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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雪懵了两秒,“怎么不能演了?通稿都已经发出去了,现在全网都知道我要演了,你忽然反悔我怎么办?”

她甚至在惊讶贺妄为什么会忽然管区区一部电影的资源。

当初她提出的要求都是贺妄手下人去安排的,他可能只隐隐知道她要了一部电影主角而已,怎么现在忽然亲自打电话跟她说?

“我管你怎么办。”贺妄的指腹摩挲着光滑的玉扳指,“网上消息我让人撤下去,至于对外的理由你自己想。”

“你知道我期待了这部戏多久吗?说不演就不演,其他网友都会来嘲笑我,我……”

“我是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贺妄可没耐心听她说那么多,嗓音里满是戾气,“我给你脸了?资源是我给的,想收回来就收回来,你他妈敢有什么怨气?”

岑雪的心凉到了骨子里,但她此刻更害怕贺妄和她撕破脸。

她知道,如今贺妄还顾及着她爷爷的面子,如若不然,他要是不想联姻,有一万种办法让整个岑家都寸步难行。

所以她只能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来,“知道了。”

孙导那边对于这个通知自然是无比欣喜的,他原本就不想让岑雪来饰演主角,但之前不得不在权势面前低头。

现在那位爷又改口了,把孙导高兴得连夜亲自在官博发文。

博文内容也没彻底和岑雪撕破脸,还是在开头先假惺惺地表示很遗憾,最后才宣布了最终的女主人选。

岑雪那边也转发了微博,解释了一番是因为她突发疾病,无法出演,深表遗憾等等。

这下不论是粉丝还是路人都惊呆了。

今早还大肆宣扬,一百多个媒体和营销号齐齐下场报道这件事,甚至外网都有相应的新闻了,晚上忽然就说不演了?

这未免也太戏剧性了些!

【怎么那么不相信呢,岑雪下午还发自拍呢,怎么忽然就突发疾病了?】

【哈哈哈哈哈让她和她的粉丝瞎嘚瑟,肯定是金主爸爸反悔了呗,还什么权势滔天的神秘大佬,可别是把岑雪抛弃了,看上别人了吧?】

【剧组和孙导也太过分了,明明定好的女主怎么忽然就要换人啊?知不知道这样做我们阿雪会被群嘲?这部电影出来我一定打一星!】

【没错!抵制无良剧组!就是欺负我们阿雪刚回国没有人脉呗。】

【岑雪粉丝改天去医院精神科看看吧,可别是人格分裂了,白天还炫耀的说自己主子有后台后背景,现在又卖惨?】

【可是,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啊!!剧组熬夜都要澄清,是不是说明一开始就不太满意岑雪演主角啊?】

【分析得有道理诶,网上关于岑雪要演主角的通稿全没了,这得花多少钱啊?】

贺妄将翻了翻网上的言论,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哗啦——”私人飞机上的泳池水波动,男人用大掌往后随意的捋了一把头发,草草用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渍,穿上了松松垮垮的浴袍。

“咱们真飞德国?”周时屿露出了稀奇的神情,“这种解决了你俩矛盾的关键时候,你不该直接回公寓,抱着你小金丝雀哄吗、两人和好如初,干柴烈火,感情依旧?”

贺妄没系浴袍的腰带,就那么大喇喇地敞着,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和线条清晰的人鱼线暴露在空气中。

他喝了一口红酒,嗤笑一声,“我还哄她?她都拿烟灰缸砸人了。先晾她十天半个月,等她主动找我。”

“贺爷威武!就该是这样!”随行的少爷竖起了大拇指,“总不能让养的金丝雀爬到自己头上了吧。”

“这女人啊还是不能宠坏了,贺爷在德国吃喝玩乐,就让她黯然伤神去吧。”

贺妄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狭长的眸底漆黑一片,情绪晦暗不明。

周时屿张了张嘴,看向旁边的人,用眼神询问,“真的假的?”

温如琢表情微妙,“你信吗?”

周时屿摇摇头,不信。

沈清芜在第二天中午,和小陶一起吃饭的时候才听她提起江小小饰演者换人一事。

小陶一脸八卦,“现在网上好多都在嘲笑她,都在猜她是不是得罪人了,也有说她和神秘大佬……唔,贺爷好像让我别跟你讲八卦来着,差点忘了哈哈哈。”

那价值六七万的包还被她天天看二十遍呢。

沈清芜垂眸,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知道了。”

除了贺妄,她想不出来还有谁会有这么大的手笔,让已经官宣的选角换人,并且删除了全网所有关于岑雪新电影的博文。

不过——

就算没有他,这部电影岑雪也演不了了。

岑雪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她尽数打包好,用匿名邮件发送到了竞选人傅渝的手上,那位傅女士雷厉风行,行事果断,想来不会浪费她提供的证据。

用不了几天,岑雪乃至整个岑家会一落千丈,就此衰败。

下班后,沈清芜去花店买了一束香水百合,探望了在医院中的祝穗安,她的状态数十年如一日,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祁遇也在那里,正在帮她按摩四肢的肌肉,常年躺在床上不动,她身体上的肌肉都有不同程度的萎缩,但好在沈清芜照料精细,她肌肉萎缩程度很轻。

见她来了,祁遇自觉地出去了。

微风吹拂过白蕾丝窗帘,橘黄色的夕阳光辉为两人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

沈清芜走上前,蹲下身把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穗安,今天的黄昏很美,你不想看看吗?”

半小时后,她走出病房,祁遇手里拿着车钥匙,“走吧,送你回去。”

在车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祁遇知道她快要走了,也会把穗安一起带走,情绪有些低落。

下车后,沈清芜走向公寓,发现她的门前站着一个姿态优雅的贵妇人。

贵妇人的眉眼和贺妄有三分相似,她的目光落在沈清芜身上,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下巴微微抬起,“我是贺妄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