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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南方,帝国边疆,风暴星域,泰莎瑞尔星区

第二泰拉

第93次演算

海薇安冷绿色的眼眸凝视着黑石柱中奔涌的能量,阈值缓慢升高,即将突破临界点。

这一次,她希望能得到不同的结局。

控制界面弹出一个询问选项:

是否投放剥皮者?

在她迟疑之时,墓穴中的一架死灵机体突然被注入能量,“活”了过来。

这架刚刚结束了休眠的机体以一种诡异的步态走到了海薇安背后,十分僵硬地朝着她跪下,在下跪时,死灵的关节因为年久失修而咯吱作响。

跪下之后,这个死灵眼部的指示灯闪烁几下,然后发出声音:

“伊西斯陛下,沙雷赫有旨意……”

死灵的数据接口允许他们在一毫秒内完成天量数据的传输,他们可以同时处理一个星球万年之间全部的语言信息,但是除非情况危急,死灵却极少动用这个能力,而是更喜欢采用传统的声音和文字进行交流。

因为这是他们打发漫长等待岁月的一种方式,也是他们所坚守的过去的习惯之一。

这个死灵的话才说了个开头,数据洪流便发出尖啸,顷刻之间他仿佛被千钧重担给压在地上,身体的电路故障起火冒烟,气阀部件破损泄露,高压气体喷薄发生爆鸣,一副随时可能散架爆炸的样子。

原本在机体受损的时候,死灵可以轻易的将受损机体中的数据转移到另一具机体上,但是现在更高级的权限限制了这个死灵的数据转移,因此他只能继续在这个受损严重的机体中运行,并承受着海薇安的怒火。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伊西斯已经死了!更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叛徒!”

整个墓穴世界都因为法皇的暴怒而颤抖,所有还在运行的死灵都不由得收敛了自己的数据流。

被压制在地的死灵利用自己仅能运行的发声系统艰难地说:

“遵命……海薇安陛下……请原谅我……”

身上的重压瞬间消失,得到宽恕的死灵从地上爬起来,大口地喘着气。

这具冰冷的机械身体早已不需要氧气来为维持生命,但是他依然保留了过去的生理反应。

过去还是血肉之躯时的生理反应。

“抱歉,我刚才失态了。”解除限制之后,海薇安反倒像一个闯了祸的小孩那样显得有些拘谨,接着她的语气放温和了一些,向这个死灵表达了歉意:“希望我没有伤到你,作为补偿,我会给你派发一个保存最好的机体。”

“海薇安陛下,那……叛徒的使者,该如何处理?”

“拆掉他的活动元件,朝他来时的路径发射回去,让他告诉那个叛徒,我不会再受他的骗了,再敢踏上我的领土,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传话的死灵离开了维度宫殿,海薇安再度将目光落在控制台上。

她凝视着眼前这个对一切都尚未知晓的世界。

是否投放剥皮者?

不需要点击操作,只是意念微动,指令就已经下放。

投放剥皮者。

……

清晨,刘鹏在遮光的卧室中醒来。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刚好到七点整。

“芜呼!”

他小小的发出了欢呼,因为他终于把作息调正常了。

前些时日因为各种原因他总是熬夜,以至于脸上疯狂爆痘,最终他痛定思痛决定不再堕落下去了,于是便开始调整作息。

但是因为长期的熬夜,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完全颠倒的作息,根据研究表明人在熬夜时大脑为了支持身体的超负荷运动,会释放多巴胺和皮质醇,这玩意的本意大概是大脑对身体的其它部位说大伙再支撑一下我给你们发点带劲的东西清醒清醒,结果大脑的另一片区域反而会对这玩意产生依赖,误以为这是快乐的信号,于是熬夜就会上瘾。

人体,很神奇吧,有机体,很落后吧。

在没有工作在屁股后面追赶时,刘鹏花了好几天才彻底把作息转过来,有的时候他真的希望自己脑子里有一个开关,只要按下这个按钮生物钟就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调整,只要按下这个按钮思维就能够绝对专注。

他曾经在深夜时和基友讨论过,为什么人类的身体会有这么多的局限和漏洞。

基友说其实没那么复杂,不要把生命的进化想的多么完美多么神秘,很多时候生命进化到了能稳定把基因遗传下去之后就摆烂了,你是个聪明人还是个傻子在基因延续的角度差别真的不大,万年前人类本质和动物没什么区别,知识积累导致的文明爆发才是意外状况,通俗点来说就是社会进步了,基因还没反应过来,生产力没有跟上发展。

甚至刘鹏还记得基友当时还说过我们关于这件事的讨论本身就是人类缺陷的证明,因为我们两个讨论的这些东西绝对有比我们更加专业的人做过研究了,我们说这些除了打发时间以及让自己更加中二之外毫无益处,你难道真的幻想自己一直中二下去到最后真的哪天有一个异世界美少女降临到你身边说You were the chosen one吗?

想到这里本来还打算赖一会床的刘鹏直接跳了起来,因为他记得基友说好要和自己一起倒作息的,现在自己倒过来了,这个家伙呢?

于是刘鹏穿着小熊睡衣走出自己的卧室,走到了对门的卧室前敲了敲门:

“歪歪歪?你醒了吗?”

没有反应。

刘鹏耸耸肩,看样子这家伙还在睡。大概昨晚自己上床关灯睡觉后这家伙在他的卧室里还玩了一晚上的游戏,自己没有熬夜,这个家伙倒是熬夜了。

于是刘鹏决定不打扰基友的睡眠,反正没有要紧的事情,就等他睡足醒来之后狠狠地嘲笑他一番好了。

杂鱼杂鱼,明明都说好了一起调作息了,真差劲啊……

刘鹏已经在脑子里想好嘲讽的词语了,就用雌小鬼的口吻好了。

起床之后刘鹏简单梳洗了一下,懒得吃早餐,然后开始了居家工作。

他是一个三流编剧,负责给那种一眼圈钱的垃圾游戏写剧情,因此工作时间相当灵活。

一个上午刘鹏都坐在电脑前,但主要是在刷手机以及和人网上对线,到最后文档才之新增了两行字,算上删减的前面内容,很好,上午的码字成绩为负两百字。

中午了,刘鹏看了一眼基友的卧室,里面还没动静。

他昨晚熬夜熬到几点啊?

但是刘鹏依旧没有叫醒基友,本来他打算今天中午展示厨艺的,但是基友不起来厨艺也就没有展示的必要了,他简单的热了剩下的饭菜,开了一个香肠罐头解决了中午的伙食。

等到晚上这个家伙起来了再做饭吧。

但是到了晚上,等到月亮高高挂起之时,基友的房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这家伙别是寄了吧?

刘鹏带着这样的想法又来到了基友卧室前,再度敲门道:

“歪歪歪!月亮照屁股了,该醒了吧?“

依旧没有动静。

这家伙不会真的寄了吧?!

如果说刚才的想法只是调侃,那么现在,就变成了真切的担忧。

于是他更加用力地敲门道:“喂!醒了说句话啊!”

几次敲门无果,刘鹏内心的焦虑和急躁一点点的累加,最后,他开始撞门。

好在作为卧室的门并不是十分坚固,几次尝试之后,刘鹏把门框给撞了下来,强行闯入了基友的卧室。

基友卧室一如既往的杂乱,衣服和生活用品到处乱扔,对此基友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杂乱是杂乱脏是脏,如果卧室只是物品摆放不整齐而没有灰尘污垢的话那么自己的卧室是干净的。

在床上堆叠的衣物之下,刘鹏看到里面伸出了两条人类的腿。

他又呼喊了几次基友的名字,但依然没有反应,于是刘鹏只能把堆叠的衣物翻开,把趴在床上的基友翻过来。

在这个过程中,基友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超大号的洋娃娃那样任他摆弄。

把基友翻面之后,刘鹏颤抖伸出手,放到基友的鼻子下。

就在这时,基友却猛地睁开了双眼,接着死死扼住了刘鹏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