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言唰一下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野猪?那东西最是凶猛不过你这怎么猎得的。”
说着他围着陆天寒转了一圈,摸着下巴打量,一点伤都没受。
陆天寒便把自己弄了个陷阱,野猪直接掉进去爬不起来说了。
何玉言哈哈大笑,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道:“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我还没见过这野猪长什么样,你这有弓箭的吧,一会儿我也试试能不猎得几只野兔。”
陆天寒点头朝屋里走,说:“自是有的我把绳子拿上,就我们两估计还抬不下来,玉言兄先在家中稍等片刻,我去请上几个人在一同上山。”
“好。”何玉言一脸兴奋,也不坐回凳子上了围着院子转圈。
云生和何大夫自然是去不了的,两人便在家中,何大夫正好趁这时间考问云生之前看的书,在教上些其他。
只是陆天寒刚打开木门,就见外面正好站着几个人,领头的还有些眼熟。
待看清对方长相后,他眸色一冷。
是上次受伤了,躲他们家的黑衣男子。
对方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身穿黑衣的,看着像是下属,三人也被他突然开门给吓了一跳。两个下属就要上前,黑衣男子摆摆手对陆天寒露出一个笑容。
脸上虽然笑着,但陆天寒却看到对方的笑意压根不达眼底,只是客套而已。
余光朝后瞥了一眼,屋中三人都没注意这一边,他冷声开口询问:“公子又来做什么?”
“兄台不用紧张,我真没有恶意,不过是来寻人罢了。”付恒说道。视线却是一直往陆天寒身后院中看去。
陆天寒想到了上次和夫郎在镇上看到的,心下明了这人估计是来找何玉言的。
他信任何玉言,但不代表这人也可信,就上次威胁夫郎的事,他也还记着因此脸上也没什么好脸色。
“家中就我夫郎在,不方便见外人,要是寻人请到别处去吧!”
他这么明显的拒绝和不待见,但黑衣男子脸上表情依旧和刚才一样。
陆天寒想到了一个词,“笑面虎”说的估计就是眼前这人。
正打算关门直接走,就听身后传来的声音。
“天寒兄怎么站门口不动了,我可是还等着一起上山打猎!”何玉言扬声开口。
从刚才三人就注意到,门打开汉子就站门口不动,他们这说了几句话依旧站门口。
何玉言好奇的走到了门口,一眼看见外面站着的人,他脸上笑意一滞,脸色也冷了下来。
“你派人跟踪我?”
黑衣男子脸上变了变,看着何玉言道:“我只是担心你出事。”
何玉言长呼出一口气,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恢复了那副一脸淡然的模样,点点头,“那现在你也看到了,这小村子里能出什么事?你回去吧!”
付恒似乎是被他这副不耐烦的模样刺到,眼里划过一抹悲痛。“上次受伤正是这家的夫郎救了我,我正好来感谢他,玉言我们以前明明是最好的兄弟,你现在又……”
“够了!”不等付恒说完,何玉言直接冷声打断。他伸手揉着胀疼的眉心不欲再和对方过多纠缠。
“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你来就来莫要牵扯其他这里也不欢迎你。”他语气里满是疲惫地说完。
随即走回了院里桌边背对门口坐下,刚才还轻松惬意的笑容也全都没了。
何大夫皱眉看着这一切。半晌终究是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陆天寒拍了下从旁边探出来的脑袋,瞪了一眼探头探脑的夫郎。
何玉言一走黑衣男子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温润模样,看到云生还和煦笑了笑。
他往后一伸手,两人就见身后黑衣下属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付恒接过递到了二人面前。
“上次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后面不礼貌的举动,还望两位不要放在心上,一点小心意。”
云生看着递到眼前的银票,有些咋舌,他们这地方碎银白银有,黄金都很少,这人一出手就是一千两的银票。
云生佯装没看到,拍了拍汉子肩膀示意剩下的就交给你啦,随后走回院里树下端茶看着他们这边。
陆天寒无奈摇头,夫郎这心真够大的,“不用,夫郎作为大夫救人都是应该的,至于你伤他那事,既然不是诚心,公子也已道歉那便就此接过吧!我还有其他事就不多耽搁先走了。”
陆天寒说完就走。
付恒还没有多大反应,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下属脸色难看,伸手想要拦住陆天寒。付恒对他们摆摆手,两人不甘心地收回了手。
他们家公子哪受过这种待遇,被人左撵右赶,要不是顾忌对方是公子救命恩人,他们早出手了。
付恒无奈的看了一眼院子里人,从他一来对方脸色就没好过的人,眼里的不耐烦和嫌恶就像是在他心脏处挖了个口子。
叹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何玉言,付恒带着两个属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一走,院里的何玉言正好抬头,脸上神情复杂。
一向比较八卦的云生看到何玉言脸上划过的痛苦,把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装作无视发生说起了其他事情。
——
陆天寒去请人了,首先想到的便是大舅哥沈川了。
那头野猪有些大,估计要四五个成年壮汉才行。
随后他又去请了村长大儿子王金山还有屠户,四个人这下子应该没问题了。
田里粮食种的差不多,麦子也还没成熟,最近几日还算清闲。三人便都答应了下来。
听到他又猎得一头野猪,众人都钦佩不已。尽管陆天寒说是掉进了陷阱,众人还是对他竖了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