禁军把心一横,神色狠厉地想要扣动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皇帝身边的岳骁眼疾手快的举起手中的步枪。
砰!
一声枪响,常绩持枪的手臂中弹,手中的左轮掉到了地上。
一旁的贾仁脸色大变,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整个人脑中一片浆糊。
禁军随即把这些人全部控制起来。
赵协急忙来到皇帝面前拱手。
“陛下,太子殿下正在紫宸殿中。”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面色平静地对舍不得岳骁说道:“你且先行下去。”
岳骁拱手答应,“遵旨!!”
这涉及到皇家的家事,他也不好掺和。
他退出了宫门,急忙赶回了家。
……
紫宸殿内。
太子穿着衮袍,头戴十一冕旒,端正地站在帝位旁边。
皇帝独自一人走来,目光锐利地看着太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太子神色淡然宁静,“儿臣知晓,只是想替父皇做决定。”
“你凭什么替朕做决定?”
“那父皇为什么偏袒秦王?”
“朕没有偏袒谁,你告诉朕你为什么要谋反??”
“谋反只是想自救,自救必然会冒犯根源。”
“现在失败了,儿臣愿以死谢罪。”
太子说着,跪在地上,将自己头上的冕旒取下放在身边,缓缓地将头贴在冰冷的地板上。
“请父亲赐死!!”
皇帝的脸色阴翳,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何至于此!”
他还年轻,太子也还年轻。
本想用秦王这个磨刀石来磨炼太子。
没想到却把太子给磨坏了。
他一时间也想不到这是谁的错。
但太子谋逆,已经触犯的国法家规。
他昂头闭眼,“来人!!”
外间。
张让闻声,低着头快步走到皇帝身边。
“拟旨,太子谋反,从即日起罢黜太子之位,贬为庶民。”
皇帝说完,拂袖离开。
曹斌高呼,“谢陛下。”
再抬头时,他已经泪流满面。
只有他知道这些年自己如履薄冰,做事勤勤恳恳,奉献太多却没得到皇帝任何的赞赏,反而是得到了更多的打压。
而秦王,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了皇帝的赞赏,就连群臣对其都是赞赏有加。
他呢,一个在东宫豢养男奴、腿脚不便的残疾太子。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
今日,也算是解脱了。
“哈哈哈哈……”
曹斌嘴中发出癫狂的大笑。
张让见状,神色平静地转身离开。
……
秦王府邸。
秦王独自一人在房内,嘴都咧到了耳根。
太子谋反,简直是自寻死路。
“大魏太子下面该轮到我来坐了!!”
秦王眼中发出夺目的精光。
他也没料的曹斌会憋出这么一个大招。
这太子之位来得也太轻松了。
郑国公府的岳鹏此刻却没有任何轻松可言。
“好妹妹,你下手轻点。”
岳鹏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
身边,是面色平静的秦韵。
秦韵抬手拔出插在岳鹏后背的断箭。
“嗷……”
岳鹏昂头惨叫,满门上豆大的汗水不断地滴落。
一旁的张七夜无奈,“小师弟,你和岳公子有仇吗?下手这么狠!!”
秦韵笑着解释,“没有,我看他昏昏欲睡,给他提提神!!”
岳鹏:“我谢谢你嗷!!”
张七夜苦笑笑着摇摇头。
“岳公子,你得谢你穿了你爹的甲胄大了一号,得谢刺客的箭矢没有毒,得谢秦韵刚回来给你动手术。”
“张院使,您说话归说话,能不能认真点,不要打我的伤口了。”
张七夜愕然,这次发现自己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拍了拍。
“呵呵,怪不得我说手感这么好。”
岳鹏:“……”
我怀疑你是故意的,但是我没有证据。
外间的岳衡等人听见房内的声音,也都松了一口气。
“他奶奶的,算这小兔崽子小命大,回头老子高低揍他一顿。”
冼氏闻言大怒,一把把岳衡拽开,“你敢打我儿子,我就敢打你!!”
岳衡的脸微微一抽,看着身边捂着嘴偷笑的儿子们,怒斥道:“笑什么笑,都给老子滚去操练。”
他话音刚落,岳骁便走了过来。
“爹,儿子难得回来,今日就不用操练了吧!”
“大哥!”
“大哥!!”
“……”
岳家兄弟纷纷转身笑着拱手。
岳衡转身,岳骁就走了过来拱手。
“爹,娘!!”
岳衡正想说话,旁边的冼氏先开了口,“老大难得回来一次,老幺这边也没啥事,大家都去正堂吃饭吧!!”
随后,一群人便抛下了岳鹏,纷纷离开。
岳鹏听见他亲娘的话,委屈得哭了起来。
什么叫没啥事儿?
我事大了!!
“好妹妹,这次你们怎么回来了?”
秦韵道:“老刘被我哥叫去福建路,秦重回来要参加明年的科举,我顺便回来看看我爹娘,过不久就回左云。”
岳鹏挑眉,“老刘去福建路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