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男人,三个女生之间的话题就要自然开放许多了。
小陶还主动提起,她花高价买了一套性感睡衣,打算当作送给沈清芜的新婚礼物之一。
沈清芜看着手机上那布料少得可怜的睡衣沉默了半晌,“谢了,心意领了,礼物收回去吧。”
“不喜欢吗?我还特意挑了正红色的!这穿上多衬肤色,多显身材啊!而且一看这系带,轻轻一拉就掉了。”小陶语气笃定,“沈老师你穿上一定能把贺先生迷成智障!”
那我也一定会两天下不来床。
沈清芜在心里补充。
祝穗安又把她前几天试伴娘服的照片翻出来看了一遍,无比感慨,“想不到小时候互相许诺当对方伴娘的话已经要实现一半了。”
沈清芜单手托腮,似笑非笑看向她,“说不定再过几个月,另一半也要实现了。”
祝穗安一下红了脸,别过大半个身体去,“不跟你说了。”
小陶问,“听说虞婳也要来当伴娘啊?就是那位享誉国际的大画家!”
沈清芜点了点头,“对。”
虽说她和虞婳平时在见面次数不算多,但在网上聊得还算热络,她身边原本就没有几个朋友,虞婳也算是她的好友之一。
现如今有的风俗提倡婚礼伴娘不能是已经已婚人士,但贺母主张婚礼是她和贺妄两个人的,只要两位新人满意,其他的习俗不用在意。
虞婳那边也欣然答应了,还提前邮寄过来了一幅她亲手画的春日鸳鸯戏水图送给他们。
整件事就只有贺妄有些勉强,倒不是他对虞婳有什么意见,是虞婳的先生陆清宴知道自家夫人要去当伴娘之后,直接找上了贺妄,表示自己要当伴郎。
不知道两人之间开展了怎么样的交流,总之最后贺妄还是同意了。
最终版的四套婚纱在三天前就已经送上门给沈清芜试了一下,不论是尺寸还是设计都堪称完美。
那个时间段贺妄还在公司,等他回来也没能亲眼看见沈清芜穿婚纱的模样,非要缠着她再试穿一次。
她没答应,只是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婚礼上看,好不好?”
后者反应过来,大掌桎梏着她的后颈,“所以故意挑我不在家的时候试?就为了保持神秘感,在婚礼惊艳我?”
沈清芜轻挑了一下眉,“差不多。”
贺妄又气又笑,“宝贝,婚礼那天你就算穿睡衣也能惊艳到我。”
沈清芜和她们看完了一部电影,都有些困倦了,纷纷回房间休息了。
洗漱好后,她起身想要去看看贺妄他们的酒局结束了没有,刚一打开门,就有一道带着浓烈酒气的高大身影朝着她倒了下来。
沈清芜被猝不及防地抱住了,后者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上,脑袋蹭了蹭,“老婆。”
“你们喝完了吗?”
贺妄闷闷地“嗯”了一声,“吃完了,他们喝不过我,我厉不厉害?”
后半句话,活像是在老师面前表现自己,讨糖吃的小孩儿。
沈清芜心里有了数,看样子还真有点醉了。
她用房间里的座机电话让厨房煮一碗醒酒汤送来,对方应了之后,还没挂断通话,贺妄就一把从她手里夺过了听筒,湛黑的眸光死死地盯着它,如同他跟这只听筒有八辈子的世仇一般。
厨师格外谨慎,“沈小姐,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贺妄周身戾气萦绕,嗓音狠厉,“你跟我老婆说……”
沈清芜飞快地捂住他的嘴,拿过听筒语速加快,“没事了,麻烦你们了。”
然后立马挂断了电话。
贺妄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神情竟然有几分幽怨,活像他是被渣女抛弃的深闺怨夫,“你竟然跟陌生男人说话,你不爱我了。”
沈清芜沉默了好几秒。
如果知道贺妄喝醉后会变成蛮不讲理的醋精,把他平日里掩藏的陈醋一股脑儿地都倒出来,她一定不会让他们灌他酒。
就这几秒,贺妄似乎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大戏,他不可置信地倒吸一口凉气,“你犹豫了,你真不爱我?”
沈清芜忙道,“爱你爱你。”
贺妄冷哼,“我不信。”
她哑然失笑,“真的。”
贺妄说,“那你亲我一下。”
沈清芜的眼眸一眯,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脸似乎也没怎么红,还知道为自己博取福利,难不成是装的?
“贺妄,你喝醉了吗?”
男人面不改色,“没有,我很厉害。”
她有了判断,“那应该是醉了。”
贺妄也抬手捧着她的脸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庞上,漆黑如墨的眼眸格外幽深,“你还没亲我。”
沈清芜无可奈何,短暂地吻了一下他的唇角,摸着他的脑袋说,“爱你。”
贺妄猛地将她拢入怀中,手臂收得很紧,喉间溢出的低笑让胸腔也在跟着震动,“我也爱你。”
他松开她时,大掌按住了沈清芜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颈。
沈清芜很熟悉,这是要和她接吻的姿势。
贺妄深邃立体眉眼在眼前放大几倍,却堪堪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下顿住了。
他忽然松开了手,大步朝着洗漱台走。
沈清芜睁开眼,也跟了上去,看到男人熟练地拆了一次性牙刷开始刷牙。
她靠在门上,“不亲了?”
“要亲,先刷牙。”贺妄含糊不清地说,“酒味重,怕熏到你。”
沈清芜低低地笑出了声,清绝的眉眼在明亮的灯光下被蒙上了一层失真的薄光,又因她唇畔清浅的盈盈笑意生动起来。
贺妄浓黑的目光攫取住她,心脏沉沉跳动着,一时间忘记了动。
沈清芜走上前,面露担忧,“吐掉,该不会咽下去了吧?”
“没有。”贺妄漱了口,用毛巾擦了擦脸,具有雄性荷尔蒙的滚烫躯体压了下来,粗暴地用唇堵住了她。
潮湿的空气在激烈的亲吻中发酵,牙膏残留的薄荷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