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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与行游,风花雪月莫回头。

南倚朱门外,北望一青楼。

平生愿,愿作乐中舟。

得近玉人纤手指,便死也为荣。

会京府南湖湖面,随着艳阳逐步高照,原本结冰的水面再次变得蔚蓝。波水粼粼,映着绿柳迎风飘展,好似温柔女子在挥手招呼。尤其湖里小舟上的红男绿女戏水调情,虽已入初冬,但那无边春色,依旧在弄人心弦。

两旁楼阁沿湖畔建筑,配上岩峻假山,倒榭水中,看起来层层叠叠连绵无尽处,突显气派壮观,充满金国山光水媚的特色。

“小海哥……展头儿让咱们待在家里别出去……他这前脚刚走,咱就跑出来乱晃,不好吧?”

只见孙朝阳与田九郎两个兔崽子,身着便服,头戴北方儒生毡帽,连袂用肘臂粗鲁的横冲直撞,才得以钻出人群,进入会京府青楼大门。只是一迈入青楼,便觉霍然眼前景致大开,一股香风送爽使人精神一振。

“你不说,我不说,三哥不会知道的。”

孙朝阳笑呵呵的拽着田九郎的臂膀,将其拉入青楼内,还未等打招呼,老鸨便异常亲热的凑了过来相迎道:“哎呦!

这不是崔捕头嘛!您今个是检查客房,还是要检查姑娘呀?”

这话一出就知道了,孙朝阳这小子来会京府做捕头半个多月,肯定没少往这妓院跑!

可他们身无分文,如何嫖妓呢?简单!孙朝阳的身份是八品巡捕崔士海,无论去哪巡街,都会有商户孝敬。虽然李焕仙严令禁止孙朝阳收取商户贿赂,可这小子完全不当回事,走一路就要敲一路竹杠。

基本上每天巡街一圈后,裤腰带都快被铜板坠断了!

而搞到的钱,这小子也是一分都不上交,全他妈贡献给青楼妓院,用以技术扶贫。

眼见老鸨主动投怀送抱过来,孙朝阳这么个花丛老手自然不手软,一把将风韵犹存的老鸨搂入怀中,在其丰臀上用力一掐道:“大白天的我扫什么黄?准备雅间,炒几个菜,我带我兄弟来见见世面。”

“放心吧您,一切包在我身上。”

老鸨做这行十几年,打眼一看就知道田九郎是个憨傻的童子鸡。当即双眼色眯眯的往田九郎下身一瞧,随后便扭着腰肢去安排。

而田九郎则是有些大开眼界的望着青楼内的男男女女说道:“真与话本里说的一样,处处笙歌,游客如织……”

“老弟呀!”

孙朝阳很满意田九郎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一搭这小子的肩膀,眼冒淫光道:“你也别放不开,这地方多来几次就好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尽管问,我孙……损友崔士海一定倾囊相授!”

“真的?”

一听孙朝阳这么仗义,田九郎脸羞的通红,小心翼翼的再孙朝阳耳边嘀咕了一句。哪知孙朝阳听后顿时憋住坏笑道:“大小伙子,十七八岁了,还是个童子鸡……放心!小海哥我今天包你做大人!”

“那还等啥呢!”

得到孙朝阳的保票,田九郎当场便手舞足蹈乐得翻上了天,抢先走一步就奔着老鸨招手的房间跑去。孙朝阳也是咧嘴一笑,小碎步紧跟而上。

进入雅间后,田九郎强压内心的邪恶躁动,双腿夹紧,脸色通红,规规矩矩的坐在孙朝阳身边一言不发。只是偶尔抬头看看孙朝阳身旁的姑娘,然后深吸一口空气中的脂粉香气。

“九郎,来!别那么紧绷着,喝杯酒!”

眼见田九郎坐如针毡,孙朝阳赶紧给一旁的陪酒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人赶紧羞答答的起身,端起酒杯直接钻入田九郎怀中娇声道:“九哥哥,我敬您。”

“好好好……”

田九郎长这么大,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几次,如今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崔爷,您要的姑娘来了。”

正喝着的时候,老鸨柔声一转,一名娇滴滴的媚俗女子便被领入雅间。孙朝阳看着那女人身段还算不错,长相也算中等,便对老鸨说道:“这位姑娘我怎么没见过?你若是敢让我兄弟刷锅,别怪我翻脸!”

“哎呦!崔爷说得哪里话,我怎么敢嘛!小红刚做了半年,三天前才来的会京。今天呀,可是小红第一次接客呦!”

虽然老鸨的鬼话孙朝阳不信,但也没必要认死理。只见孙朝阳满意的一点头,对着有些痴傻田九郎说道:“九郎,你听到了,人家第一天开张,你可要卖点力气!”

随后孙朝阳从怀中拿出五两碎银子塞入老鸨手中,笑嘻嘻的打趣道:“这小红功夫行不行呀?我这兄弟变大人全靠她啦!”

“哎呦!”

一听田九郎还是个雏儿,未等老鸨开口,小红便直接贴了过去,丰胸在田九郎背后好一顿磨蹭,随后开玩笑道:“那要不要我包个红包给九哥哥呀?”

“当然喽!快点去吧,没见我兄弟的小兄弟都撑起来了吗?”

话音刚落,小红便迫不及待的牵起田九郎的手,欲要将其拉入房间。哪知田九郎半弓着身子,脸红的好似苹果一般对孙朝阳诉苦道:“小海哥……我有点怕……”

“大老爷们怕个屁!等你小子尝了甜头,只怕天天晚上都得吵着来!去吧!”

说罢,孙朝阳便淫笑着把田九郎往屋里一推,还非常识相的将门关好。可关好了门,孙朝阳并没有退走,反而一只耳朵紧贴房门,做起了趴墙根儿的勾当。

“哎呀……别急嘛……我帮你脱……不要咬嘛……”

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喘息音后,孙朝阳还不满足,依旧在门口偷听。老鸨眼见如此,赶紧将孙朝阳拉回酒桌道:“你听个什么劲儿嘛!就算你兄弟不会做,小红也会教他的。来,我敬您一杯。”

“咣当!”

“何公子饶命呀……”

“他妈的!你个臭婊子到底会不会做?都把老子弄疼了!你给我去死!”

正当孙朝阳搂着两名妓女与老鸨畅饮之时,隔壁却传来男子的叫骂音与女人的哭喊声。

“搞什么?别给我兄弟吓出毛病来!”

孙朝阳当即将酒杯一丢,冷着脸便跑到走廊去查看。只见一名赤裸上身的大汉威风凛凛,扯着一妓女的长发从包房中走了出来。那汉子胸口刺着狼头刺青,像拖曳死狗一般,将妓女丢到长廊中,口中骂骂咧咧,十分嚣张。

“怎么回事呀?”

老鸨闻声赶来,眼见自家姑娘被人如此凌辱打骂,本还想叫人出来围事。哪知一见那大汉后,瞬间气势一软,赶紧道歉:“哎呦!何大官人这是何必嘛!她伺候不好您,我马上换人来。”

“啪!”

话音刚落,大汉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哪知孙朝阳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大汉的手腕,冷声质问道:“出来玩,要的是开心。你这又打又骂算怎么回事?”

“你谁呀?”

眼见大汉不认识自己,孙朝阳从袖中掏出捕头腰牌道:“会京府捕头,崔士海。”

“操!那又怎么样?老子是新科武举人,何仲年!论品级,咱俩同等,都是八品!”

一听这汉子自报家门,孙朝阳不得不收起暴怒之心。有官职不要紧,敢闹事的话,孙朝阳一样具备执法权。可他说自己姓何,那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若是被李焕仙知道,只怕孙朝阳的眼睛又得变乌眼青。

“好!”

只见孙朝阳冷漠的放开何仲年的手,后退一步道:“我卖个面子给你,只要你不继续闹事,我权当没法生过。”

“操!芝麻大的狗腿子,还与我摆谱?就你那点俸禄,有钱结账吗?拿着,这顿你何爷请了。”

说罢,何仲年将一把碎银子甩到孙朝阳脸上,随后恶狠狠的一看那地上被打晕的妓女,转身便下了楼。

被何仲年这么一搅和,孙朝阳也没兴趣在做别的了。由于害怕此事被李焕仙知晓,只能无奈的敲了敲田九郎的房门,想要带着他赶紧回客栈。

哪知敲了半天,愣是没人吱唔一声,孙朝阳无奈之下便推门而入。只见屋内满是汗液与劣质胭脂的味道,衣物被扔了一地。

而那妓女小红则是已然晕厥,(删减了好孩子看不见)浮在田九郎胸脯上。而田九郎则没有那么夸张,粗糙满是老茧的大手在小红背上摩挲,整个人像失了智一般的躺在床上傻笑。

“哈哈!九郎你这么快呀!”

孙朝阳坏笑一声,随后蹲在床边问道:“老弟,做大人的滋味怎么样?”

“一个字……”

田九郎留着口水,半眯着眼睛陶醉道:“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