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和阎解娣两人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年斤斤计较的老父亲,现在的变化会这么大?!阎解娣问道:“爸!你把工作让给我或者三哥,那二哥回来怎么办?!”
阎埠贵脸色一变,说道:“你们别提他!就算他回来,我也不会让他进门!我早就已经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了!”
阎解娣说道:“爸!我只是随口说一下。你不要往心里去。”
阎埠贵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你们当年还小,不知道你们二哥做了什么?!他把咱们这一片的人都得罪了一遍。如果不是你二哥搞出的那些事情,我也不会落得扫大街的地步。更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平反。”
阎解旷说道:“爸!二哥给我们写过信。他说他那里条件非常的苦。”
阎埠贵说道:“他苦不苦,跟我没有关系。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像你二哥他们这一批人,有几个人回来了?!今天你们回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咱们就别提他了。你们兄妹俩自己商量商量,谁顶替我。”
晚上八点,等孩子们上床睡觉了。三大妈躺在床上,说道:“老阎,你真的打算把工作让出来?!”
阎埠贵说道:“我算计了大半辈子。你说我算计到了些什么?!这几年我不光扫地,也在想自己做过的事情。媳妇,我这次算是彻底醒悟了。再不醒悟,咱们两个就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三大妈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老阎,你这话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阎埠贵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不是危言耸听。如果我们少算计一些,老大也就不会这么多年都不回来了。等解旷或者解娣回来了,让他们去跟解成说。希望解成能回来!”
阎解旷和阎解娣两人回来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一晚上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第二天一早,邻居们看到阎解旷和阎解娣都非常和善的跟他们打招呼。
吃过早饭,阎解旷和阎解娣出门了。当两人走到离轧钢厂不远的地方,忽然一辆卡车在他们的边上停了下来。坐在驾驶室里的阎解成一脸欣喜的叫道:“解旷!解娣!”
阎解旷和阎解娣看向了驾驶室,两人不约而同的叫道:“大哥!”
阎解成打开车门,下了车,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阎解旷回答道:“昨天回来的!回来看看,过几天还要回去。”
阎解成问道:“你们回来,咱爹怎么说?!”
阎解娣抢先说道:“爸让我和三哥两个商量,谁顶替他。”
阎解成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习惯的问道:“爹,怎么会主动提出来让你们顶替的?!他没提其他要求吧?!”
阎解旷和阎解娣两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阎解旷说道:“爸除了对二哥的态度没变。其他的都变了。他说他算计了大半辈子,最后算了一场空。”
阎解成挠了挠头,嘀咕道:“没有想到咱爹还能想明白?!”接着阎解成看向了阎解旷和阎解娣说道:“解旷,解娣是姑娘适合当老师。你就让解娣顶替咱爸的工作。我手里有一个学徒工名额。下午我回去一趟。我把表格给你带去。等你填完表,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只要等消息就行了。”
阎解旷激动的问道:“大哥!你真的把学徒工的名额给我?!”
阎解成笑着回答道:“舞台上的戏是假的,你哥说的话是真的。你下午在家等我!”说罢阎解成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和一些粮票、肉票以及几张工业券递给了阎解旷说道:“你们别嫌少。这是你哥我攒的私房钱。你们拿着买些好吃的!”说罢阎解成上了车,关上车门,还不忘提醒阎解旷下午在家里等他。
阎解旷和阎解娣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然后在供销社买了一些四九城的特色糕点、一斤什锦糖和一瓶酒,就往家里走。
当阎解旷和阎解娣回到四合院后不久,阎埠贵兴冲冲的回来了。阎埠贵说道:“老婆子!我平反了!不用扫大街了!”
“真哒?!”三大妈从屋里跑了出来,接过阎埠贵手里的通知,快速的扫视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喜极而泣道:“老阎,咱们终于熬出头了!”
阎埠贵伸手擦了擦自己媳妇脸上的泪水,说道:“好了!这是高兴的事情。去买些好菜,解旷和解娣都在,咱们好好的庆祝庆祝!”
阎解娣说道:“爸!今天我和哥在供销社给你买了一瓶酒!”说罢阎解娣向阎解旷使了个眼色,转身进了屋。阎解旷说道:“爸!今天我和小妹遇到大哥了。”
阎埠贵微微一愣,问道:“你大哥好吗?!他没受阎解放的影响吧?!”
阎解旷回答道:“这事大哥没说。大哥说让解娣顶替你,他手里有一个学徒工的名额,他说把学徒工给我。”
阎埠贵想起阎解成刚找到工作那会的事情,眼眶红了。过了一会,阎埠贵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又擦了擦眼镜镜片,说道:“解旷,你大哥既然帮你找到工作了。你一定要记得你大哥多你的好!”
“诶!”阎解旷应了一声。这时阎解娣拿着一瓶二锅头从屋里走了出来,说道:“爸!我和三哥给你买了二锅头。你不会嫌弃吧?!”
阎埠贵笑着说道:“只要是你们买的!哪怕是白开水,我也喝的开心!解娣啊!既然你三哥那边你大哥有了安排。明天你跟我去学校把手续办了,你也能早点回来。”
“爸!”阎解娣扑进了阎埠贵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这几年虽然有阎解旷照应,但阎解娣还是受了不少的苦。此时阎解娣把所受的所有的苦和难都宣泄了出来。阎埠贵刚开始还不习惯。慢慢地出于本能,阎埠贵紧紧地抱住了阎解娣,安慰道:“丫头!别哭了!难的日子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过了一会,阎解娣的哭声渐渐地停了下来。阎解旷说道:“爸!这次我发觉,您真的是变了!越变越好了!变成了我们一直梦寐以求的爸!”
“你这小子!难道以前我不好吗?!那个时候多困难啊?!我一个人赚钱,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不算计能行吗?!”说着阎埠贵自己也不自觉的哭了起来。哭得比阎解娣刚刚还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