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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芜没想到会在几天后的一次宴会上遇到贺太太。

那是一位业界最大的高端名贵精油进出口商举办的宴会,她代表hEALER集团出席。

这位老总本身就是豪门出身,所以晚宴上除了有不少商界人士,也有许多豪门名流。

宴会厅灯光如瀑,金色穹顶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每桌中央都放着品质极高的厄尔多瓜玫瑰,奢靡又不失美感。穿着马甲的侍应生单手托着圆盘,行走在大厅中,为每一位宾客服务。

身为这场宴会的主人,荣夫人无疑是视线的焦点,她身边簇拥着不少集团高层,都想要和她搭上两句话。

而贺夫人就站在主人的身边,和她神情熟稔的谈笑。

沈清芜既然是代表hEALER出席,那必然是要上去和主人说上两句话的,她拿着香槟上前,还不忘带上了自己准备的小礼物。

“荣夫人。”她顿了一下,还是对着贺母叫了一声“贺夫人”。

“沈老师,现在该叫总监了,好久不见。”荣夫人笑着接过她的香水,“这该不会是用我们家的精油制成的香水吧?”

她露出浅笑,“是,我亲手调的,希望您能喜欢。”

“喜欢,你调的每一款香我都中意。”荣夫人笑眯眯地说,“沈总监,我们不聊公事,聊点私事行吗?你没结婚是吧?有男朋友了吗?”

沈清芜的神情里面变得微妙起来,她想到荣夫人的老公是澳城人,她大半时间都不在内陆,所以对京圈里年轻小辈的情爱绯闻没那么了。

她含糊地回答,“有。”

荣夫人了然,“哎呀,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她们又寒暄了几句,沈清芜走开,荣夫人看着她的背影还唏嘘不已,“兰芮和hEALER可是老合作伙伴了,小沈我也挺欣赏的,想着要是能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不知道她男朋友是哪位,得多优秀才能追到冷美人。”

贺母云淡风轻,“是贺妄。”

荣夫人诧异地回过头去,“啊?贺妄这么小众的名字,都还有人和你儿子撞名?”

贺夫人轻啜一口红酒,“就是我的儿子。”

荣夫人瞠目结舌,“阿妄竟然谈恋爱???我还没没想到。”

因为过于惊讶,甚至没控制住音量,险些丢掉了优雅贵妇的姿态。

贺母冷笑,“别说你了,我都没想到。前年我还在担心他会孤独终老,去年他直接飞去海城追人。”

荣夫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我好像隐约听说过,京圈有个少爷为了个女人和家人吵架,是你儿子?”

“都传到澳城了?”贺母觉得面上挂不住,“不太想承认他是我儿子。”

比起荣夫人的一知半解来,京都名流圈里的少爷小姐们对贺妄和沈清芜之间的事要更加了解些,今天竟然能在宴会上看到当事人,难免有些兴奋,不少人都暗戳戳地地投过去探究的视线。

“那就是?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哪家千金小姐呢,这是真漂亮啊。”

“之前还觉得贺爷为爱追妻没必要,现在忽然就理解了,这大美女,换我我也追。”

“今天贺太太也来了,她们都没说话诶,婆媳之间就这么不熟吗?”

“还没到婆媳那种程度吧?而且贺太太不满意她不是人尽皆知吗?不然贺爷怎么会和家里吵架。”

一男人不屑地嗤笑一声,“你们这群女人还是太肤浅了,脑子里就只有情情爱爱。”

浓浓的爹味说教语气让这几个小姐倍感不适,“大家聊天而已,怎么就上升到女人肤浅的高度了?你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

“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认真。”男人一副看透本质的模样,“沈清芜绝对进不了贺家门,贺家那是什么身份地位,她是什么身份地位?一个金丝雀上位而已,说不定之前还有过别的金主。贺爷怎么会要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话还没说完,他面前的几个女孩表情一下变得复杂起来,男人不明所以地转身,对上了贺母沉怒的脸色。

他表情变得尴尬起来,“贺太太,我刚才就随口一说,我这也是为贺爷和您考虑啊!”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争执,就连不远处的沈清芜也抬眸望向这边。

贺母慢条斯理地抬手,干净利索地给了他两耳光。

“啪——”

“啪——”

清脆的声音在大厅里并不那么清晰,但就是让整个宴会厅的音量都降低了好几个度,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这边,唯有现场乐队还在继续演奏乐曲。

沈清芜注意到贺母打耳光的姿态,是很从容不迫的。通常打人时怕对方会躲,上身会有往前倾的趋势,但她完全没有,是笃定了没有人敢躲她这两巴掌。

被打的男人人高马大的,比贺母还要高小半个头,在大庭广众下被轻飘飘地扇了两个耳光的屈辱感是远远打过了脸颊的疼痛的。

他连大气都不敢出,姿态卑微地道歉,“对不起贺太太,是我口无遮拦。”

他不怕贺太太继续打他,就怕她还没发泄够,回头找上他的家里人。

贺母没再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宴会临近结束,沈清芜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一抬头发现贺母在她的面前站定了。

贺母在许多双眼睛的注视下问,“晚上他来接吗?”

沈清芜虽然没懂她为什么要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不,他出差。我叫公司的车来接。”

贺母语气如常,“我让司机送你。”

她张了张口,“啊?”

刚才发生的小插曲的知情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哪儿是一时兴起送人回家啊,分明就是在隐晦地告诉他们,这人是她儿子的女朋友,是未来的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