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之夜是国内最大的社交媒体联合顶级时尚杂志举办的综合类荣誉典礼,于每年的十一月末或十二月初举行,会邀请娱乐圈的演员歌手、导演编剧,模特,或者各大平台流量网红、各领域知名人士参加。
大家一起走红毯,颁发如“年度电影”、“年度影响力时尚人物”“璀璨之夜queen\/King”等没什么含金量的奖项。
晚会的商业价值和权威性不够,但对于很多明星网红来说却是一个刷脸、增加知名度、让粉丝高兴的机会。
所以晚会还没开始,就已经有各大明星的工作室开始放出明星穿着精致礼服的精修图,在各大社媒上也开始造势,文娱榜单上几乎都是明星相关的词条,譬如什么“#xx高定礼服”“#xxx绝美”“xx和xxx撞衫”之类的。
身为典礼最大的赞助商和今年时尚圈名声大噪的国际调香师,贺妄和沈清芜都收到了邀请函。
两人原本是不打算参加的,但而今年的典礼比起往年来还多加了一个慈善拍卖的公益活动环节,主办方承诺所有盈利都会尽数捐献给贫困山区或救助重大疾病的儿童基金会。
而这一环节晖月集团是最大发起人,最好能有代表到场。
豪门望族除了要管理公司事务外,掌权人及夫人也需要进行一些社交或公益活动来维持集团的正面形象。
而贺太太又考虑到他们结婚在即,选这个商业性质不强,但在网络颇受关注的晚会出席,正好利于沈清芜第一次顶着未来贺家主母的头衔在大众视野下露面。
贺妄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因为沈清芜不爱参加那些浮夸的活动。
但没想到沈清芜本人应下来了。
他搂着她的腰,怜爱地吻了吻她的耳垂,“母亲也没有强制让你去的意思,只是建议,你不用勉强。”
沈清芜哑然失笑,“不勉强,我只是忽然想通了一些事。”
既然以后要多一重贺太太的身份,那有些责任是推脱不掉的,就比如贺妄现在也不能随心所欲一样,他们的身份地位煊赫的同时,也会引来大众的关注,或许一个举动就能引起集团的股票动荡。
她既然已经从中获利,享受到了普通人穷极一生都达不到的优渥生活,那尽所能为集团和家族出力也是应当的。
人总不能什么好事都占了。
贺妄闻言挑眉,“沈老师那么通透。”
“当然了。”沈清芜哂笑,“毕竟我也是晖月股东,在决策上不能效力,只能另辟蹊径了。”
贺妄用指腹轻轻捏了一下她柔软饱满的耳垂,“还没进门,就已经想着为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考虑了?”
她没否认,只是补充了一句,“不止,我也要去领奖。”
不知道是主办方为了讨好老板娘还是怎的,“年度影响力时尚人物”的奖落在了她的头上。
她都怀疑是贺妄安排的,因为虽然她今年获得了FIFI奖,但毕竟调香师的知名度远远比不过经常出现在荧幕上的明星的,这个“影响力”最大的怎么算也不能是她。
但贺妄对此否认迅速,“怎么会?宝贝,你忘了你获奖当天还上热搜了?再者——我俩的cp粉也不少。”
沈清芜想到了穗安给她看过的她和贺妄cp超话,里面同人文、同人图和各种剪辑视频应有尽有,的确是一番繁荣的盛况。
狎昵揉捏她耳垂的手不老实地下滑,抚摸上了她雪白的颈,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挲过,引起皮肤一阵战栗。
贺妄嗓音沉沉,“既然如此,那我也去。”
“接近年关,公司需要处理的事不少吧?”沈清芜抬眸,“你不是很忙吗?”
婚礼的大部分事宜都交给了管家,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平时有空闲时间,两人平时都挺忙的,尤其是他。
在这种日理万机的情况下,去参加一个普通的晚会做什么?
“还好,主要是想陪你。”贺妄乌沉沉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我怕你单独走个红毯回来,我会多好几个情敌。”
眉目清丽,气质空灵泠然,在莹莹灯光下多了些失真的清冷感,走在红毯上也丝毫不会输那些女星,甚至还会因为周身独特的高知书卷感更加吸睛些。
绝对是怎么看怎么惹人喜欢的类型。
“你想太多了,我又不是万人迷。”沈清芜打破他的想象,“退一万步说,他们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我们已经订婚了,怎么还会做无用功。”
“说不好,有些人还真就会抱着侥幸心理来搭讪。”
就比如虽然他求婚成功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都豪门圈,但在生意场上还是会偶尔遇到一两个没有眼力见儿的人,在饭局、谈判桌上给他塞女人。
后果自然就是被他用实际行动教训了一番,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后来再也没人敢做那些蠢事了。
当然为了情侣和谐,这些事没跟沈清芜提过。
沈清芜随口道,“那他们也算不上你的情敌。”
贺妄掀起眼皮,漆黑的眸望向她,“怎么说?”
“顶多算我的爱慕者,不是你的竞争者。”她说,“贺总,你是我的正牌男友。”
贺妄的唇角不可遏制地上扬了一抹弧度,但很快又压了下去,一本正经地纠正,“严谨点,是未婚夫。”
“再过几个月就得改口叫老公了。”他勾了勾她的手指,“先提前叫一声来听听?”
沈清芜自然不会如他所愿,“别闹,时间差不多了,要去做妆造了。”
“不差这一分钟。”贺妄靠近了些,两人身上的香水味融合到一起,滋生出暧昧的花来,“之前不也叫过?”
沈清芜不知想到了什么,如蝴蝶翩跹地眼睫轻颤了一下,那语气依旧如常,“你都听过了,还有什么好听的。”
“不一样。”
听到沈清芜叫“老公”的次数屈指可数,且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那时候她的声音都是细碎的,比平时多了几分黏腻和温软,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颤巍巍的,像是挂在树梢上的一捧残雪,立马就要被烈阳融化一般。
他的呼吸靠近了她的耳垂,“还没听你用平时的声音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