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你快看谁来了。”
江饶放下手中锄头,扭头望去。
一抹纤细娇嫩的身影出现在眼底。
走得近一些,那白色碎花裙在他心里撩起一阵风。
“江大哥,我新做的饼,你要不要吃?”说着举起一个布袋子。
袋子微微敞开个口子,露出一抹油滋滋的黄,空气中散发着饼香味。
女孩仰头看着他,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盛满了笑。
很好看。
江饶扫了眼自己那满是尘土的手“等一下……”
话还未说完,
只见
女孩瞳孔微震,满是失落。
几息间,她那双眸里噙满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不肯落下。
她松开咬红的唇,小声说着“江大哥……你尝尝好不好……”
[我闻着味道很香啊,为什么不吃?是觉得我做的饼恶心?]
[我好不容易从隔壁婶子家借来的油,饼真的很香,你尝尝好不好……]
[没关系,不想吃就算了,我下次再做别的……]
[我的主动果然让你很厌烦……]
心声一句比一句委屈,哭惨了。
江饶目光微沉。
嘶~
这小模样,简直要命……
想把她按在墙上亲。
江饶舌尖抵住后槽牙,忍了忍冲动。
勉强压下,
他耐着性子解释“我手脏,要不你喂我?”
不过试探一问。
女孩被烫红了脸颊,不敢相信“什么……我…我洗了手来的……”
震惊他会用这种方式,又唯恐他等急了,赶紧从袋子里撕出一小块饼。
指尖捏着一块金黄色的饼,放到他唇边。
江饶瞧着小媳妇儿,张嘴接受投喂。
舌尖将饼卷进口中,顺带品尝了一丝美好。
女孩的小脸越发红,她低着头,默默收回手,藏在身后不自在的微微蜷缩。
[刚刚……是我的错觉么?]
[唔……江大哥好像不小心舔到我手指……]
[好奇怪……感觉心跳的好快……]
[江大哥表情这么冷漠,果真是我错觉……]
[这已经很好了,江大哥吃了我做的饼……]
江饶眼底闪过笑意,继续维持弯腰的姿态。
“怎么不喂了?手酸?那我坐地上。”
他这么说着,直接坐在黄土地上。
女孩呆愣愣的,反应慢了半拍。
将裙子束紧,半蹲在他面前“江大哥,你渴不渴?我带了水。”
说着从腰间的布包里拿出一个白色保温杯,上面还挂着手编七彩绳。
这明显是她随身带的杯子。
江饶勾唇一笑,
被眼前这女孩吸引住目光,
扑面而来的甜味不容忽视。
眉心处的花瓣隐隐有盛开的迹象,
这是他的妻。
不光那姣好的面容,又或者她那妙人的身段。
女孩的每一处都恰到完美。
眨着湿漉漉的杏眸,小巧的鼻尖,微红的唇。
五官精致,肌肤吹弹可破,没有半点瑕疵。
哪怕在此烈日炎炎,也没有受到半分影响。
长得完美,
又刚好合他心意。
江饶微微低头,视线落在那敞开盖的水杯上,故意问着“不嫌我脏?”
话音一落
女孩慌了,眼眶里的泪珠终于滚落下来。
她摇头否认“江大哥一点也不脏……”
为了让他相信这话是真的。
将水杯递到他唇边,小心翼翼的说着“江大哥不许乱说,我从没那么想过……”
江饶半点不客气,借着力度喝一大口。
“我还想吃饼。”肚子很配合,发出咕噜的叫声。
女孩拧上盖子,将水杯放到包里,认真撕饼放到他口中。
时而蹙眉,时而咬唇。
眸里盛满了他的身影。
那小模样勾人儿不自知。
江饶隐隐释放了一丝怨气,
若非担心她羞得手抖。
还真想再舔几次。
香香软软的手指,夹杂着甜味,令人上瘾。
把饼吃光。
又喝了大半杯水。
江饶抿着唇,还想和小媳妇儿再多腻歪一会儿。
奈何时间不允许。
他得上工。
这个位面,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家里父母双亡,独留他和小妹相依为命。
如今这社会,自己活着都成问题。
他身边带一个所谓的[拖油瓶]更是难上加难。
日子过得清苦,
哪怕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长得也不算丑。
周围左近村,没有哪家闺女愿意嫁给他。
一拖二拖,他成了大龄光棍。
又老又穷,更没人愿意嫁给他。
眼瞅着三十了,还独身一人。
就在这时。
村里进来一群从城里来的下乡知青。
都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娃,没哪个能干好农活。
他家有处空房子,村长把两名知青安排到他那里。
可能看他干活利索,其中一个知青对他动了心思,整日追在他身后。
早在此之前
他受到一些信息干扰。
说是上面的知青为了偷懒拿到回城机会,会使用美人计。
隔壁村比他大一岁的铁娃就被女知青骗了,
两人结婚办酒席,一拿到回城机会,毫不犹豫离开,连还未出满月的孩子都可以不顾。
铁娃很惨,对女知青,情根深种,惨遭抛弃,至今单一个人抚养孩子。
他可不想落得第二个铁娃下场。
即便心里对那会娇滴滴叫他[江大哥]的女孩,动了男女之情。
他也一直隐忍着,装作冷漠,一次次拒绝女孩靠近。
若是真能拒绝也就好了。
偏偏一次醉酒,他失控要了女孩身子。
女孩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儿,很怕他会露出厌恶表情,
提前醒来,简单收拾一番,偷偷回到自己房里。
狗血的剧情来了,女孩一走,给另一女知青钻空子机会。
农村土墙根本不隔音。
两人折腾到后半夜,
那么长时间,傻子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另一女知青知道他俩发生关系,又眼睁睁看着她悄悄回来。
起了心思。
借口上厕所。
偷跑到他的房间,将衣服撕扯凌乱,弄出掐痕,躺在床边熟睡。
他一醒来,女知青装作受害者模样,嘴里说着[江哥昨晚……我不要你负责……]
他的思想比较固化,不管是何原因,夺了女子清白,怎能不负责任。
就这样,不到一个礼拜,他和原女主草草办了酒席。
他也不想那么早办酒席,原女主说被同行知青看到了,害怕被流言诋毁。
流言伤人,与其那样,不如让她早早投河自尽。
闹这么一出,他哪还有脑子细想。
赶紧去张罗着操办酒席。
女孩听到他俩要结婚的消息,备受打击,跑来质问他,却被原女主阻拦。
一句[江大哥现在不想见你,你还是走吧]
听到这句话,
女孩浑身一震,连话都说不出来,失魂落魄离开。
哪怕两人结婚,所有下乡知青全部参加,她也未露面。
又在原女主故意设计下,听到江大哥对她的评价[我最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
女孩联想自己以前种种行为,低头抚摸着肚子,觉得一切都没有说的必要。
下乡知青未婚先孕,这件事儿影响巨大。
有人想要为她主持公道,女孩顾及到他的名声,一言不发,只说是她心甘情愿。
一个女人没有任何谋生技能,想要抚养一个孩子,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女孩丢了清白,让父母蒙羞,
面对父母威胁她打掉孩子,女孩舍不得,
宁可与父母断绝关系,也要留下这个孩子。
女孩挺着孕肚,开始四处打工。
哪怕连生孩子,都是自己一个人硬生生挺过来。
所幸,一路有好心大姐姐帮忙,不至于沦落街头。
日子一天天过着,
女孩过的这么难,也没有抛弃他的亲生骨肉,反而将孩子教育的很好。
反倒他这边。
与原女主结婚后,越发没了心思。
总觉得眼前这妻子,与那晚他醉酒后冲动的女人差别太大。
他揣着复杂心情,被原女主逼迫办酒席。
他期待想要看见女孩身影,却一次都没有看到。
直到从旁人耳中听说她怀孕了,那份心痛无以复加。
骨子里的责任,他没办法离婚。
在农村办了酒席,相当于承认两人关系。
他甚至开始着手催促办理原女主能返城的机会。
曾经最恐慌会被女知青欺骗,
现在他却巴不得原女主能够抛下他,回到城里发展。
这样他就可以有机会去追寻令他心动的女子。
然而造化弄人。
原女主怀孕了。
得知这个消息,没有开心欢喜期待,他只觉得无法形容的失落感。
孩子都有了,一切都晚了。
他以为是他的。
心中希望幻灭,他决定收了心思,好好和原女主过日子。
每天早出晚归,努力上工。
原女主成功拿到回城机会。
一次夜归,他意外撞见原女主和隔壁王哥躺在一张床上妖精打架。
原女主看他出现在门口,没有半点惊讶,理所当然的接受着。
顶着一张恶心的嘴脸,断断续续的说着“从结婚到现在你……啊……都没碰过我,我也有需求,你应该会原谅我吧。”
“王哥我好喜欢你……”
“看他做什么,一个废物而已,我天天在他面前晃,跟个空气似的……”
“还是王哥好,知道疼我……”恬不知耻的夸赞男人。
这番姿态实在过分。
妻子当着他的面偷人,没有半点遮掩。
没有任何心痛,无关紧要的人,做就做。
他有个屁关系。
没有谁想要戴绿帽子。
他咬紧牙关,忍着怒气扔下一句“离婚。”
原女主捂嘴笑了“我们并没领证,何谈离婚呢。”
看他转身要走。
又继续说着“反正明天我也要回城了,好心告诉你个事儿,那个蠢女人怀的是你的孩子,现在估计孩子都生了。”
“你说什么?”他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震惊。
“我说那天晚上的女人是姜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惦记着她,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拖着么,我就是要看到你们两个错过,姜淼过得越惨我越开心。”
女人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骗他,
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心里那口气松下来。
庆幸自己从未碰过她半分,还干干净净。
他从家里跑出去,急急忙忙想要去寻找女孩。
他迫切想要看到女孩,连夜往外走,
路上一不小心滑倒,摔下悬崖,落得粉身碎骨下场。
记忆到此结束。
他来的时间段比较早。
乖乖软软的小媳妇儿正追在他的身后,热情又大胆。
偏偏又在与他相处时,时不时露出小女人娇羞。
亦如此刻,
江饶在小媳妇的投喂下,将一整张饼吞进肚里。
别说沾了荤腥的饼就是香,又酥又软,口齿留香。
姜淼看着空了的布袋子,唇角挂着满足的笑。
[江大哥把饼都吃了……]
[我做的应该还不错?]
[母亲说的没错,想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拴住他的胃]
[我这算不算迈出第一步?江大哥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江饶听着小媳妇儿的心声,煞有其事点头。
的确,
不管在哪个世界,他都喜欢上小媳妇,想在任何地方……
小媳妇被他堵在玉米地……按在大树上……
院子里拿着扫把的小媳妇……灶台前围着围裙的小媳妇……
所经之处,全留下他们纠缠的身影。
刚刚他看过自己这身肌肉,浑身使不完的劲儿,爆发力极强。
单手抱着小媳妇儿不是事儿。
悬空也可以试试。
就是不知,他这身大块头,使了全劲,
小媳妇能不能受住,怕是会哭着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