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夜色暗涌,山林中起雾了。

鸟兽和昆虫的鸣叫声在耳边响起,树叶被风吹拂发出簌簌声。

几乎半个村的人都上山寻找孩子,他们呼唤着虎妞和狗栓子的名字。

但只得到了野兽吼叫的回应。

洛海棠握着手电筒,仔细寻找草丛以及山上猎户休息的茅草屋。

不少茅屋里确实有生活过的痕迹。

“在这!”赵均忽然扯嗓子大喊。

他抱着脏兮兮的狗栓子回来。

狗栓子浑身淤泥,已经被晒干了,头发和半边脸上的泥水都已经结块干巴。

他怯生生的看着大家,目光找到人群中的奶奶,小嘴一撇,直接哭出了声。

“我家虎妞呢?虎妞没和你一起啊,栓子!”

“我们上山采蘑菇,虎妞跟一个大叔去了另一头。我在河边等了好久,就睡着了。”狗栓子哼哼唧唧的说道。

虎妞她爸陈英俊脸色惨白,“什么大叔,是我们村里的?”

“不认识。”狗栓子摇头,“他给了我们糖和西瓜吃,应该是好人。”

“傻孩子,那怕不是拐子吧?”陈立业眉头紧锁。

“不可能!要是拐子,早该把两个孩子都带走了。”狗栓子奶奶紧紧抱着孩子,心里还在后怕。

“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赵均扭头问道。

“就山上,沿着小河。”狗栓子指了指河边。

于是,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山上走。

山路崎岖,但这边是大家狩猎的必经之路,草丛里都形成了一条常走的小路。

洛海棠的脚踝处被杂草蹭出了好几道红痕,她牵着江擒的衣角,借力爬山。

江擒抱着女孩的腰,把她拎上挡路的巨石,然后自己轻松的翻了过来。

被拎着像小鸡仔似的洛海棠:(`Δ′)!

等快到山顶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火光。

其实大鱼村的村民包括经常狩猎的猎户都很少登上山顶。

山顶部峭壁岩石居多,没有植物。

陡峭的崖壁上建造着一座简单的木屋,窗口里有火光在闪烁。

这木屋的构造就和山上猎户守夜的茅屋一模一样。

陈立业冲上前,撞开房门。

虎妞正躺在床上酣睡,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脚边还有不少吃剩的鸡骨头。

火堆上架着一条烤焦的鱼。

另一边的窗口敞开着,外面就是悬崖。

显然就在不久前,这屋里还有一个人。在他们赶来前,人跳窗了。

陈立业瞅了瞅窗外,黑漆漆的山崖,还有弥散的雾气。

从这跳下去,肯定粉身碎骨。

对方身手估计很好,会攀岩,野外生存能力很强,硬生生攀附在崖壁上逃跑的。

江擒搜索了这间10平米大小的木屋,简陋的橱柜里放置着手削的弓箭和弩弓,抽屉里散乱分布几颗铆钉。

和之前偷袭他的铆钉一致。

墙角堆放着两包粗粮,还有一床棕黄色的硬棉絮。

床边的旧瓷缸里还有没喝完的金银花茶,茶水温热。

陈英俊见虎妞身上没伤,才把孩子抱起来。虎妞手里紧攥着的小麻袋里面装着不少洗干净的蘑菇。

虎妞清醒后,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别和陌生人走,以前不是教过你吗?”陈英俊一巴掌拍在虎妞的臀上。

虎妞被打懵了。

“没有啊?不是陌生人,是好叔叔。”虎妞辩解道。“他给虎妞吃烤鸡烤鱼,虎妞以前见过他的。”

大鱼村所有村民都是登记在册的,陈立业对每个人都有印象。

而且大鱼村里的山河严格来说也是公家的东西,是不允许私自建房的。只要建房,就要买地基。

这栋木屋显然是私自建的。

“你以前见过?他一直住这里?在哪见到的。”陈立业细思极恐。

谁知道是什么人,没有介绍信,没有身份证明,说不定就是坏分子。

“以前我们上山采蘑菇野果的时候,好叔叔都会来帮忙的。”虎妞小声说道。

江擒试着从窗口攀爬出去,发现这下面的峭壁很狭窄,完全可以一个人横着撑在间隙里。

洛海棠掀开床板,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且布满蜘蛛网和灰尘的皮箱。

解开锁扣,里面装有不少染血的破洞衣服还有一套装在透明薄膜里面的崭新部队制服。

制服似乎被保存的很好,甚至还被熨烫过,看的出来衣服主人很爱惜它。

制服上衣的右侧胸口上别着胸徽。

和程柏年,钟漓江的胸徽一模一样,只是这制服看起来是老款的。

“这件事不要声张。”陈立业看到制服的那一刻,眸中划过一丝紧张。

他赶紧将衣服塞进皮箱里。“大家都回去吧,很晚了,走夜路要当心。”

江擒深深地望了陈立业一眼,牵着女孩的手率先离开。

其它村民也陆续离开,似乎都达成了默契,绝口不谈。

深夜,山林里弥漫着青雾。

“他就是袭击你的人吧,而且以前还和钟漓江是一个部队的。”洛海棠勾了勾男人的小指。

“那套衣服不是他的。”江擒嗓音清冽。“别担心,他还没能耐伤我。”

洛海棠已经脑补出了一出大戏。

这不就是典型的爱恨情仇嘛!

藏的是男款制服诶!

而且总有一种Jq感。

*

峭壁下,男人一身黑色短衫长裤,布鞋已经被尖锐的石块磨破。

汗水从额角流至下颌,之后滴落在衣襟上。

他强忍着痛楚,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才身手敏捷地迅速翻窗回到屋里。

火堆已经被扑灭了,寂冷的月光照在他清俊瘦弱的脸上。

宁祁妄坐在床板上,他脱掉短衫,背后的绷带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古铜色的肌肤上满是陈旧伤痕,肌肉线条分明。

床底下的皮箱已经被陈立业收走了,甚至墙角的粗粮和棉絮也被几个手欠的村民搬走。

整个屋子都被扫荡了一遍,翻箱倒柜。

烤焦的鱼肉掉落在地上,被人踩烂。

宁祁妄冷笑一声。

他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宁祁妄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的老相片,相片上是两个身高倾长、体量相当的男人。

其中一个是面无表情的江擒,另一人穿着一身制服,手里端着一把长矛,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