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里,陆地冻已经回房睡了。
陆天寒用木盆打了水端到树下,云生把脚放入水中,汉子半蹲着轻柔帮他把脚洗了。
云生垂眸看着面前的汉子,只觉怎么看怎么满意,这人对着他时每次的动作都透露着温柔还有细心。
“夫君,我们明日搬到小楼去住吧,天气越发热了我感觉土房里越发闷热,等天气冷时我们再搬回来睡更暖和。”
陆天寒点点头。视线紧盯在握着的脚上,夫郎脚生得很漂亮,这几个月没下地,养的也是白而粉,脚心软得跟上等布料一般。
这双脚好像更适合在掌心里把玩,而不是整日下地操劳。
拿过旁边帕子快速擦干水渍,陆天寒把木盆里的水倒了走回树下。
云生笑着对他伸出双臂,汉子微微弯腰稍一用力便把哥儿抱在了怀里。云生顺势把双腿盘在汉子腰上,随后整个人便被陆天寒稳稳抱着往前走。
陆天寒一手拿着油灯,另一只手环在云生腰上,以防夫郎掉下去。
这种抱小孩的姿势让两人更显亲密,云生手环在汉子脖颈。笑着说:“这姿势感觉你像是在抱儿子。”
陆天寒被他这形容逗得笑出了声,手掌往下在柔软的地方轻拍了一下。
“说什么呢?儿子还在肚里揣着,这明明是抱我的小夫郎。”
被放在柔软的木床上,云生拉起被子就要往里一躺,就听陆天寒突然开口问:“我听师傅说孕妇三月一过便能适当行房事?”
云生也没细想,点点头,脱口而出,“是啊,医书里还说适当那个,有助于以后的生产呢!”
陆天寒嘴角向上翘起,语气极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把旁边烛火吹灭,快速上了床。
云生解着外衣扣子,听旁边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还笑着打趣汉子动作慢,这样摸黑会不会看不到。
陆天寒意味深长地哼笑一声,云生不明所以,他最后一个扣子刚解完,旁边人伸手帮着他一起往下拉衣服。
云生压根没往其他方面想,还以为汉子是好心,见他摸黑便想脱了快些睡觉。而且他这会儿身子不方便,汉子想来也是不能做什么。
只是在脱到只剩里衣时,身旁人不仅没收回手,还伸手摸索着继续帮他解着扣子。
云生将汉子的手拍开,往后挪了挪,开口说:“就剩一件里衣了,我要穿着睡的你不用你帮忙。”
“夫郎刚才说了,适当的运动有助于以后……”最后两字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却又正好能听得清楚。
故意压低加上汉子低沉的嗓音,莫名就带了一些暧昧。
云生终于是反应过来,汉子想要做什么了,抓紧衣领继续朝后缩。
身后就是石墙,再躲他又能缩到哪里去?汉子步步紧逼,最后轻轻松松将他手拉到身后用一只手钳制住,另一只手快速将他衣服扣子全解了。
云生脸颊涨得通红,“陆天寒你别乱来,我现在可是不方便的。”
对方动作过于强势,他说出来的语气少了些气势倒更像是撒娇。
果然陆天寒不仅没停下动作,还加快了动作,把云生剥的像只煮熟的虾子。
陆天寒喉结上下滚动。云生听到了对方吞咽的声音,一时间又羞又急,伸手朝旁边摸索被子。
陆天寒嗓音低沉,缓缓开口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问过夫郎了,夫郎刚才说的有助于……”
——
第二天一早。
这几日云生较为清闲,因此每次汉子起身,他便跟着起床去厨房做些吃食,好让汉子带着上山。
但今日汉子拿好东西要下地割麦子,床上睡着的小哥儿依旧没有动静。
天热,床上的人大半身子都露在外面,棉被上的两条胳膊被蚊子叮了许多红色小包。
仔细看就连脸颊眼脸下的颜色都与周围白皙皮肤不一样。
陆地冻拿了几块糕点装在食盒,见对面房门还关着,便知云生哥还在休息呢,他放轻动作,一蹦一跳的出了门朝着学堂走去。
又是一个艳阳天,炙热的太阳挂在天上,没有一朵云。昨日还时不时刮起一阵凉风,今日却是热的人连门都不想出。
云生抬手打了个哈欠,一睁眼就见手臂上的蚊子包,咬牙切齿的骂了几声。
昨晚的蚊子太凶了,叮了他一遍又一遍,一会儿他得擦些药膏,不然都不能出去见人了。
缓慢坐直身体穿着衣服,云生揉了揉腰,还好汉子知道轻重没太过分,他除了腰酸也没其他不适。
床垫褥子被汉子换了下来,云生看着上面深一块浅一块的斑驳痕迹红着耳朵放木盆里。
一会儿他就端去河边洗了,只是看着这些痕迹,他又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汉子沉着嗓音在他耳边说的话。
“乖宝怎么这么敏感……”
后面的话实在不堪入目,云生甩甩头把那几句荤话丢出脑子里。
栅栏里堆放着青草和菜叶,看来汉子早上出门前已经喂过了。
云生站在牛圈门外往里看,两头牛正并排站在一起吃草。
配种特意选在了两头牛的发情期,提前让两头牛适应了几天,后面的交配也还算顺利,估计没几月几月小牛犊便能出生了。
地上还堆着不少新鲜草叶,云生回厨房拿了几个胖墩墩的萝卜喂给牛吃。
空的坛子重新腌满萝卜丝和整个萝卜。比不上十月份的萝卜又大又粗,这个时节田里说的萝卜胖墩墩,矮胖矮胖的味道比较清甜。
炒着吃或者凉拌吃都可以。就算天天吃家里仍然剩了不少,喂给母牛吃也不会浪费。
云生把栅栏里的鸡鸭放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根棍子,端起旁边木盆,一群小鸡叽叽喳喳跟在他屁股后出了门。
陆地冻每到休息便会邀着鸡鸭出去吃草,时间一久,这群鸡鸭好像也是认了主,乖乖跟在家里主人屁股后面。
云生把被褥摊在河边,手上拿着木棒轻轻捶打着,眼睛时不时看向不远处低头啄草的鸡鸭。
皂角被磨成了粉,倒在被褥上搓洗片刻便能搓出不少泡沫,比之前用整个皂角清洗方便的多。
天热,出门云生特意带了一块头巾,这会儿取下打湿后直接盖在头顶,能减少几分燥热。
被褥床单清洗干净,云生对这不远处的鸡鸭嘬嘴唤了几声,正低头啄食地上草叶的鸡鸭,全都朝着他这边过来。
云生摸了摸最前面带头的鸭子,“走了回家了,下午在带着你们出来找食。”
可能是蹲的时间有些久,起身时云生眼睛突然黑了一下,他连忙稳住身子。缓了片刻,这才端起木盆朝着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