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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刘青川退休,没能把金光华送到部长的位置。

因为谁都知道他要退休了,别说省里面了,市里面都没有多少影响力了。

组织部长是副厅级,属于省管干部,也不是刘青川一个退休的市长能影响到的。

新上任的市长是从外地调过来的,不大看得上金光华这种人,一度传言要换掉金光华。

市里面的风向顿时一变,才风光了两年的金光华顿时无人问津。

而且金光华和郑丹收了不少钱,我们也搬到了市中心的大房子里面。

郑丹每天出去车接车送,随便打打麻将,就有很多人主动输钱给她,她连班都不用上了。

她索性辞职了,找了一个保姆来带我,自己每天出去打牌。

结果风向一变,郑丹这种优渥的官太太生活立刻没了。

尤其是在牌桌上,听到纪委可能调查金光华的时候,她慌得不行。

每天在家里跟金光华吵架,说他的位置是自己躺在床上挣来的,让他赶紧想办法。

金光华比郑丹还要慌,他当天便去了省会庐州跑关系,结果还真给他找到了关系。

那个人叫侯贵,算是一个权力掮客。

他给金光华介绍了一个省里大人物的太太,那位大人物对太太很好,每次去京城开会,总是跟着他去玩。

金光华去的时候,正好赶上那位大人物去京城了,侯贵当天就带着金光华飞去了京城。

那位大人物白天开会,他们几个人就陪着那位贵太太逛街,要买什么买什么。

到了晚上,就在宾馆陪她搓麻将。

连续两天输了几万块,贵太太非常高兴,当即问了金光华要办什么事。”

陈阳笑了笑,“他胆子不小,那可是70年代,他就敢贪污那么多钱。”

70年代的几万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知道当时人均工资还处在几十块钱的年代。

就算是经济最发达的沪市,当时月工资只有五六十块钱,房价更是只有10-20块钱左右一平。

2万块钱就能在沪市买一套房子了,差不多相当于现在上百万的购买力了。

金秀敏摇头道,“那只是金光华贪的一小部分罢了。”

“金光华搞定了那位贵太太,也解决了当时的危机?”

“在他回晋临市不久,他就被平调到了怀唐市担任组织部常务副部长。”

陈阳闻言又笑了起来,“那位贵太太胃口不小,只是平调,这是让他继续送嘛。”

“是的,金光华也知道了这一点。

所以他一边让郑丹在怀唐市继续收钱,一边积极的跑庐州,去陪贵太太打牌。

金光华每周都要去一次,就算真的脱不开身,也会让郑丹过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13岁那一年,金光华终于如愿以偿的坐到了怀唐市委组织部长的位置,开始大肆在怀唐卖官卖爵。

郑丹在老家晋临市开了一个茶楼,那些想要买官的人,都要去‘喝茶’。

这个地方一壶茶卖几百上千,一些干部和老板依旧络绎不绝。

大家都很清楚,明面上喝茶,实际上就是送钱。

郑丹明码标价了每个职位的价格,只要钱到位了就给办了。

这样收钱的速度,金光华和郑丹居然还觉得慢了。

金光华又帮侯贵拿到了下面一个县的矿山开发权,他什么都不用做,也不需要投资,只需要转手一倒腾,就能获利几千万。

那个时候刚刚改革开放,国家放开了私营经济,这种生意赚钱远比老老实实做生意快无数倍。

侯贵在转手了矿山经营权,当天就给金光华送了两大箱子现金过去。

金光华和郑丹又利用这些钱到处购置资产,打通省里面的关系。

可是好景不长,贵太太的丈夫退休了。

金光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上面没有了人,他又没办法向上爬了。

他想送钱,也找不到对的人。

金光华在组织部长的位置上一待就是五年,到了我十八岁那一年,金光华还是没有看到丝毫希望。”

陈阳听到这里,就猜到了点什么。

“金光华将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金秀敏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陈阳也理解金秀敏的心情,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绝不仅仅只是被金光华卖掉那么简单,郑丹想必也参与了。

陈阳没有说话,也没有催促。

只是拿起酒瓶给金秀敏又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自己默默的喝了起来。

金秀敏也默默的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她脸上的表情变得苦涩起来,两眼无神的注视着那个空酒杯,像是陷入了回忆当中。

“我那个时候还在读高中,发现金光华看我的眼神开始出现了变化。”

金秀敏喃喃自语的道,“就是那种看到什么宝物,奇货可居的眼神。

在六岁之前,我其实能感受到父爱和母爱的,因为那个时候他们都有时间陪我。

自从金光华当了组织部副部长开始,他就很少有空陪我了。

郑丹也每天忙在外面玩,打牌收钱,所有的事情都由保姆阿姨代劳。

等他调到怀唐市的时候,我最不舍的竟然是保姆阿姨。

金光华当上组织部长的时候,我虽然才13岁,但是外面关于他的丑闻满天飞。

金光华做人做事不地道,只顾着自己升官发财,挡了很多人的路,所以在怀唐市树敌不少。

这些丑闻就是他的敌人挖出来,故意在怀唐市散播的。

从晋临市送老婆给刘青川睡,到怀唐市卖官卖爵的事情,都传到学校来了。

偏偏我当时记得很多事情,而且还亲眼看到了,知道这些传言都是真的。

我根本没办法反驳,面对周围的非议,只能保持沉默。

我变得沉默寡言,成了一个内向的人,成绩也一落千丈。

到了高中的时候,这种情况好了一点,没有人再敢背后议论和嘲笑我了。

那个时候,同学们都不再像初中那么单纯了,知道一个市委常委意味着什么。

哪怕他们不知道,也从学校领导和老师对我的态度觉察出来了。

甚至从高一开始,就有不少男同学给我写情书,想方设法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