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早上来不止带了吃的,还给云生带了些解闷的东西,除了几本医书,就是一副围棋。
云生以前没接触过,对于围棋一窍不通。徐嘉敏倒是经常同大哥下棋,还算熟悉。
因此她这会儿和何大夫坐在桌前对弈。
云生看着两人下棋,时不时起身添杯水。渐渐的他便也看出门道来了,还能同两人说上几句。
徐嘉敏见他感兴趣,起身把位置让开,让他来试两局,她在旁边观看。
云生笑着在桌前坐下,何大夫捋着胡须,对他挑眉笑道:“虽然你是我徒弟,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绝对杀的你片甲不留。”
“好,师傅不用手下留情尽管下就是。”
第一局云生手执黑子,一开始还游刃有余有时间说两句闲话,越下到后面考虑的时间就越长,落子也慢了起来。
何大夫继续悠哉悠哉,还能调侃他几句。
毕竟是第一次下,云生明显不是何大夫的对手,输了八枚棋子。
云生看着棋局有些不服输,开口说:“再来。”
第二局他执白子,不过最后还是输了,这次是三枚棋子。
云生斗志昂扬,觉得下一局赢有希望了,最起码他能下个和局。
于是他和何大夫开始下第三局,这一局相比前两局就顺得多,两人还真就不分伯仲。
云生眼里有笑意划过,何大夫面色就稍显凝重,没想到云哥儿下棋也能进步这么快,走一步四五个心眼子。
何大夫棋子落下,云生嘴角上扬,棋子刚拿起就听外面的人推门进来,云生转脸看去。
何大夫咳嗽一声,顺势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做了这么久,老头我都困了,我去看看是不是陆小子他们回来了。”
徐嘉敏在一旁捂嘴笑,云生把手上的最后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中心。棋盘上黑白子相同,
走进来的赫然是上山打猎的三人,陆天寒走在最前面,不像身后两人手上拎着兔子野鸡等猎物。
他就捧着绿色叶子包起来的一大包,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截树枝还是什么,朝云生走了过去。
云生视线上上下下扫了他一圈,特别是露在外面的手臂脖梗,见没有伤处便也松了一口气。
看来还真是他想多了。
看着面前汉子,云生笑眯眯的开口问:“怎么你今日没猎得猎物呀?玉言哥他们手上可是拎了不少。”
陆天寒顺手将树枝放在一旁桌上,随后把包在一起的草叶打开,里面是大个红彤彤的树莓。
云生偏头看着桌上的树枝,上面结有红色的小果实,是乡下人经常吃的羊奶果。
陆天寒把大包树莓递给他,开口:“正好有就给摘了,夫郎尝尝味道如何。”
接过陆天寒手上树莓,云生让他在凳上坐下说。自己塞了一颗到口中,又给陆天寒喂了一颗。
酸酸甜甜的,确实很不错。
周围或坐或站的众人就看着他俩动作,谁也不去打扰,但统一的都是抽了抽嘴角,脸上有些不忍直视。
身后传来一声咳嗽,两人同时把黏在对方身上的视线收回。
云生看着周围几人打趣的眼神,面色一红,把树莓朝徐嘉敏面前递了递。
笑着开口:“山上的野果叫做树莓酸酸甜甜的正好适合我们现在吃,嘉敏姐尝尝?”
“好,谢谢云哥儿。”徐嘉敏算是千金小姐,对于些山野东西没有半点嫌弃,反而喜爱的紧。
两人在这边吃野果,三个汉子去把猎得动物处理了。
徐宽两人还不像陆天寒一样,能逮到的就带回家吃不完养着下次吃,他们二人用箭或飞镖,不是伤了腿就是已经死了。
五只野兔,七只野鸡,一只小腿高的狍子还有一条黑褐色的乌梢蛇。
这么多众人一顿也吃不完。只能先把死了的拔毛处理好,吃不完回去时一人分上几只带着。至于乌梢蛇这个可以药用,何大夫便要了留着。
云生现在一点腥气都不能闻,一闻就吐。看着三人开膛破肚他赶忙拉着徐嘉敏做选了些。
何玉言手艺不错,他便也不去干涉,任由三个汉子在那忙活。
这画面可真是难得,他们哥儿姐坐一旁喝茶吃点心,几个汉子在那忙活。
云生被徐嘉敏说的事逗笑了,视线朝汉子那边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对方站起身时动作有些不太自然。
他蹙起眉头,又盯着看了一会儿,终于是让他发现了不对劲,那汉子后背好像有伤。
徐嘉敏见他一直不说话。便也顺着他看的是方向看了过去,随即打趣道:“云哥呀,你那夫君就在远处也不用这样一直盯着吧,又不会跑。”
云生没有回答她的话,站起身朝陆天寒寒走了过去。
陆天寒见他过来还有些不不解,看了面前被剥了皮的兔子,开口:“这腥气太重了,夫郎离远这些。”
云生停下脚步,开口问:“你们今日上山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是不是受伤了?”
三个汉子互相看了看,统一回答:“没有!”
云生意味深长的“哦”一声。看着何玉言开口:“玉言哥,我怎么感觉你手臂有些不太自然呀,特别是右手好像使不上力。”
随后他又看向徐宽,徐大哥应该是真的没事,动作没有迟疑,看着他还笑了笑。
云生最后把视线落在陆天寒身上,他眼睛微眯,半是威胁地开口,:“夫君啊,我怎么觉得你蹲下起身时好像是在忍疼,怎么后背伤到了。”
汉子不说话,云生转身朝远处何大夫喊,“师傅,玉……”
话还未说完何玉言用不太方便的右手拽了下云生,讨饶,“不小心伤到的,没事就撞了一下。”
何大夫听到徒弟叫自己转回头一脸疑惑。
云生话锋一转,笑着开口问:“师傅兔肉想吃干的还是汤的?”
何大夫不在意的摆手,“老头我都行听你们的,不过重油重辣你和嘉敏现在都不能吃。”
云生点点头,随后又把视线转向面前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