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饶,我肚子有点疼,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一道试探的娇气声音响起。
仿佛生怕她不答应。
江饶从混沌中醒来。
抬眼一瞧。
发现身边坐着的不是别人,
他家小媳妇。
模样极美,
那眉心处印记出现。
处在好感阶段。
两人坐在一辆绿皮火车上。
他将怀中包裹放在腿上,用右手给小媳妇揉肚子。
隔着衣服轻揉,同时释放怨气。
小媳妇儿闭眼靠坐在椅子上,秀眉轻拧着。
可能这一路颠簸,再加上身体不舒服,
她脸色有些发白,难掩虚弱气息。
江饶凑近几分,能闻见小媳妇身上散发的味道,
他眼底流露疼惜,揉肚子动作不停。
用意识交流[把记忆恢复]
系统小绿上线[好的,宿主大大,记忆传输中……]
江饶,
是在山旮旯长大。
因家庭困难,早早辍学。
都说长兄为父。
外出打工。
用赚的钱供弟弟妹妹上学。
他什么活都干过。
出的力气多,挣的也算可以。
一开始是咬牙硬撑,后来练出一身肌肉,变得得心应手。
近两年山货炒的厉害。
准确抓住机遇。
他靠鼓捣山货赚了一笔钱。
一年能赚个三五十万。
在别人眼中不算多。
在他们这山旮旯里,那是一笔巨款。
连着零碎加起来,存款有100多万。
财不外露,他只说挣钱,从未告诉家人挣多少。
认识的人都知道,他靠生意挣了一笔小钱。
可能是从小穷怕了。
他习惯把钱存在银行里面,有钱好傍身。
这么多钱放在银行里面,利息都够一个人打工赚的钱。
第三个年头,没成想山货卖的这么快。
拿少了。
赶忙通知村里人给他邮快递,该多少钱给多少。
从乡里乡亲手里拿山货,永远比别人价格高。
不管好坏都是同一价格,又比别人价格高,基本都愿意卖给他。
哪怕他当时不需要,也会晒干晾好留着卖给他。
一通电话打过去。
家人会帮他张罗这些。
等快递期间还有几天。
闲着也是闲着。
恰巧蹲在路边吃煎饼果子,被工地上的大工发现。
随口一问“你有没有工作?”
他老实摇头。
心想短暂几天没有工作。
人家可能看他身上块头大,肯定有劲。
“跟着我干,350工资日结,绝不拖欠。”
听到对方保证,
他想着一天挣个二三百,够饭钱住宿费了。
能省则省。
就这样,
他稀里糊涂跑到工地干活。
刚开始干,有些摸不着头绪,手生的很。
好在他脑子灵光,接受新鲜事物能力强。
看一眼大工怎么做,加上讲述就能摸个差不多。
这个刚接收完毕。
没一会儿大工又让他去干别的。
干的东西很杂。
他以为被招来的工人都这么干。
大工眼中赞赏不加掩饰,想来他没做错。
电工力工木工架子工……
仅仅半天,他成为这个圈内的社会主义一块砖,哪块需要他哪块搬。
从天亮干到天黑。
有些贪晚,加班加两个小时。
到结账时,他跟着大部队来到老板面前。
直到老板从手里数出将近1000块钱。
他懵了。
一天就给这么多?
要是天天这样的话,那岂不是离梦想又进一步。
他的梦想很简单,老了有钱花就行。
老板将钱交到他手中,甚至拍他肩膀“好小子,有潜力,一点就透,明天接着干。”
江饶皱着眉头思索一瞬,
点头应下。
他的快递至少得3~5天。
多干两天多挣了几千块钱。
就是这几天。
他被一个女人纠缠。
一个穿着黄色裙子的女孩。
“你是新来的吗?我以前怎么没看过你?”
他正在工作。
女孩蹲在地上看他,眼睛亮晶晶。
他第一反应是女孩裙摆落在地上,被弄脏了。
转念一想,跟他无关也就没提醒。
穿的那般光鲜亮丽,应该是那些建筑工程队老板的孩子。
看着年纪不大,也就20出头。
“你是不会说话吗?手语我还不太会。”
女孩没听见他说话,小脾气上来。
他态度冷漠,更懒得解释。
拿着工具箱往远走。
身后多了一条尾巴。
“哎,你这家伙怎么这奇怪,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理人?”
“前面那个呆子,你走慢点,追得我脚疼……”
身后传来小声嘀咕。
他停下脚步,转头便看见女孩正气呼呼的跟石头作对。
“好啊,连你这个破石头也跟我作对!”
“我叫你欺负我,我叫你欺负我。”
女孩鼓着脸吐槽,用脚后跟去踩那些石头。
气性这么大,幸亏穿的运动鞋,不至于崴脚。
眼看着那架势是真生气了!
他来到女孩面前“是新来的,干几天就走,这回行了吧。”
他以为自己回答完,女孩就会离开。
可惜,
天不遂人愿。
女孩扬起笑脸,继续问“那你告诉我你叫名字?”
“江饶,再见。”
他大步离开。
女孩倒真的不再纠缠,转身走了。
他从建筑楼上往下望,看着女孩那抹黄色身影逐渐远去,
母胎单身26年。
他那时没有搞懂心里那份莫名情绪是什么。
在他上工第三天,女孩又出现。
是在晚上碰见。
他喝酒喝到一半,被老板叫来修空调。
心想老板给的钱多,一个小忙能帮则帮。
他刚一推开办公室门,闻到一股甜味。
直到看见那床上睡着一个女孩,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进错房间了。
不等他离开。
女孩迷迷糊糊醒来“江饶,空调修好了吗?”
睡醒后的声音糯叽叽。
他浑身一震。
“还没。”
说着话,
女孩把灯打开,两人四目相对又匆匆移开。
他不再耽误时间,打算快点把空调修好。
拿起空调遥控器一看,上面没有任何显示。
只不过是空调遥控器没电了。
换上新电池,果真如此。
他被女孩蠢到无话可说。
害的他饭没吃饱,撂下一切赶过来。
越想越窝火。
他没忍住对女孩发脾气“你都是成年人了,做事还没脑子?这么基本的检查都不会。”
“拿别人当猴耍好玩吗?大小姐,没人陪着你浪费时间,我好不容易下班休息会儿,要不是看在你是老板女儿的份上,你信不信我……”抽你。
他第一次发脾气。
平日里一向待人和善,每天保持笑脸。
从小到大,
除了他辍学那年,弟弟妹妹也嚷嚷辍学,他们俩出去打工供他学习,他气狠了。
他再不记得自己发过火。
尤其成年以后,他逐渐收敛脾气。
在外面讲究察言观色。
不说笑脸相迎,至少不会动怒。
面对女孩,他第一次情绪外露。
在一个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脾气。
这很不像他。
没说完的话,在看到女孩那被吓到的模样止住。
女孩许是没料到他会发火,
吓得脸色苍白,眼眶通红,泪水滑落。
不知为何,在看到她这副可怜样,他心中产生更暴虐的心思。
没有半点怜惜。
他什么时候这么恶劣。
念头被他强行压制。
把女孩吓哭是很没品行为。
他脸上闪过尴尬,试着解释“你别哭,我没凶你,只是……”
越说越心虚。
说不下去,只能灰溜溜离开。
本以为女孩会被吓到,离他远远的。
直到第二天,女孩一早拎着早餐出现在他面前。
将他堵在彩钢房门口。
“江饶,我给你买了早餐,算是昨天的道歉。”
买两提小笼包,两杯豆浆。
女孩这么说,他也不好推辞。
全都拿过来后,说一声“谢谢。”
门再次关上。
毫不犹豫。
也就没有看见女孩那懵懵的眼神。
走出一段距离后,
女孩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我买的两人份,怎么都拿走了?还得再跑一趟……”
干到第五天。
他敲开老板办公室门,提出离开。
恰巧老板女儿坐在电脑旁,看那样子应该是在打游戏,
老板没发话。
女孩倒是很激动,猛地站起来“为什么离开?是工资不够多吗?那我让我爸再给你涨点。”
这副毫不犹豫维护以及坑爹话术。
他和老板都愣住。
女孩后知后觉,红着脸解释“我就是觉得你很厉害,少了你这个人才,是我爸的损失,爸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老板莫名被女儿cue。
反应过来点头附和“对,你这样全能型人才不可多得。”
老板发话,他收回目光看向老板。
解释家里有工作要忙。
老板听说他家中要忙的那份工作,可能比开的工资要多得多。
可又舍不得放人,只耐着性子询问。
最后他与老板口头答应。
只要不忙,便来他这边上班。
卖山货真正旺季是在过年过节。
有些客户从他这儿买过精品货,送礼从未出过岔子,深受好评。
老客户不少,一通电话打来可以提前准备。
闲下来时他会去工地赚零花钱。
一天五六百赚的不少。
基本开销够了。
他身后多个尾巴。
每当他来,女孩都会缠着他。
他没有那方面想法。
老板看女儿这么上心,开始用看女婿目光看他。
什么好东西都舍得送给他。
女孩就好像是个移动提款机。
他不用再担心钱不够花这个问题。
人心都是贪的。
他开始不再抗拒女孩靠近,甚至会语言上小幅度回应。
对此女孩一无所知,主动跳进他这个圈套中。
两人谁也没有戳破这暧昧气息。
眼看着两人关系越来越近。
母亲生病这个消息措手不及。
他如醍醐灌顶般醒悟。
直接将工作推掉,准备连夜回家。
他一向自尊心强,怎可享受安逸,一辈子吃软饭。
那不像他。
醒悟过来后,他又恢复那张扑克脸,浑身抗拒女孩靠近他。
女孩正迷恋他迷恋的上头。
不明白他怎么情绪突然变化。
被磨的没办法,他将母亲生病这事说出来。
不过一个借口。
女孩听不出好赖话,主动提出要陪他回家一起看望他母亲。
听到这话,
他下意识想要拒绝。
到嘴边的话咽下。
或许他可以通过让女孩亲自体会生活,明白什么叫知难而退。
也就是这次回家。
他和女孩的关系发生巨变。
明明可以开车回去,故意坐最便宜的绿皮火车。
女孩从未受过这种折腾,连坐十八九个小时后,回到家里成功生病。
他骗女孩山旮旯没有诊所。
附近也没有出租车公交车,
女孩信以为真,
疯狂喝热水,硬生生熬过去。
病痛折腾下,女孩面容憔悴,瘦了好几斤。
他母亲以为他把女朋友带到家来,对待女孩热情招待。
他刻意冷落女孩。
一天也没有几句话。
每次都训斥女孩。
看着女孩被他骂的委屈不敢言,他心中兴奋再次冒头。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再过分一些。
念头越来越强烈,他开始动手。
不是亲吻抱抱。
他喜欢在女孩那白嫩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看着她肌肤青青紫紫,哭的眼睛红肿。
他眼中闪过餍足。
仿佛打通任督二脉,越发变本加厉,毫无顾忌。
面对女孩父亲打来电话。
在接通之前威胁着“你若是敢哭出声来,就滚回你家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威胁很管用。
女孩信以为真。
他用眼神催促女孩将电话接通。
女孩忍到面色苍白,额头出现冷汗。
还要强颜欢笑,对父亲报平安。
他足够恶劣,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即便如此,女孩依旧不死心。
一心想要跟他结婚。
既然要结婚,那他可以提前享受一些权利。
哪怕与女孩同在一个屋子,两人也是一个炕头一个炕尾。
在此时他还有几分良知,没有兽性大发。
一天夜里,
他来到女孩身边,对女孩说“想跟我结婚,我要检查你的身体干不干净。”
女孩羞的说不出话,
他以为在无声拒绝想要离开。
女孩在看到他那双失望眸光后,心里一慌。
抓着他的手腕,小声回应“江饶,我没谈过恋爱。”
他转头看着女孩那羞红脸,
冷嗤一声“没谈过不代表没被上过,老子不吃剩货。”
不掩饰的嫌弃将女孩刺伤。
无疑在质疑她的品行。
被喜欢的人认为是一个随便的女子,没有什么比这更伤人。
女孩或许真的喜欢他,
抓着他的手,急切想要证明她很干净。
那一晚,
女孩的哭声从未停过。
每当承受不住晕厥过去后。
他会用新的痛觉刺激人醒来。
一遍又一遍。
用一晚上证明足够。
天大亮,母亲抱着柴火进外屋。
女孩再一次晕过去。
他难得善心,没有将人弄醒。
草草收拾一番,抱着人睡着。
可能是母亲也听到什么动静,难得没有打扰。
一觉睡到大中午。
女孩从他怀中醒来,发生过那种亲密之事,对他更加亲切。
他的态度从未变过。
恶劣没有止境,
在痕迹消退前又添新的痕迹。
两人在乡下住大半个月。
他夜夜折腾。
哪怕在车上也会肆无忌惮,
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揉捏。
力度不轻。
女孩咬紧唇忍着,难免溢出痛呼。
他玩心大发。
完全不顾女孩会被异样目光对待。
哪怕回到工地上,也会趁她爸不在,故意折腾女孩。
他为人没有半点责任感。
为了自己,从不顾及他人。
更从不委屈自己。
提上裤子不认人。
徒留女孩一个人清理战场。
两个月后,
女孩怀孕,找到他想要他负责。
“江饶,我怀孕了,我们结婚吧。”
他那时正与收山货的大老板女儿交涉。
对女孩更是没有半点好脸色。
他扫一眼女孩“你啊,玩玩可以,当老婆还不够格。”
女孩备受打击,不相信残忍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你明明说过会对我负责……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面对女孩哭的梨花带雨,悲痛欲绝。
他心中那份兴奋感消失。
啧~
能玩的玩了个遍。
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没劲。
他故作深情,抚摸着女孩耳垂“蠢货,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也能当真?”
身后传来动静。
“江饶,你在跟谁说话?”
是山货老板女儿。
他收回手,阴冷警告“你若不想那些视频照片流露出去,就乖乖的走人,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女孩愣住,蹲在地上捂着脸哭。
满腔委屈说不出一句话。
眼睁睁看着他搂着另一个女孩。
女孩伤心欲绝。
几天茶不思饭不想。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又或许终于醒悟,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她在自欺欺人。
他们的关系处处透着不正常。
没有男女朋友会这般相处模式。
她不过是一个工具。
一个可以满足欲望的工具。
她的忍耐,她的讨好,没有得到男人半点怜悯。
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她不该固执坚持以为自己足够好,男人总有一天会爱上她。
那不是爱,仅仅是上。
第一次谈恋爱惨败收场。
她沉浸在自我感动的牢笼中固执己见。
女孩日渐憔悴。
当父亲的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询问两人是否吵架。
女孩什么都没说,对父亲强颜欢笑“爸,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把父亲哄骗住。
趁着夜色,
她一个人来到空旷的工地楼。
楼内装修大半,每处充斥着男人的身影。
在女孩脑海中挥之不去。
女孩来到顶楼,探着身子往下望去。
28层,可真高。
她本想一跃而下,彻底解脱。
一想到会给父亲带来不好影响。
果断放弃。
到生命最后一刻,女孩都为他人考虑。
哪怕到此刻,她对男人也没有半点怨言,把一切错都归到自己身上。
这一切都怪她,倘若她不一直主动缠着男人,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女孩慢吞吞从楼上一步步走下来。
她记得这处空地后面有一条深河。
来到河岸边。
女孩翻过围栏,一步步往下走。
河边的风微冷,吹得她浑身打颤。
明明大脑格外清醒,
往下走的决心从未停留。
一脚踩在河里,身体瞬间坠落。
扑面而来的窒息感,人的身体求生本能向上扑腾。
又在反应过来后停止挣扎,任由河水灌入口中。
女孩一点点沉入河底。
在意识消散前最后一刻,还在卑微祈求[江饶,你爱我一点点好不好……]
可悲又可怜。
在这场自我感动的暧昧关系中,女孩从一开始就站错位。
换做别人或许早就怒火爆发。
她为了维护男人,还在不停的隐瞒。
女孩以及她腹中刚刚五周的孩子,一同离开这世界。
女孩尸体打捞下来。
是在七天后。
作为女孩父亲悲痛欲绝,调动大量关系,把他这个渣男找出来。
女孩父亲开车来到他所住酒店。
门被强行打开。
他赤身躺在床上。
地上狼藉一片。
有些事情不言而喻。
在看到这刺眼的画面,女孩父亲怒红眼,上前给他两拳。
破口大骂“江饶,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连自己孩子都能痛下杀手!可怜我那傻女儿对你痴心一片,你对得起她吗?”
一声声怒吼,将他的瞌睡赶跑。
他那时还在嘴硬。
绝不承认自己再无法对旁人动念头,
只能看着那些视频照片发泄心中怒火。
他淡定穿上裤子。
反怼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谈恋爱分手正常,我怎么就成了杀人犯。”
女孩父亲冲上前,揪着他的衣领怒目而视。
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令他心慌。
直到听见女孩父亲说“我女儿死了,投河自杀,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尸检结果一尸两命,是你亲手杀了她们。”
“他的身体都爆发了,是在七天之后发现,我调过监控,七天前她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
他浑身一震。
心中被慌乱笼罩。
怎么可能怀孕,他以为女孩不过随口说说,想要挽留他的借口。
回想起那些恶形,从未做过措施,会怀孕也正常。
他不愿相信女孩已经死了。
昨天才见过。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掉。
他自欺欺人,跟着女孩父亲回到她家里。
在看到棺材内躺着那冰冷泛着青白的尸体。
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
女孩那么爱美,竟选择这种方式死掉。
他伸手抚摸着女孩脸颊,流下几滴迟来的眼泪。
他浑浑噩噩,走完葬礼全程。
离开之前
女孩父亲对他说“你这种人渣就等着在悔恨中度过余生,老天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话他难得没有嘴硬。
是啊,
他后悔了。
却也晚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漫无目行走。
这一刻,
他不知道自己往哪走,能去哪里?
好像人生没了目标,一下子变得无趣。
他亲手把那个有趣的女孩推入深渊,再无法回来。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女孩讨好他。
永远都是笑脸相迎。
哪怕他把人弄疼了,女孩也会强忍着摇头“江饶,我不疼的……”
明明一开始他也会心疼女孩,这种情绪为什么变了?
或许在看到女孩对他痴迷,
确定她不会离开,他开始肆无忌惮。
肆无忌惮欺负着软弱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