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得去督促一下我手里那些年轻的后生了,可不能被云省那边比下去咯。”
徐长林挂了电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眼里都是睿智的光。
看向一边的助手:“听说那小丫头是京市宋家的人?”
“是的,当年宋家被举报下放,在云省一个小村庄里生的,但是听说当时抱错了,二十年后才找回来。”
“这哪是抱错了,分明就是有人使坏。”
“对了,听说还生了三胞胎,这是和谁家小子结婚了。”
“裴家,不过现在离婚了,这些都是群里小部分人才知道的事情,而且宋绾同志还是沈老的徒弟,在医术上也颇有天赋,现在京市那个生发水就是宋绾同志研制的。”
“哦,看来是个多才多艺的丫头,你说我能不能把人挖到京市研究院来。”
“徐老,姜院长那边可能到时候可以用唾沫把您淹死。”
“哈哈哈,但是这么一个宝贝,我不见一见心里不舒服。”
“那您也别明说要挖人,就说想见一见呗!”
“也是,等见到了再说也不迟。”
“行了,我今天就不进实验室了,我出去一趟,你安排个人送我一程。”
“行。”
徐长林坐着车一路来到了裴家,一进门就看见裴老爷子真正在挨训。
“诶哟,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老徐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不来找你打听点事情。”
裴老太太赶紧把人招呼过来坐:“好久没来了,还是龙井吧?”
“嫂子竟还记得我的喜好。”
“哪能忘记啊!你们说着我去给你们沏茶。”
裴老太太很有眼力见的去厨房沏茶去了,把地方腾给了两人。
现在才早上十点多,阳光还没有很是毒辣,吹着阵阵凉风,还挺惬意的。
“裴老哥,现在那么怕嫂子啊!”
“那可不,这都大辈子过来了,只不得那天我就走了,还不得多听话一点。”
“瞎说什么呢!身体这么硬朗,还能多陪嫂子十几年呢!”
“借你吉言了,不是说来打听消息嘛?说说吧!想问点啥?”
“裴老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弯弯绕绕年轻的时候玩多了,现在老了,直来直往舒服。”
“那我就直接问了。”
“行。”
“那个宋绾是和卿知结了又离了?”
“怎么问起这个。”
“今天云省那边汇报了一下近期的情况,十个有九个都和宋绾那个丫头有关系,然后我动用了一点小手段,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 ,特地就来求证一下。”
“嗯,你知道的也差不多了,都是我的错,好好的姻缘被我给搅黄了。”
徐长林还有点不敢相信,这个老家伙竟然会承认是自己的问题,这可真是难得啊!
在他记忆里,向来说一不二且认死理的人竟然当众承认是他的错,果然一段时间不见,世界都大变样了,多了宋绾那么个小妖孽,还多了裴老爷子这么个开明的人。
裴老爷子看着徐长林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没好气的说:“我就是思想发生一些转变,至于这么看我嘛?”
“还挺至于。”
“行了,和我说说那丫头都干了什么,竟然让你过来一趟。”
“也没啥,就是去年研究改进了一下枪支弹药,不久前就又研究了一批狙击枪,然后跟着弄了一条新的生产线,还有新型材料研发她也参与了,听说最近在研究计算机,已经有眉目了,差不多就这么多吧!”
来老爷子听得眉心突突的,他原本以为宛意说的就已经很吓人了,没想到在竟然能从徐老头的嘴里说出来嗨略带雀跃的语气。
“你管这叫差不多,这要是放在军界可以说立了很多次一等功了。”
“所以为什么那丫头和卿知离婚了。”
“我安排的,卿知不知道,我那时候以为她就是个恬不知耻的乡下丫头,心里气愤,就做主让承桦给他们办理了离婚手续。”
“怎么,听语气有些后悔啊?”
“是啊!可是没有后悔药哦!”
徐长林也没有接着往下问,裴老太太端着茶壶过来了。
“你们俩慢慢喝着,我去外面修剪一下花去。”
徐长林看着裴老太太的身影想到了家里的老伴,差不多的年纪打算看起来比裴老太太年长的样子。
在看看这老两口都是一头黑发,看起来不过也就五十岁的模样。
“裴老哥,你和嫂子看起来比之前年轻了不止一点啊!”
“你嫂子她是生病,然后沈碎嘴给开了些补药,我嘛!就是单纯的用的生发水。”
“哦!那生发水果真效果那么好。”
“嗯,挺不错的。”他可不会说原本就是病急乱投医,刚刚好就遇到了效果这么好的,才一个月就已经让他白发变黑发。
“那看来我也得去买点了,对了,这药也是宋绾丫头研究的。”
“我知道。。”
徐长林一听就知道那肯定也知道宋绾是沈文裕的徒弟,不过也对了,沈文裕前不久还给裴老太太治病来着。
“好了,我想知道的都打听到了,这就回去了,不打扰你了。”
“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不了,得回去陪我家老婆子咯!你说的对,这短短几十载,我们已经走了大半了,往后的日子得多听话一些。”
“那我就不留你了。”
“嗯,不用送,我自己出去就成。”
徐长林,出去时并没有遇到裴老太太,等到裴老太太归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空了的茶杯和坐在一边的老头子。
裴家又陷入宁静,裴老太太把剪回来的花放在花瓶里,清新的香味传到两人鼻息间。
和沉香木的桌子散发的味道交相辉映,让人无端平静下来。
……
京市军区。
裴卿知正在训练队伍,就见到顾辞岁过来。
他让队伍接着训练,走到顾辞身边,眼神里都是审视。
两人互相对视,都没有说话。
隔了好久,裴卿知才缓缓开口:“辞月没事吧!”
“嗯。”
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又过了很久,训练的队伍都感觉两人气氛有些异常,视线一直往这边看,这次是顾辞岁先开口的。
“卿知,不得不说我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我觉得你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你看,你果然很了解我。”
……
“卿知,月月和我说了很多,我才明白确实是我一直在欺骗自己,我蒙蔽我自己,想要逃开我自己的责任。”
“一直以来我都把所有的罪责放在你身上,确实是很不公平的。”
“而且一开始你就告诉过我你只把月月当妹妹,是我一直宠溺月月不敢和她说。”
“不过……”
顾辞岁话说到一半,抬起头定定的看向裴卿知的眼底。
“我听说宋绾离开了,还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