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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又响了几下,最终停止在某个门口。

二楼,除了她便是刚刚住进来的陆匪。

房间寂静无声,只有窗外的秋风吹起落叶。

叶昭昭听到不甚明显的“咚咚”两声敲门声。

她坐在木板凳上,听着那敲门声,握着茶杯的手指不自觉紧了紧,漂亮精致的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二楼走廊,彭晓手里端着一杯蜂蜜水站在房门口,白色的棉质长裙,微卷的黑发散落在肩头,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水汽,有些紧张停顿了几秒,随后故作镇定的敲门。

收回手,她心跳都开始加快,目光盯着面前的房门。

约莫过了十几秒钟,轻微的动静后,房门打开。

陆匪面色冷淡一张清隽冷硬的脸在走廊灯光下更是夺人眼目。彭晓脸色瞬间就红了,羞涩的垂下眸,

“陆学长,我煮了些蜂蜜水,可以解一点酒,便想着给您送上来一杯,”

彭晓轻轻咬了下嘴唇,微歪头露出自己雪白的脖颈,语气又柔又轻:“没有打扰到您吧?”

彭晓说话间眼底的爱慕几乎掩藏不住。

这个时间点,一个女明星穿成这样来敲赞助商的门,意思几乎是不言而喻。

陆匪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掩藏不住的厌恶和冷意,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蜂蜜水?”

彭晓眼底一亮:“嗯。”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手艺不是太好,希望学长不要嫌弃我才好。”

“……………………”

她语气暧昧不明,又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轻易让人想歪又怪不到她身上。

深秋的夜晚,她穿的白裙单薄,站在走廊处,嘴唇几乎冻的有些发白,

而陆匪却是站在门口,连门都没出,视线打量物体一般落在她的脸上,眼底一片冰冷。

“我……我给陆学长放到屋里吧?”,对上男人的目光,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些莫名的恐慌,小心的询问道。

一楼还有人员没有走,万一谁闲来无事来二楼,看到她这个样子出现在男人门口…………

彭晓握着蜂蜜水的手发紧,心里的恐慌更甚,语气可怜:“陆学长………可以吗?”

一直冷眼旁观的男人终于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缓慢开口:“你想进来?”

彭晓自然不敢直接承认,咬了咬唇:“我只是担心学长喝醉,想把蜂蜜水放到学长桌子上…………”

“给我。”

“………………”

见彭晓愣住,陆匪语气冷淡,重复了一遍:“给我。”

彭晓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蜂蜜水已经递过去了:“陆学长,我……………”

下一秒,玻璃水杯快要放在男人手里的时候,

彭晓看到男人收回了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玻璃水杯垂直往下落,发出清脆刺耳的一声响音,

高热的蜂蜜水将白色裙摆淋湿,彭晓不受控制惊呼出声:“啊……………”

温热的蜂蜜水顺着木质地板往下流,滴滴答答落在一楼。

彭晓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一楼其他人已经抬头往上看,更是有人直接上了楼梯。

守在底下的保镖听到声音上楼便看到这一幕。

几个节目组工作人员也都跟着看。

就看到这深秋的天气,彭晓就穿着一件白裙子,头发都是湿的,脖颈处露出白花花的皮肤,

这……这是……

工作人员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男人穿戴整齐站在门口,脸色冷的几乎要冻死人:“这就是节目组选人的标准?”

他声音冷硬:“看来,陆氏需要重新考虑一下赞助的事情。”

导演被人从房间急急忙忙喊出来,刚走到一半就听到这一句话,吓的立马小跑上来:“陆总,您看您说的,这是发生……额……小彭怎么会在这里?”

在场的都是人精,看到这个场面哪里还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又见陆氏总裁的脸色实在冷的厉害,而彭晓低着头神色委屈难堪,

这是爬床失败了。

导演脸色一变,心里已经将彭晓骂了一万遍,赔着笑:“我马上处理,马上处理,”

见男人脸色没有好转,导演立马又说道:“这怪我没管好认,是我的错,陆总您放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出现了。”

陆匪闻言冷笑一声:“希望如此。”

他的目光全程都没有看彭晓一眼,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彭晓站在原地,脸色惨白灰败,嘴唇被冻的发紫,却不及心里的恐慌和寒冷。

完了………她脑海里几乎只有这个念头。

男人是故意想要她出丑。

众人窃窃私语,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陆匪冷眼抽身而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这什么情况,咱还在楼下呢,这彭晓就迫不及待想爬上陆总的床?这也太心急了吧。”

“啧啧啧。”,另一人摇摇头:“瞧见没,人家陆总脸色可是难看的厉害,人根本就没瞧上她,还巴巴的来献身。”

林业扯了扯还呆滞的秦合:“走了,回房间。”

这种事情,还是不参与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杨佳也只是冷眼看了眼单薄发抖的彭晓,转身回了房间。

陆匪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想招惹他也要看自己没有走那个本事。

周围一片吵杂,甚至将信息发给已经回到另一个住所的工作人员,让来吃瓜,眼见人原来越多,

导演强忍着怒气:“彭晓,你先回你自己的房间,明天好好休息一下,听到没有?”

直接直呼其名,可以看的出来导演这次有多气急败坏。

听到“好好休息”这几个字,有人眼珠一转,瞬间就明白了导演是怎么打算的。

估摸着接下来的录制,彭晓是参加不了了。

彭晓闻言手指甲紧紧掐进肉里,几乎掐出血来,语气绷紧:“都。”

她僵硬的抬步往下走,白色睡裙一摆一摆,其余人纷纷给她让出一条道,不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几乎将她皮肉灼伤。

越是这样混乱不堪的场面,她的脑海反而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